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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赵幽兰第一时间就通过了我加好友的请求,我们自然而然地就聊开了。
她说自己很幸运,因为这年头喜欢肉乎乎女孩子的男人,已经不多了。
我说自己更幸运,让我遇到了一个有内涵的、肉乎乎的女孩子。
起初我有刻意讨好她的意思,但是到了后来,却有了一种水到渠成的感觉。
我们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我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就说了一句,“天太晚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不是周末,大家都得上班呢?”
我下了线之后,又抽了两根烟,喝了两杯白开水,才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醒来之后,第一眼就去看微信,看到了赵幽兰发过来三个字:“早上好!”
我觉得有戏,因为她能够主动问候我,就证明对我的印象不错。
我同样回了这三个字,然后陶花喊我吃早餐,我就把手机调成了震动,塞进了兜里。
到了单位以后,我并没有主动与赵幽兰联系,有些事情欲速则不达,沉住气不少打粮食。
十点多的时候,陶花到我单位来了。
我们两个结婚这么多年了,她几乎没来过我们单位。我还以为她知道我撩赵幽兰的事情呢,和她说话也很不自在。
后来她拿出了背在身后的保温杯,说是给我送姜汤的。
我长出了一口气,心里也有些感动。
陶花看着我把姜汤喝得一滴不剩之后,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等她走了以后,我们部门的一个女同事突然对我说,说我被种草莓了。
我当时一脸懵逼,根本不知道种草莓是什么意思。
然后她笑了,笑得很暧昧,问我陶花脖子上的红印是不是我亲的。
“非也!你想多了,我们老夫老妻了,哪像你们年轻人?”我愣了一下,接着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因为昨晚上我担心把感冒传染给儿子,所以根本就没和陶花住一个屋。
这个女同事名叫小丽,虽然新婚不久,但是经验看上去很丰富,她压低了声音说道:“张经理,我有句话本来不该说的,但是和你挺合得来的,不说的话,我心里难受。”
我想起来陈伟找我爆料的时候,那种脸色和语气,心里面又是咯噔一下,但还是笑着说:“小丫头片子,有话快说,你平时不是挺爽快的吗?怎么今天也这样墨迹?”
“我真说了啊,勇哥,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呀!”然后小丽就说我被陶花绿了,因为她脖子上那个红印,是只有亲吻才亲得出来的。
我这几天感冒不说,心思全在赵幽兰身上,所以我也没有过多的注意陶花脖子是否有红印,不过为了维护自己的脸面,我还是强颜欢笑地说:“小丽,刚才我和你开玩笑的,我老婆脖子上的那个印,其实就是我留下来的。”
打发走了小丽,我在办公室里就呆不住了。
作为一个男人,最悲催的事情,就是按下葫芦起了瓢,不要我在赵幽兰身上下功夫寻找证据呢,陶花暗地里又开始红杏出墙了。
后来我把副手叫过来,交代了一下工作,就打车去了天鹅路上的名烟名酒店,我想仔细看看,陶花脖子上的东西,到底是不是被人种草莓了。
我一到店里,陶花一副很惊讶的样子,因为我很少来店里的,自命清高也好,学惯也罢,我这个人天生不喜欢做生意。
陶花以为我找她有什么大事呢,“老公,上班时间,你到这里来,是不是张陶在学前班出事了?”
张陶就是我儿子,他是我们爱情的结晶,姓名就是我和陶花两个的姓组成,唉,谁能想到,当初以为要天长地久的爱情,如今却已经暗潮涌动。
我摇了摇头,“儿子好好的,我只是想你了。”
“真的假的?”陶花扑闪着一双大眼睛,锤了我一粉拳,“老公,别闹行吗?还有别人在呢?”
当时店里是有两个客人,还有那个,我曾经打算让她做卧底的售货员。
“花儿,我在楼上等你,来不来在你哟!”我摊了摊手,一转身就上楼了。
楼上有两间贵宾室,还有一个休息室,我刚坐在沙发上没多久,陶花就踩着高跟鞋上来了。
我关上了门,把她拉了过来。
她一脸的娇羞,“老公,你疯了吗?”
“我没疯!你送我姜汤,我没什么可送的,就只有这样了。”
陶花不吭声了。
我趁机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左边脖子上的确有一点红色的印记。
我装作无意发现的样子,“花儿,你这儿怎么有个印儿呀?是不是你挠了,怎么红成这样?”
“什么印儿?我怎么不知道?”陶花到镜子前照了照,“我也不注意啊,你老实交代,是不是你不老实,留下来的?”
我一脸的苦笑,“花儿,昨晚上我不是睡在客厅沙发上了吗?根本就没碰你。”
“昨晚没有碰,那前天晚上呢?”陶花不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样子,“反正你昨晚感冒了,我连澡还没洗呢?”
她把话说到这份上,我如果再说下去,就是
扯皮了。
我目测了一下,像是我留下的,又不像是我留下的,反正我也记不太清楚了。
对了,前两天陶花食物中毒,这几天肚子一直不舒服,食物中毒脖子上会出现红印吗?
难道她是被我传染上感冒了?可是感冒并不会会引起脖子上唇状红印子啊!
难道是蚊子咬了?也可能是天气热,有点皮肤瘙痒,然后发红吧。
带着满腹的心事,我逢场作戏了一把,就逃了出来。
我一个人走在大街上,试了试给自己种一个,然后打开手机的镜子功能看了看,发现红印不是那么容易弄出来的。
我觉得自己该加快寻找证据的步伐了。
我拿出手机,和赵幽兰聊了一会儿,越来越投机,聊到高兴的地方,我就慢慢地往家长里短上拉。
女人大多是八卦高手,赵幽兰也不例外。
当我说了自己给同事打掩护的事情之后,赵幽兰终于提到了我梦寐以求的东西,“这种事情,我也干过。前一段时间,我的闺蜜开车出去约会了,后来就拿我做挡箭牌了。”
我心里一阵激动,连忙问道,“能透露一下你闺蜜的具体情况吗?”
赵幽兰发了一个笑脸,“抱歉,这是别人的隐私,我不能告诉你。万一传了出去,我们连闺蜜都没得做了。”
我也回了一个无语泪双流,“万事都有个结局,这就叫有始有终,你话说半截,让人心里痒痒的,一点儿也不爽!再者说,我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你告诉我的话,我就烂在肚子里,打死也不说!”
看我有些生气的样子,赵幽兰有些慌神了,“这样吧,名字我是不能说的,看在咱们两个一见如故的份上,我就再透露一些内幕。我的这个闺蜜呀,三十岁左右,长头发,人长得挺漂亮的。还有,她是做生意的,和我的工作有业务上的来往。”
听赵幽兰这么一说,那个人就呼之欲出了。
三十岁左右,长头发,人漂亮,还是她的闺蜜,做生意的,与烟草公司有业务上的来往,不就是名烟名酒店吗?
“陶花!”我咬牙切齿地叫了一声,这个名字我曾经叫了无数次,每一次都是柔情蜜意的,但是这一次,我恨得牙根直痒痒。
我很想直接杀回名烟名酒店,和陶花当面鼓对面锣说个明白,然后各奔东西算了,只是苦了我们家的小张陶。
可是我又想,想要赵幽兰出来作证是不可能的,万一陶花硬着头皮不承认,我又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