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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都是鲜血的味道,空气中传来淡淡地胶糊味儿,骑士最强大的攻击力不是来源自手中长长的骑枪而是胯下战马带来的高速冲击力。
机车是男人最爱的东西,在这里战马就相当于现代的机车,风驰电掣的驰骋,给予了骑士强大的爆发力。
兽皇本部驻军大约5万人,高文带了大约一万人,在战争的号角吹响的时候,所有的分势力部队被迫或者被动的发起了进攻。
战况异常惨烈,兽皇部队拼了命的想赶回本部基地防守,他们担心杜隆坦的安危,但却遭到被亚瑟下达了死命令的拦截部队。
亚瑟的指令下达的异常坚决,谁的防线失手,谁就等着躺着回法林王国。
现在法林新败,百万生灵丧生,谁敢不听命令,谁敢迟疑半步,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大家的眼都打红了。
鲜血染红了素白色的雪面,战鼓赫赫,刀剑火星四溅,还有高昂的怒吼喊杀声,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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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文擦了擦脸上的鲜血,嘴里喘着粗气,手中的圣剑微微抖动,高强的对垒简直是场磨难,杜隆坦真的太强了,即使多年没有拿起武器。
“我承认你很强。”杜隆坦捂着胸口大声笑道,轻狂中带着激烈运动后与天争锋的狂傲。
兽人将决斗比喻为最开心的事情,强大的人得到一切,失败者输掉一切,杜隆坦获得过无数的荣誉,他喜欢这种感觉,那是掠夺的快感和不可言喻的自豪。
两人周边围了不少人,互相对视,但没有发动攻击。
高文和杜隆坦都想用这种决斗的方式解决对方,那么起码这样可以少死不少人。
远处的战火纷纷扬扬,高文这么做明显违背了亚瑟的意图,但他知道亚瑟不会责怪他,正直和怜悯不是错误,冷漠和麻木才是错误的。
高文没说话轻轻地咳嗽了两声,嘴角的鲜血殷红,他砍了杜隆坦一剑,也被对方一拳打得吐血,两人单拼力量高文确实不如杜隆坦,唯有另想办法。
两人又一次的怒吼,又一次的狠狠撞击到一处,高文手中的圣剑金光四溢,快速劈砍在各处,笼罩杜隆坦全身。
外侧的众人只看见无数灼眼的金光四散,不由自主的用手捂住眼睛,却不甘心错过任何一个镜头。
强者与强者之间的交锋总是最精彩的画面,同时也是最神圣的事情,试问还有什么比这些更加精彩。
“这么做,伯爵大人会不会不高兴,延误战机。”骑士方阵一位副指挥小声问道。
部队指挥官看向远处的嘈杂和战火,“你阻止的了这两个人吗?现在根本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况且这种决斗不是你我都梦寐以求的吗?兽人本就如此看重决斗,咱们何必丢掉荣誉做些下作的事儿。”
“亚瑟大人就算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你就不要瞎操心了。”
“可是外面咱们的兄弟们都在拼死阻拦军队呢?”
“高文骑士不也在拼死,你我只需要护卫高文骑士就可以了。”
副指挥微微点头,不在说什么,只是静静地握着剑柄,祷告高文骑士能够打败杜隆坦。
兽人们的眼神肃穆,右手放在胸前,嘴里轻声唱着战歌,他们用他们的方式给杜隆坦鼓励。
杜隆坦和高文的决斗越来越快,动作也越来越不要命,身上的伤口因为高速的撕扯,更加严重,两人却一刻都不敢放松。
身上的伤害,不过是男人身上的勋章,为了荣誉还是存在心底的骄傲,无论是高文还是杜隆坦都不想放弃任何东西。
高文被杜隆坦一斧子荡开,高文的身影在飞速向后滑动,从兽人方阵传来欢呼声,可片刻后,高文站稳,向前猛冲,高高跃起,手中的圣剑燃起火光,脱剑三尺远。
那凌厉的火芒和炙热感,让杜隆坦非常不适宜,汗水瞬间打湿了他的衣襟,伤口处传来胶糊的味道。
莫名的一股怯懦感,让杜隆坦心底烧起一把无名业火。
我不会输,我不可能会输!!!
啊!!!满腔的怒火,化为最高昂的大喝。他举起大斧挡在身前,高文这一击高强的斩击,带着火焰冲击,狠狠的砸在战斧上面。
剑与斧子相撞,杜隆坦的身体迅速后退,他身上传来烤肉的清香,周围的人看到这一幕猛然捏了一把汗。
骑士方阵的人,格外欢腾,即使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内心却在激荡;而那些兽人们则非常吃惊,气氛隐隐躁动。
下一秒这份躁动,化为了最为惨烈的悲鸣。
被击飞的杜隆坦吐了一口鲜血,微微抬头,胸前只感觉一股灼伤感,再低头时,化为了一声苦笑。
输了,终究还是输了。
圣剑的外部笼罩的火芒化为火柱,透过剑体狠狠的扎进了杜隆坦的心脏,直接击穿了他的身体,伤口大约有一只碗大小的圆形,没有血流出,因为早已胶糊。
太阳高照着高文的身躯,圣剑又恢复了平日的状态,高文单膝跪地,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他在默默做着祷告,这应该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杜隆坦缓缓坐直身子,远处的兽人群,悲怆的看着他们的王,澄澈的眸子隐隐有泪水打转。
杜隆坦微微抬头,想起了曾经最爱的那个她,想起了她的眼睛和美好。沉静的思考了片刻,他看向高文。“你赢了,是我输了。”又看向远处的那些人。“吹号角,我们离开法林。”
嘟嘟..嘟嘟.嘟嘟嘟...号角声传了很远很远。
高文站直身子,看向左侧的远方,那是萨尔带回来的部队,亚瑟因为对高文的信心提前放了他。
临放行之前,亚瑟对萨尔又说了这样一句话。“杜隆坦若是死了,那是对过去关系的一种考量,也是对未来的问候。战歌氏族需要一位新的族长,我希望他是你,因为你聪明也明变是非。我希望我们以后能放下这段仇恨,你们死了不少人,我们也一样。”
萨尔从坐骑身上快步跑下来,他轻轻坐在杜隆坦对面。
“你回来了,我的兄弟。”杜隆坦有些虚弱。
“恩,你有什么话要说吗?”萨尔很平静。
杜隆坦虚弱的摇头,只是轻轻拍了拍萨尔的肩膀。“今天,我已经感觉到自己的死亡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悲伤的。那人,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