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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干部擦了擦眼睛，无奈地看着远处的树木，别说看到蚂蚁举着饭团，就是再给他放个乒乓球上去，他也看不到。
“我叫你程凌霄好吧？”老干部指着远处的树木道：“你眼睛有多少度数？”
“那是什么东西？”程凌霄转过头，疑惑地看着老干部道。
少女冷哼了一声，这个小子，总算多出了几句话来。
只是，这多出的话，显得如此弱智，竟然问眼睛的度数是什么？
老干部疑惑地看着程凌霄的眼睛，对方眼睛清澈而又茫然，不像是撒谎的人。
“你，没读过书么？”老干部试探性地问道。
程凌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以前只读过小学一年级，最近转学到燕京第二高中，读高三，后天就要参加高考了。”
少女刚刚拿起掉在脖子上的保温杯准备喝一口凉茶，听到这句话，顿时一口水呛得喉咙口直冒青烟。
剧烈地咳嗽了数声，少女怒道：“你丫的是吹牛吹上瘾了是吧？我怀疑你的智商绝壁有问题！”
就这时，只见柳芸用袋子装来几个冰棍，走过来疑惑地看着少女，皱着黛眉道：“你为什么要辱骂凌霄？”
少女见到柳芸那一刻，差点尖叫出声音来，国民女神柳芸！
可见到柳芸一脸发怒的表情，少女又忙解释道：“你别误会，女神，我并不是辱骂他，只是，他，他怎么和你扯上关系了？”
柳芸神色不善地看了一眼少女道：“他是我男朋友，每次都是我推着他出来晒太阳，然后去上班的。明天他就要出院，我今天就早来了一些。”
“啊？他是你男朋友？”少女捂着嘴巴，一脸怀疑道：“女神，你确定你脑子没——”
“莎羽，你怎么说话的这是？”老干部脸喊愠色，就要挣扎着站起来向柳芸道歉，奈何腿上绑着厚厚的石膏，愣是没站起来。
柳芸见状，道：“好了，老人家，我不会和小孩子一般见识的。”
莎羽委屈地看了一眼柳芸和老干部，指着程凌霄道：“我，我没说错啊，你看这个人像傻子一样！女神可是我华夏的第一花旦！女神怎么会喜欢他吗？”
老干部气结地看着莎羽。
柳芸看了一眼莎羽，道：“在你眼里他是怎么样子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道理，众人都叫好的东西不一定对于我来说是最好的，同理，你不喜欢的东西并不代表就不是我喜欢的东西。在我看来，凌霄就是我最喜欢最适合我的男生。”
老干部拍了拍巴掌道：“小娃儿，这话说得好！难怪你能成为连莎羽妈妈都会喜欢的偶像，这份心智和眼光，我都忍不住为你竖个大拇指。”
莎羽急道：“可，可你也不能找个，找个这种人吧？”
“我怎么了？”程凌霄回过头来，看着莎羽道。
“诶，你还问我你怎么了？半年答不出一句话来！整天神经兮兮的，还说自己能看到对面的树上有蚂蚁洞，还说那里有只蚂蚁正在举着一粒饭粒！你说你是不是智商有问题？”
柳芸疑惑地看着程凌霄道：“你真看到了？”
“这个有什么难题？”程凌霄一脸无奈道：“我曾经用过‘死神’裸视击中过2200米外的苹果，那个难度可比从这里看蚂蚁好不了多少。”
柳芸一脸茫然道：“‘死神’是什么？”
莎羽嘴巴撅得老高，道：“牛皮就是被你这种人给吹上天的！女神，你男朋友说的‘死神’是美国M200，10.36毫米狙击步枪。它的有效射程也就2300米，他竟然能够用他裸视射到2200米外的苹果！”
莎羽指着二十米外的那棵大树上挂着一个笑脸标签纸的树叶，冷笑道：“别说2200米外，就是你能够用狙击枪裸视击到那片叶子，我就说你牛！”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只见挂着标签纸的树叶缓缓飘落下来。
老干部眼睛微微眯着。
莎羽嘴巴张得大大的，她就不明白那片树叶是怎么说掉下来就掉下来了！
“你还想哪片叶子掉下来？”程凌霄皱着眉头，问莎羽道。
“那，那片，就是刚才那片叶子旁边的那片最小的——”
莎羽的话依旧没说完，这一次，她清晰地看到程凌霄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枚硬币甩了出去！
硬币在夕阳的照射下反射着红芒，“哚”的一声发出一声轻响。
那片叶子也缓缓飘落下来！
莎羽咽了咽口水，再次指着旁边的一片。
“哚”的一声，第三片叶子也掉落下来。
莎羽僵硬地转动着脖子，看着程凌霄。
柳芸笑着拍着巴掌道：“真厉害！”
医院附近的人群纷纷被程凌霄这小露一手吸引过来！
一时之间，数百枚硬币通过各人的手里，传到程凌霄手里。
医院的门口，时不时地响起“哚哚哚……”的声音，只见二十米外的那棵大树上，数百枚硬币插在一起，摆成了一个“笑脸”的图形！
此起彼伏的掌声将医院门口淹没，柳芸笑着看着程凌霄一次性甩出八枚硬币，其中七枚插入笑脸之中，只有一枚硬币撞击在另一枚硬币上，被弹飞出去。
莎羽脸上的肌肉已经彻底麻木了，傻傻地看着程凌霄的后脑勺。
程凌霄摇了摇头，感叹道：“可惜了，坐在轮椅上不方便行动，八枚硬币扔歪了一枚。”
晒太阳的病人纷纷道：“小兄弟，你这是让我们去死吗？我们就是站在树下也扔不中啊！”
老干部一脸惊奇地看着程凌霄，许久，才将目光移开。
待程凌霄被柳芸推着回到病房，老干部急忙让莎羽推着他跟在后面。
程凌霄刚刚回到病房，便听到莎羽推着轮椅站在房门外敲着房门。
“你有事？”程凌霄看了一眼柳芸，柳芸摇了摇头，边走出去边道：“我去买点饭菜进来给你们吃，你们在这里聊。”
莎羽急忙跟出去道：“我也去。”
老干部自推着轮椅到程凌霄身边道：“你今天真的看到那棵大树上的蚂蚁？”
“有问题？”程凌霄反问道。
老干部摇了摇头道：“程凌霄，你莫不是修道者？而且修炼到了能够百米视物的本事？那修为至少应该是在筑基期了。”
程凌霄疑惑地摇头道：“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修道你都不知道？”老干部吃了一惊，道：“那你知道青桐吗？世界正义代言人。那个组织里，就有好几个修道者，而且修为达到了据说化神期。”
“青桐我倒是听过，不过也是最近从A那里听到的。”程凌霄沉吟道：“听A说，他是青桐的天选者。”
“你见过A了？他竟会和你说这些？”老干部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程凌霄道：“A这人脾气极其怪异，平常寡言少语，见人也都是带着面具和变声器，除了各种罪犯的调查案例，他几乎很少关心其他的。更不会和警察以外的人说到他身份的事情，他竟然会和你说这么多。”
程凌霄不以为然道：“他找我说话又不是一两次了，就是性取向有问题的变态而已。”
“你，你竟然这样说他！”老干部哭笑不得道：“不是他是变态，他穿成那样，完全是因为他帮助各个国家的警察破了太多案子，各大罪犯都对他恨之入骨。如果一不小心泄露了他的面貌和声音，他估计早就被人刺杀了。”
程凌霄道：“他有那么厉害？”
老干部嘘唏不已道：“你竟然不知道他！存在于地球某个小岛的隐世组织青桐的第十代天选者，代号A,拥有天才头脑，国际刑警的救世主，是个狙击天才！警察界盛传一句话，没有破不了的案子，只有你请没请到A出手。”
程凌霄淡淡道：“你也说了，那是警察界，我对警察不感兴趣。”
老干部尴尬地笑了几声，道：“我本以为A能够和你说这么多，你应该也是警察界的人，最不济，也应该是能够帮助他或者让他另眼相待的人。”
程凌霄摇了摇头。
老干部不可思议地看着程凌霄道：“你真是个奇葩，不知道修道为何物，也不知道A的事迹，可偏偏和A交好。”
“我并不和他交好，只是他屡次三番找我而已。”程凌霄道。
老干部神色复杂地看着程凌霄，突然问道：“你有纸没有，我叫叶永源，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大可以都找我，我虽然现在没什么权力了，可在某些事情上还是能够说得上话的。”
程凌霄摇头道：“不用了，我的事情你帮不上忙。”
叶永源脸色闪过一丝通红，许久，才道：“那，那也好。不过，你若是遇到问题，你报上我的名字，会省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记住了，老伯伯，你今天没有取笑我。下次你若有事，也可以到白家村找我，我会出手帮助你一次。”
“这——”老干部强笑了几声，拍了拍程凌霄的肩膀，道：“好，我叶永源呈你的情了。但凡你以后没干什么破坏国家安定的事情，不管你有没有找我，被我碰到了，我都帮你先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