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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欣然王后也被宠了那么多年,也应该够了。
对于一个王者而言,怎可能终生只爱一个女人?就算她陪伴他多年又如何,王能允许她在旁陪伴,应是她的福份才对。
普莉玛王妃受宠多年不衰后,极少有精灵见过这位王后,据说她曾回来过两次,但均因亚伦德王偏爱宠妃而离开。
再以后,便发生了那场著名的叛乱,是由绝色宠妃所在部族发起的一起惊天动地的内乱,几乎将亚伦德王彻底赶下王座,若非亚伦德王后来力挽狂澜,亚斯兰的王座一定会易主。叛乱结束以后,绝色宠妃的宠爱就此停止。然而,正当所有精灵们以为绝色宠妃会在死牢里终此一生时,亚伦德王忽然把她放了出来,不但请最好的良医为她诊治,还用最珍贵的药物与魔法矿石助她疗伤,直到她恢复昔日的美貌与风采。
精灵们不得不感慨外表冷酷血腥亚伦德王居然还有如此温情的一面,不但原谅了她曾经犯下的错,还将她重新推回宠妃的位置,将后宫的诸多事宜交予她打理。没有精灵不佩服亚伦德王的王者大气风范,甚至连其他王国的国君们都钦佩不已。塔尔特的希斯诺王曾在一次宫廷晚宴中无意中笑言,早知如此,他当初应该再争取一下,为欣然王后分析一下亚伦德王在美女上的喜好的话,也许他现在身边的王后仍是他的心上人。
据传当亚伦德王得知希斯诺所言时,曾面无表情地丢下一句,“这个玩笑不好笑。”
亚伦德王最不喜旁人拿他与欣然王后开玩笑,更容不得欣然王后成为茶余饭后的八卦点。
平日在城堡里,若是谁传出一点半点关于欣然王后的议论,哪怕只是玩笑,便会被遍藏城堡的暗卫队毫不迟疑地一剑削掉脑袋。
三个月以后,塔尔特的边境发生暴乱,地底精灵与王国的卫兵因争夺美女与盐井发生争执,继而引起暴乱。传说这是亚伦德王对希斯诺王那句玩笑的报复。希斯诺王不得不派出最得力的属下出去平息,花费整整四个月,耗费相当的人力物力,才让这场暴乱得以平息。
在暴乱结束一个多月后,亚伦德忽然派使者来到塔尔特,称为庆贺希斯诺王近期再立新后,特地将亚斯兰东南方向的森林与山脉近三千多公里的领土赠送给塔尔特国,祝福希斯诺王能与新后永远幸福。希斯诺王近几十年来连续换了五位王后,身边没有始终如一的女子,即将册封的已是第六位王后了。
由于土地对大陆上的各王国来说都很珍贵,如果之前的暴乱是由亚伦德王为报复希斯诺王那番话而暗中策划的话,现在以三千多公里的领土作为赔礼,仍可以说是塔尔特国赚了。
但希斯诺王收到这份厚礼后却并不开心,尤其是在听到亚伦德王的祝词后,甚至有些恼怒,但碍于王国君主的风度,又不得发作。
于是,他回赠一百位美女,并附赠一张字条,派谴使者送去了亚斯兰。曾有人秘密透露字条上的意思,大致是塔尔特的美女很多,附赠一百只是聊表心意,勿要挂在心上。字条的末尾还有一句让人看后觉得莫名其妙的话:“如有机会,请转告姐姐,我很想她。”
亚伦德王收到美女和字条后,先是撕掉字条,然后将美女全送给了皇族权臣和手下得力的下属。之后,连着发了三天的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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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高深灰色山崖上的绵延的黑色城堡群,黑色凶猛飞鹰扇动巨大翅膀,落下片片羽毛,一片又一片,在风中打着转,转呀转,一直打转飘到了一个没有玻璃的弧形大窗内。
宽阔的燃着明亮火光的房间里,宽大的华丽安乐椅上,斜靠着一位身穿皇族奢华黑色长袍的俊美得犹如天神般的年轻君王,他的眼神幽深冰冷似冬天冻得结冰的大海,寒冰彻骨,冷若千年不融的冰山,仅望上一眼,就只觉四肢百骸都要被冻结成冰块,浑身血液刹时凝固,就连汗毛都因结冰而动弹不得。
无精灵敢轻易触怒这位以血腥阴戾闻名遐迩的著名君王,他的强硬铁腕作风,他的嗜血凶猛手段,令他们闻风丧胆。
这位君王的年岁有多大了,一百多岁了吧,这在皇族精灵中算作一个年富力强的年龄,但此刻的他却看起来苍白憔悴,疲惫不堪。他的外表一如年轻时一样绝美光华,他的身体一如从前那般强健有力,但他的神色明显露出了超越外表的苍老与倦色,甚至还有些颓靡和沮丧。
刚刚,他用一枚银色的类似耳环的通讯器,与远在另一个世界的她通上了电话。是的,他们那里把这个叫通电话。
电话里,他用异常温柔的语调,轻轻地,柔柔地,生怕触怒到她似的,柔情地问道:“你还是爱我的对吗?”
可是,回复他的只有一句冷冷的、平静的、无波无澜的话,“抱歉,早已不爱了。”
他的心中仿佛被千万根绵密的细细针头深深地插入,齐针并进时,排山倒海的疼痛汹涌而来,那掀起的无边浪花,是阵阵痛彻心扉的深刻绞痛。他此生从未如此痛过,痛得流下的眼泪都于瞬间失去了知觉。
很痛,很痛,真的很痛,他很想告诉她,他是那么痛,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下,那种痛是无形的,无色的,无味的,甚至是无语言的,他没办法对她描述这种痛。
他紧紧捏住掌心的这枚银色耳环,这是他如今与她唯一的联系的东西,可却有种想把它狠狠扔入大海的冲动,狠狠地、用力地扔入,想证明刚才听到的话只是错觉。
可是银色耳环的针尖深深刺入他拇指的肉里,刺出的鲜红血珠和微妙的丝丝麻木感,告诉他这是真的,从耳环另一端传来的话语是真的。
“你知道吗,你这么说,我会死的。”他的声音一如刚才那样极温柔的,柔情的,柔美的,仿佛天鹅绒一般柔软多情,完全听不出丝毫的痛苦和绝望。
“那你就去死吧!”她在另一端毫不留情地回答。
银色耳环的尖刺深深掐入他的肉里,鲜红刺眼的血珠不断溢出来,一滴一滴落在紫红色地毯上。
“好。”他依旧温柔地、体贴地、柔情地回答她,
通话断掉后,他在华丽宽大的安乐椅上静坐了很久很久。莫约两个时辰后,他缓缓地走出了房间。
来到高高的尖形堡顶的平台上,这是这座深灰色山崖上最顶端,是整座城堡最危险的地方,向下远远望去,是咆哮着涌起千层浪的深深灰色大海,距离崖顶是那么远,这片大海看上去就像一个小灰点,就像万丈高楼的顶端与楼底的大海的距离。
关于这片深灰色的大海,没有精灵知道这有多深,只知道一旦跳入,几乎没有生还机会。
他现在已经丧失了继续生存的勇气,多年来,他的孤独,他的寂寥,他的绝望,早已深深渗入他的骨髓,纵然以他的年龄、体力、精力与生命力,还可以再往后延续一百多年的生命,可他已不再想继续独自生存下去了。所有的余下的生命,对他来说毫无意义,每一天,都如同在烈火中苦苦煎熬;每一天,都是空虚的寂寞的痛苦的;每一天,都是痛心的绝望的多余的,他已再无法再忍受下去。
他想起他曾在她的异能中看到的他在年迈时的孤独画面,难道这一切真的会实现,那之后所度过的一刻都只是在铭心蚀骨的绝望之中。
看着山崖下远远的无边无际的大海,寒冷刺骨的海风从他俊美无敌的脸上拂过,他想起很多年以前他在一片危险海域上探险夺取金色花时,曾被睡女王城的僵尸女王胁迫做丈夫的事。
她当时曾天真地问过他,为何就算睡女王不长成那副僵尸模样,他也不会娶她?他当时曾对她戏谑,就不告诉她。而实际上真正的答案是,他其实最想娶一个他真正爱上的女子,不管她长得什么样子,来自哪里,只要她是真正值得他为之付出所有。所以睡女王无论长成什么样子,他都不会娶她。
他从十五岁那年起,至始至终,最爱的只有一个女人,那就是她。
现在,他想用自己余下的一百多年生命向她证明,他是多么爱她,真正地爱她,无论发生过多少事,无论出现过多少个女人,他都从未放弃过她,只想与她永远地在一起。
淡淡带着咸湿味道的海风再次拂过,撩起他美丽的凌乱长发,长长的黑色衣袍也在风中飞舞,成为了一道黑色的浮光掠影。在隐藏暗处的侍女、侍卫与卫兵的惊呼之中,这个绝美得无与伦比,强硬得就像永远无法打败的俊美妖精王居然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向险恶山崖下那广阔无际的深灰色大海。
那一刻,他是那么决绝,那么坚定,那么义无反顾……就像从万丈高楼的顶端跃下那样往下坠,不断地往下坠,下坠,直到,落入深深的永远无边无际的深灰色大海里。
怦地一声,惊天动地的浪花纷涌而起,激起无数白色的水花。
大海仿佛于瞬间知道了这个绝美而强健的亚斯兰历年来最出色的妖精王跃入了海底的最深处,在这一刻再次掀起了惊天的巨浪,那些巨浪犹如一道道巨大的深灰色的墙,惊天彻地之响后,又猛地扑向了海面,刹时,海面再次变得平静。仅隔几秒,再掀起惊人的巨浪,再次变得平静,之后,是周而复始的循环。
大批侍卫、卫兵们迅速齐齐跟随落下,还有十几个侍卫迅速吹起口哨,召来十来只天空凶猛无比的黑色飞鹰,骑坐在上,疾速地冲向海面,寻找妖精王的踪迹。
整座城堡突然大乱,一部分精灵惊恐地冲向了高高堡顶平台,一部分则骑坐骏马飞上了天空,还有一部分已跃下大海,在海底深处急速地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