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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我的内心是崩溃的,一万匹什么马奔腾而过,我结拜的这几位都是什么鬼?什么圈内世家子弟!分明就是四个“戏精”!
我气的肺都要炸了,还想跑出去追卡车,老赵拦住了我,说道:“云天,别着急,刚才小舞偷偷起了一卦,三儿暂时不会有事,不过我们得赶紧想办法救他!”
四儿也说道:“佟老三精着呢,想让他吃亏没那么容易,咱先把关键他们三个送医院,迟了怕是要落残疾了!”我听了心里一惊,想不到那黑斗篷这么心狠手辣。老赵开了后院的备用小巴车,飞快的向县医院驶去。
这一路上,不论我们给谁打电话,都是没人接,林舞赶紧起了卦,却说什么都看不见,她说搞不好现在朴太爷他们所有人都被屏蔽在一个磁场里了,四儿说,要不我们直接去特事办?我跟老赵都摇头,佟一二说的对,今天这个事情,如果特事办里没有内鬼,那才是见鬼了!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们身边这三个受伤的人不是奸细,如果是的话,那些黑斗篷也不会把佟一二当成是我了。
我心里最着急的还是佟一二,问大家怎么能追踪到佟一二的去向,小舞说只要没有高人突然干扰,她能算出佟一二的方向,四儿说,在一定范围内,小青就能知道佟一二的具体位置,听大家这么说,我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把关键他们三个安置到了医院后,我们几个犯了难,联系不上老一辈,又不能大张旗鼓的去特事办找人,四儿说,要么先去市里朴家大院,起码安全一些,有些人脉可以打听情况。
我摇了摇头,不是我不相信老朴家,这短短的日子,已经暴露了赵家的练功室还有特事办的保密屋,我不能再连累到老朴家了,更何况,连练功室和保密屋都被查了出来,朴家大院又能安全到哪呢?
老赵也是摇了摇头,说道:“四儿,我们现在不能等,一定要跟上老三,而且去了朴家大院,五福就会知道老三出事了,到时候还要白白让五福惦记。”正说着,在摆弄石子的小舞脸色煞白的抬起头来说,完了,我算不出三哥的位置了,有人挡住了他的信息,我只知道他已经出了平山县!这回我们四个全傻眼,林舞急的眼泪都出来了!
就在这时,四儿的手机响了,一看来电,四儿的头皮都要炸了,响了好几声,四儿才鼓起勇气按下了免提,说道:“咋了五福,想二哥了?还是想二哥的零食了?”电话那边正是朴五福,五福乐呵呵的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去江南了,佟一二手机咋打不通呢?我想吃桂花盐水鸭啊!”
我们一听,全松了口气,感觉人生的大起大落简直太刺激了,四喜说道:“那臭小子吃坏了肚子上厕所去了,可能厕所没信号吧!我替你告诉他,叫他多给你买两只,快递回去,行不?”四儿又跟他妹妹简单聊了几句,直到五福满意的挂了电话,我们才敢说话。
老赵说:“我来订机票,那桂花盐水鸭是金陵市的特产,我们直接杀到金陵去。”四儿抹了抹头上的汗,说道:“太险了,不知道还能瞒多久。”我拍了拍四儿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不等五福反应过来,我们就把老三救出来了!”
就这样,我们四个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市里的机场,坐上了最早一班飞往金陵的航班。
在飞机上,林舞一直在摆弄几张小纸片,老赵按住了她的手,说道:“小舞,休息一会吧,我知道一天不能起太多次卦,你今天太累了!”我们一看,小舞脸色很差,赶忙劝她好好休息,养精蓄锐。小舞听话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头一歪,直接靠着老赵就睡着了,真的是累坏了。
四喜悄悄对我说,占卜这种事也是窥探天机,跟五福那种天生的灵感不同,五福那种灵感不需要任何的努力,也无法控制,不是想看就能看,不想看就可以不看的,而占卜是后天学成的,占卜对人的天赋要求很高,而且技术含量也特别高,但是副作用跟五福那种灵感却差不多,过多泄露天机,或者遇上高人作梗,特别容易引起反噬。我暗暗点头,心想,以后得看着点小舞,别有事没事的瞎摆弄,关键时刻来一卦就得了,万一伤了身体太不划算了。
忽然之间,四喜神色有点紧张,我跟老赵都注意到了,四儿翻了翻挎包,掏出了纸和笔,写了一张纸条推到了我面前,上面写着,小青说飞机上有坏人。我不动声色的又把纸条塞给了老赵,老赵看完之后,又把纸条传了回来,上面多了一句话,是冲我们来的吗?
四喜看完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又写了一句话,不是冲我们,那人对所有人都有恶意。我接着写了一个字,谁?四喜把纸条团在手里揉烂了,抬眼示意我和老赵,刚才要去厕所结果走错了头等舱的男的,就是他。
这人四十左右岁,中等身材,长相平平,是那种人群里最不显眼的人,看起很和气又有点胆小怕事儿,在过道里走动生怕碰到别人。如果不是小青在,我们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么个人。
这人的座位在我们身后隔了两排,他回到座位之后,手一直插在衣兜里,没拿出来,那姿势看起来有点别扭,不知道他口袋里装了啥。
我悄悄问四儿,能不能知道他兜里揣的是啥?四儿点点头,把小青放了出去。就见小青顺着座位下面慢慢的靠近了那人,没一会就回来了,四喜闭了会眼睛,又掏出一张纸,写了一个字“毒”。
这回妥了,是毒我们就放心了一半,毕竟有四儿和小青在,这是人家老朴家的专业。刚松了口气,就见四儿又在纸写道:“很毒,其他人有危险。”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正想着要不要先发制人,就听身后传来了吵架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那人旁边的一个大哥在发飙,说那人踩了他的脚,这个发飙的大哥,一看就不是善茬,膀大腰圆,大秃头,穿着背心,露着满胳膊连同后背的纹身,一条老粗的金项链挂在脖子上,我都替他沉的慌。
那人唯唯诺诺的一直赔礼道歉,可那大哥就是不依不饶,说他是故意的,都踩了他好几脚了,就是在找茬,越骂越生气,越骂越难听!
就在飞机上的其他乘客都为那个人打抱不平的时候,四喜悄悄的告诉我们说:“这俩人是一伙的。”我想了想,问四儿:“我跟老赵去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有啥办法能让他的毒药失灵吗?”四儿点点头,说需要三分钟。
把小舞拍醒,嘱咐她不要跟过来,我们三个就起身向后面走去。我跟老赵一边一个把俩人分开了,那俩人显然是没想到有人能多管闲事,都楞了一下。被老赵挡开的大哥说道:“去去去,大人吵架,你们几个没断奶的小屁孩掺和什么!欠揍是吧!”说着,就伸手使劲推了老赵一把,没想到老赵纹丝没动,那大哥一看是遇见了茬子,瞬间脸色变得难看极了。
我这边的这个“怂人”这会来劲儿了,跟我说:“老弟,你让开,不关你们的事,这欺负老实人还没完了,今天我跟他拼了!”我赶忙拉着他,叫他别冲动,拉扯之间,就见四儿假装帮忙拉架,顺手轻轻拍了这人的衣兜一下,那人猛的回头看向了四喜,那眼神充满了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