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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里面，站在A对面，有些气喘的三个中年男女中，其中为首的中年男子道：“不愧是天选者A,一路追我们三个人追到这么远还不肯罢休！”
A摇了摇头，道：“任何的邪恶，我都有义务和权利去阻止。你们三个已经潜伏在燕京第二高中很长一段时间了，今天若不是消灭你们，你们想必会继续为害一方。”
中年女子怒道：“我们怎么就为害一方了？在燕京第二高中内，我们可没有伤害任何一个学生！”
A道：“你们是没伤害学生，可你们依旧杀了人，你们甚至还阻止了我办案，还有，你们竟然也在调查程凌霄。”
中年男子道：“何必这样虚伪？你其实就是想说，你想从我们身上知道我们到底调查出多少程凌霄的信息就可以了。好吧，我告诉你！”
A双眼闪烁着意思亮光，看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嘴角微微上翘，身形诡异地出现在A的身边，手中锃亮的匕首朝着A的脖子切了下去，笑道：“他说他是弑神殿的殿主啊！”
“小心！”在A的旁边，两个老人齐齐出手，一人一掌劈向中年男子。
突然，两个老人的手像是陷入泥沼里一般，速度瞬间慢了下来！
“嗤！”
“呼！”
一道烈焰和一条银蛇齐齐从A对面的中年男女手里射了出来，轰向A！
眼看着匕首切入A的脖子，烈焰和银蛇又从另外两个方向向A杀了过来，中年男子发出一声得意的笑容。
下一刻，却见两点寒芒一闪，只见两个老人的丹田内，齐齐飞出一个光点，来到A的身前，眨眼化作两把长剑！
匕首，烈焰和隐身齐齐轰在两把长剑上，两把长剑发出悲鸣，变小，再次没入两个老人的丹田内,而A却凭借着这一短暂的间隔，从三个中年男女的包围圈里冲了出来。
双手抱着的狙击枪朝着最先出手的中年男人甩了出去！
子弹明明来到了对方的眉心，却诡异地擦着对方的侧脸射飞了出去。
“空间和时间两种异能！”在甩出一枪之后，A没有再攻击三个中年男女。
三个中年男女汇聚在一起，两个老人也再次紧贴着A。
A道：“你到底是谁？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最近两年，有一个国际雇佣军组织，里面的人都是异能者，对方的名字——”
“你猜得不错。”中年男子一脸理应如此的表情，道：“不愧是A,我们是赤色十字的人。怎么？想要消灭我们？”
A静静地点了点头，手中的狙击枪再次抬了起来，面向着三个中年男女。
在他的身后，两个老人也警惕了许多，丹田内飞出两个光点，化作两把长剑围绕在A的身边。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道：“A，我今天没心情跟你打，我想，你应该也没有心情和我打。而且，两天之后的纽约地下交易会，说不定程凌霄会过去。毕竟，他现在已经在剑桥这边来了。”
A枪口依旧对准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突然咧嘴一笑，道：“你们三个人今天是无法将我们三个人留下来的。我有情报显示，程凌霄已经朝着我们这边赶了过来，而且位置就在我们附近某个角落。”
说着，中年男子目光掠过四周，笑道：“这个程凌霄，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能够隐藏自己的身形和气息，说不定是华夏的修道者。”
A回头看向身旁的两个老人，两个老人摇了摇头。
A环顾了下四周，道：“他不是。”
沿着四周走了一圈，A道：“程凌霄，既然来了，就没有必要隐藏了吧？实话告诉你，我们都知道你在这附近。”
A一连说了三遍，牧场四周依然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
昏暗的路灯照在六人的脸上，六个人都有些淡淡的失望。
三个中年男女见状，突然身形诡异地消失在几米开外，没入了黑夜之中。
A的身边，两个老人正要追出去，却见A扬起手，道：“不要追了。”
两个老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道：“我用神识扫过了这附近，依旧没有感受到那个叫做程凌霄的人。”
A看向黑夜，许久，道：“或者他并没有走远。”
牧场的小木屋后面，一阵空气微微波动，程凌霄的身体渐渐显出身形，看着A和两个老人离开，疑惑地转了转身。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很小心谨慎了，可如今却依旧被赤色十字和A同时追踪。
那个拥有时间之力和空间之力的中年男子，一定是季凉川不会错了。
拥有一种异能已经是一种极其微小的概率，而对方却和季凉川一般，同时拥有空间之力和时间之力。
但是，季凉川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跟踪而让自己没有发觉的？
还有那个老人，他说他用神识扫过附近，神识又是什么东西？
程凌霄脸上带着凝重，往回走去。
凌晨的时候，他赶到了丝忒雅尼丝的住处。
丝忒雅尼丝的住处就在哈佛大学不远处的一处别墅，程凌霄赶到的时候，苏清涵，柳芸和零都没有睡着，三个人坐在别墅的客厅里玩耍。
见到程凌霄回来，零撒开脚丫子跑了过去，而后扑到程凌霄怀里，道：“小凌凌，我过几天就要做手术，你陪我！”
程凌霄揉了揉零的脑袋，道：“好，明天我就带你去各个地方玩！”
零眼睛笑着眯成了缝。
苏清涵和柳芸看着零和程凌霄亲昵的样子，两个人相视而笑。
程凌霄问苏清涵道：“怎么没有睡？俊楠还没有带你爸爸回来？”
苏清涵摇了摇头，道：“我爸爸又去惹事了，给你添麻烦了。”
“快去睡吧，明天带你们在去麻省理工大学也走走。”程凌霄道。
见柳芸还杵在那里，程凌霄道：“芸芸也是，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和丝忒雅尼丝说，你去睡。”
柳芸点了点头。
零见状，拉着程凌霄的手往别墅里面走去，道：“小凌凌，我带你去找丝忒雅尼丝。”
从别墅后门走了出去，走进一处花园内。
在花园内的地面，有一个下水道。
零和程凌霄刚刚走到门口，两个影子显出身形来，朝着程凌霄弯腰行礼道：“殿主！”
程凌霄点了点头，两人的身形再次消失。
进入下水道，里面有着一条很长的阶梯直通下方。
走了近十分钟，弯弯绕绕，才在阶梯尽头处看见一个地下大厅。
大厅里面来来往往有很多穿着白大褂的人，这些人都在大厅里来来回回穿梭着，从一间房间进入另外一间房间。
只有零和程凌霄经过他们身边，他们才会点头回应一下。
零拉着程凌霄走进大厅的最里面一间房间。
零小手敲了敲房间，娇声道：“丝忒雅尼丝，我带小凌凌来找你玩了！”
“进来吧！”房间里传来丝忒雅尼丝的声音。
推开门，一大一小两人相继而入，然后关上房门。
此刻，丝忒雅尼丝穿着一身白大褂，正站在一个容器前面记录着数据。
在容器里，装着一个青年，青年嘴角含笑，闭着眼睛，仿佛随时都要清醒一般。
“兄长。”程凌霄低声道。
丝忒雅尼丝转过头，柔声道：“好了，不要每次见到他都这个样子。如果他知道，定然会责备你的。他说过，要保持微笑。”
零昂着脑袋，朝程凌霄做了个笑脸，道：“微笑，微笑，小凌凌！”
程凌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右手附在容器的玻璃上，道：“我想，明天让苏清涵看看兄长。”
丝忒雅尼丝看了一眼青年，微微蹙着眉头道：“不行，如果她无法融入进我们的圈子，我就不会让他看到二队长。二队长作为少数几个变异到近半神的存在，一旦他的位置被泄露出去，这将是一场灾难。”
“我觉得她不会。”程凌霄道。
丝忒雅尼丝在笔记本上记录着数据，道：“程凌霄，别忘了我们是做什么的！我从不相信觉得和不觉得，我只相信事实。”
抬起头，丝忒雅尼丝看着程凌霄皱着眉头，淡淡道：“就算你再皱眉也没用，我已经说过，除了这个条件，我不准任何人靠近二队长和副队长，哪怕是小公主。”
低下头，丝忒雅尼丝搓了下零的肉乎乎的手背，对程凌霄道：“这么晚还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我后天要带走零。”程凌霄道。
丝忒雅尼丝停下笔，沉吟片刻道：“马上要进行手术了，最近零的状况很稳定，出去之后有些事情又要重新做。”
“这次没有零不行。”程凌霄道。
丝忒雅尼丝吐了口气，道：“好吧。还有什么事？”
“这次出去我要改变气息，青桐似乎有高手能够用所谓的‘神识’锁定我的气息，这一段时间我一直被人跟踪。”程凌霄道。
丝忒雅尼丝转过身看向容器里的男子，道：“可以试一试。”
“小凌凌明天要陪我去玩！”零撅着嘴道。
“这个手术很快，现在开始的话，明天早上他就能陪你出去。”丝忒雅尼丝站起身，在零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朝程凌霄招了招手道：“跟我过来，现在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