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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奶奶有请!
听到这话,我直接懵逼了,关于我奶奶的事情,我至今只是存在一个概念,我有一个奶奶,但是她叫什么名字,她在哪里,甚至她长什么样子,我一概不知。
现在忽然冒出一个我奶奶有请,而且听那黑衣人说话的语气,无比笃定,话语之中带着一点傲慢,似乎我奶奶的身份无比尊贵,连带下人也跟着水涨创高……
那黑衣人见我在发愣,他又比了一个上车的动作,示意我赶紧上车。
上,还是不上?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钻进车子里面去。
我不怕这黑衣人对我行事不轨,从他们的身份看,似乎压根不屑对我一个学生动手。
我在车上问黑衣人我们要去哪,远不远什么的问题,但是黑衣人只顾着开车,而另外两个人则目视前方,压根没有理我的意思,可把我给郁闷的。
我掏出手机,给田田姐发了条消息,让她不用担心我,我去看看情况。
车子很快就开出市区,朝着一条修建的很齐整的盘山路开去。
车子开到快半山腰的时候,渐渐地慢了下来,等车子停住了,黑衣人直接下车,然后示意我也跟着下车。
我下车一看,我们停在了一个农家小院的门口,这个农家小院看起来已经有几十年的岁月了,屋子十分简陋,院子里栽种着很多花花草草,我细细一看,汗了一下,原来不是花花草草,全部种的都是菜。
黑衣人示意我进去,然后他们就站在院子的门口一动不动,似乎是在站岗。
我轻轻推开篱笆小门走了进去,一进院子,一种农家特有的泥土芬芳扑鼻而来,我顿时觉得一阵心旷神怡,尘封已久的记忆也随之打开。
我家也是在农村,我妈也经常在院子里种一些菜,夏天晚上的时候,她就经常坐在院子里,一边百无聊赖地拔着草,一边跟我讲童话里的故事。
这种熟悉感让我不由放下了心房,对院子的主人也更加好奇了起来。
我正要朝小屋子走去,这时候小屋子的门吱呀一声开了,迎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一头白发,面容苍老,却带着一种慈祥的微笑。
我看到这个人,心咯噔了一下,直接卧槽一声叫了出来!
这个人,分明就是我上次在医院里遇到的那个老婆婆,她好像叫方宜来着,那时候我出于尊老的心思,跟她结了万年之交。
我本以为那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一别一辈子都有可能,没想到在这里又遇见了她。
而更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我忽然想到,这个方宜,难道就是我的奶奶!
那也太狗血了吧!我完全接受不了!
我目瞪口呆的样子落在方宜眼里,方宜对我落落大方地一笑,带着苍老的声音说道:“小家伙,你可算来了。”
“你,你……”我结结巴巴,想问她究竟什么来头,到底是不是我的奶奶,但是话到嘴边,我又问不出来。
方宜似乎善于察人心事,她又笑道:“小家伙,你放心吧,我可不是你奶奶,只不过,我是借着你奶奶的名头把你请过来好好聊一聊而已。”
方宜这话一说,我的心顿时松了下来,大大地喘了口气,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阵空落落。
她不是我奶奶啊,那我奶奶……
不对!她怎么知道我奶奶?她调查过我!
我的目光顿时凌厉了起来,看向方宜,方宜毫不畏惧我的目光,呵呵一笑,随手就递给我一个葫芦瓢子,说道:“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没错,我是特地调查过你,但是你也不想想,即便调查到什么事情,我会没来由地搬出你奶奶的名头来邀请你?为什么我不用你爸爸你爷爷的名头来,这样你不是来得更快?你就不想想,我为什么要提到你奶奶?”
我手中握着葫芦瓢子,呆呆的站在原地,被她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没错,如果她借口说我爷爷或者我爸邀请我,我肯定也是会来的,毕竟我爸就不用说了,我爷爷我也见过好几次面,也算是有了感情。
方宜这时候走向那一幕菜地,自己也抓起一个葫芦瓢子,随手就给菜浇水了起来。
我急忙过去,也帮着她一起给菜浇水。
我们俩就这么沉默地浇水着,忽然她转过头,对我笑了笑,“小家伙,看来你农活没少干啊,这浇水的火候掌握得很不错嘛,既不少浇也不多浇。”
我勉强一笑,解释道:“我以前经常帮我妈给菜浇水施肥拔草。”
方宜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农家的孩子就是早当家啊,你很好,很对我胃口啊,难怪我第一次看你就觉得你这小家伙很亲切。”
我一边帮着她浇水,一边问道:“方宜奶奶,您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还请明示。还有,您今天找我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方宜放下手中的葫芦瓢子,笑着对我说道:“小家伙这么没耐心啊,晚饭时间要到了,我们先进屋弄点菜,等下慢慢跟你说。”
我点点头,礼貌地跟她进屋,然后抢着去做菜,直接把方宜给晾到一旁去了。
方宜惊奇地看着我,“你还会做菜啊?”
我一边娴熟地切着菜,一边随口回答道:“一些家常菜而已,等下您看看合不合您口味。”
方宜眼睛里的笑意都隐藏不住了,看我娴熟的颠勺炒菜,她在一旁不住地点头。
一会儿的功夫,我利用现有的材料做了几道家常素菜,端到桌子上来,请方宜把关。
方宜拿着一双看起来很破的筷子,夹了一颗土豆放进嘴里,吃了几口她不住地点头道:“不错不错,这土豆本是家常之物,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了,家里也没什么特别的酌料,居然被你做出一种清新爽口的味道来,手艺很好啊。”
说完,她又吃了另外几道,更加赞叹有加。
我今天过来,可不是来听她夸我的,不过有前车之鉴,我没有去催方宜,只是一边吃着饭,一边听她絮絮叨叨讲一些农家琐事。
吃了一会儿,方宜放下筷子,对我说道:“小家伙,你这回倒是很耐心啊,我也不吊你胃口了,不然显得我为老不尊。我实话跟你说吧,我之所以会打着你奶奶的名号,不为别的,只因为,我认识你奶奶。”
听到她说认识我奶奶,我的心一颤,来了,终于要来了。
我那神秘的奶奶,今晚会浮出水面吗?
方宜继续说道:“小家伙,抱歉啊,之前在医院里认识你,纯属欣赏你,因为佩服你的医术,后来我想着能否跟你进一步接触,但是又怕你人品不佳,所以叫人帮忙查了一下你,没想到这一查,还真让我查出一大堆趣事来呢。”
我急忙摆手,示意不介意这事情。
方宜笑着对我说道:“好了,我也不兜圈子了。当时查到你奶奶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你是故人之后啊。你奶奶的名字叫刀凤来,来头可是不小啊。”
“药刀世家?”我问了一句。
方宜点点头,说道:“正是药刀世家。这个药刀世家可厉害了,可以算是我们中医世家,放眼全国,药刀世家一家独大,从世家里走出的人,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只不过,药刀世家近年来很少入世,所以才被世人渐渐遗忘罢了。”
我心里惊骇,吗的,我奶奶来头这么大,居然也是玩医术的。
不过,更惊骇的事情还在后面呢,方宜继续说道:“你奶奶年轻的时候也是情窦初开,有一次在外面意外救下身受重伤的你爷爷,你奶奶在照料你爷爷的日子里,暗生情愫,对你爷爷倾心相许。只是可惜,遭到了药刀世家的强烈反对。你奶奶也是暴脾气,当时就直接脱离了家族,跟你爷爷在一起。只是可惜……”
“可惜什么?”听到这,我的心都提起来了。
“可惜,或许你也知道,你爷爷那次受伤后,精神一直不稳定,在跟你奶奶一起一年后,有一次发病离家出走,从此再也没有音讯了……”方宜说到这,也有点感慨。
我点点头,根据这些信息,我可以得到这样的推断:我爷爷喜欢林佳宁,被林佳宁试炼后没有死,从炼狱火海之中逃出,半路上昏迷,被我奶奶救下来,我奶奶照顾他后的一年他再次离家出走,那次应该就是被范家的人给忽悠,给他们当打手去了。
我本以为事情完了,但方宜继续说道:“你奶奶遍寻不到你爷爷的踪迹,心灰意冷之下,回到药刀世家,药刀世家见她迷途知返,收留了她,不过要她从最下贱的奴婢做起。你奶奶无怨无悔,一边打杂,一边专心学习医术。你奶奶可是天纵之资,从一个最低贱的下人,一步步往上爬,你猜,最后她怎么样了?”
我随口就猜到:“她恢复了原来的名誉,在家族里站稳了脚跟?”
方宜摇了摇头,笑着说道:“你太小看你奶奶了,如果是这样,那还有什么好说。你奶奶一步步往上爬,居然当上了药刀世家的家主!”
我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吗的!
从下人干到家主,我奶奶特么还是人吗?她的天资该有多牛逼啊!
方宜见我震撼,这才点点头,“没错,现在药刀世家的老家主,正是你奶奶。”
我勉强镇定心神,继续问道:“那这样说的话,我奶奶身份已经很尊贵了,她为什么不再去找我爷爷?”
方宜遗憾地说道:“哎,你也知道,高处不胜寒啊,你奶奶到了那个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所以,为了不给人落下把柄,你奶奶就没有再去找寻你爷爷了,直到上一次,你奶奶惊现程祥!”
她说的上一次,应该是她跟仙儿姐姐她们联手摧毁柳家为我报仇。
“小家伙,我见你医术高明,一开始以为你也是药刀世家的人,但是后来发现你并不是,我顿时对你更有兴趣了。你的天赋也很不错,如果你在这条道路上一直往下走,假以时日,必然会跟药刀世家打交道,毕竟,他们可是最擅长将有天赋有潜力的年轻人吸收进他们的世家,那时候,你就能见到你奶奶了。”方宜笑着说道。
看来,跟我奶奶的相见之日,依然遥遥无期。
不过我对我奶奶倒是没有什么多深的念想,毕竟从未接触过。
想到这,我又问道:“那您这次叫我来,不会是单单给我讲故事的吧?”
方宜慈祥地说道:“当然不是,我叫你过来,自然是有求于你。”
我赶紧正色道:“您刚才跟我说了这么多,我感激您还来不及,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我便是了。”
方宜的脸上露出一丝狡黠,她笑着说道:“这可是你说的,你不要后悔啊?”
我的心一蹦,擦,我咋感觉她还没说我就要后悔了。
方宜见我脸色未变,善于察言观色的她马上就笑了,“呵呵,所以说话不能说太满嘛。我叫你来,是跟你打个商量。”
“您说吧。”我只能这么说了,生怕掉坑里。
“我有个不成器的孙女,今年二十有二,刚刚从大学毕业出来……”方宜缓缓地说道。
说到这,我赶紧站起来,疯狂摆手,“使不得使不得啊!我是有妇之夫,您别把孙女往我这推啊。”
方宜直接白了我一眼,“小家伙你想什么呢?你想要我孙女也要我肯送。”
我顿时闹了个脸红,麻痹现在一听到别人提自己的女儿啊孙女的我就一阵后怕,生怕又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啊。
“哎,她这人,从小被她父亲惯坏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惹事脾气,女孩子家家的,不安安静静找个正经事儿做,天天跟人打架,我可是愁得头发都白了。”方宜继续愁眉苦脸地说道。
头发白好像不关你孙女的事儿吧,这锅她不背。
“所以我想了想,能不能把她送到你的门下,让她跟你学医?”方宜最后说道。
我一愣,吗的跟我学医,这难度有点大啊。
我犹豫着,忽然听到外面一阵拉风的马达轰鸣声,然后一阵急促的刹车声,我朝外面看去。
方宜露出一丝苦笑,“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方宜离开椅子,朝外面走去。
我赶紧也跟在她身后。
只见外面停着一辆火红色的保时捷超跑,随着车门缓缓上升,一个穿着黑色铆钉外套的女人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个女人看起来有点娃娃脸,梳着花里花哨的脏辫,黑色的铆钉外套,黑色的牛仔裤,牛仔裤上叮叮当当挂着很多乱七八糟的吊饰,脚上还蹬着一双黑色的靴子,整个人看起来非常摇滚,给她一个电吉他她都能上台浪去了。
这个女人看到方宜走出来,露出一丝甜美的欢喜,快走几步挽住她的手亲热地叫道:“奶奶,您怎么还在这呀?”
看来,这个摇滚的女人就是方宜口中那个不成器的孙女了。
“小鱼儿,你看看你,穿得这是什么啊?”方宜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孙女。
但是这个叫小鱼儿的女人却撇撇嘴说道:“奶奶,那是您不懂得欣赏,这是当下最潮的打扮呢。不说这了,我们赶紧走吧?”
方宜却皱着眉头说道:“我说过不去了,我饭都吃过了。”
小鱼儿却不依不饶地说道:“奶奶,您这样可就太没意思啦,今天是您大寿,爹地特地给您办了一场酒会,现在人都陆陆续续来了,您这主角不过去,可就完全说不过去啊,再说了,您在家天天吃什么咸菜萝卜的,也不嫌难吃,赶紧跟我走,我们去吃好吃的。”
方宜却没有理她,这时候看向我,对我说道:“介绍一下,这便是我的孙女,叫方鱼,你可以叫她小名小鱼儿。”
我赶紧对小鱼儿说道:“小鱼儿你好啊,我叫刘浪。”
小鱼儿这才注意到现场居然有我这么个人,她皱着眉头直接对我说道:“小鱼儿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懂不懂礼貌啊你,你家大人没教你读书识字吗?”
我本来还是客气的,听到她毫不客气的话,脸也冷了起来。
这丫果然是个刺头,谁没教养呢。
方宜马上就打断了小鱼儿的话,厉声喝道:“小鱼儿,你给我客气点。”
小鱼儿被奶奶骂,她就瞪了我一眼,问方宜道:“奶奶,这人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咱家里?”
方宜看着我说道:“他是我老友的孙子,今天过来陪我这老骨头吃顿饭。”
小鱼儿看我的脸色就更不善了,“呵呵,原来是来攀亲戚的啊,倒也有心,知道今天是我奶奶生日,还特地过来给她祝寿。”
我没有说话,看在方宜的面子上,懒得理她,就这种人,想给我当徒弟,没门!
方宜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对小鱼儿说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他刚才又是帮我给菜园子的菜浇水,又是给我做饭,你呢,什么本事都没有还敢说人家?”
小鱼儿一点都没有惭愧,而是冷笑一声对我说道:“原来还是个小乡巴佬,难怪能讨我奶奶欢心,原来都了解到我奶奶喜欢干农活啊,小乡巴佬,难为你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你给我走!”方宜生气了,朝着小鱼儿吼了一句。
小鱼儿顿时就委屈了,嘟着嘴说道:“奶奶,您到底帮谁啊,我才是您的孙女,他一个小乡巴佬的,您干嘛这么护着他……”
“走!听到没有!”方宜指着外面对她说道。
但是小鱼儿却说道:“我不能走,爹地给我下了硬任务,必须把你带过去,不然我下个月的零花钱就没了。”
听到这不成器的话,我都想笑了,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顽皮,任性。
方宜也怒其不争地骂道:“你就不能成熟点?你有点本事没有?让人看笑话是不是?”
小鱼儿却白了我一眼,轻蔑地说道:“他敢!就这小乡巴佬,也有资格看我笑话?再说了,我哪里没本事了,我打架很厉害的,这次还要去参加一个很隆重的活动呢。”
“打架那也算本事?”方宜被气得反倒笑起来了。
小鱼儿嘟着嘴说道:“打架怎么不能算,打得好的,那叫武术,打得不好才叫混混。好了好了,您不喜欢听打架的事儿,我就不说。哎呀奶奶,我也不是不想学点其他的东西嘛,对了,您之前不是跟我说要给我介绍一个很厉害的中医师父嘛,那我就勉为其难,学点东西好了。”
方宜看了我一眼,见我脸色如水,气得直接拍了小鱼儿的脑袋一下,“你想学,人家未必收!”
小鱼儿马上就不乐意了,“什么人架子这么大,连您的面子都不给,来来来,说给我听,我带人连夜抄了他的家去。”
“滚!”方宜怒道。
小鱼儿见方宜真的生气了,也不敢继续贫嘴,立马转化成亲情攻势,极尽撒娇之所能。
但方宜丝毫不动容,而我对我说道:“小家伙,我们进去,别理她。”
小鱼儿也是个鬼灵精,见方宜对我这么好,忽然就对我说道:“喂,乡巴佬,你他吗算怎么回事?我爹地办了个豪华酒会,全市的名流可都在那等着我奶奶呢,你一个人拉着我奶奶算怎么回事?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我站住脚步,没有理会她,转而对方宜说道:“方宜奶奶,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不知道是您生日,冒昧了。既然您儿子要给您过生日,我想,您还是过去一趟比较好,毕竟请了那么多人,到时候您不出场,您儿子这不是下不来场嘛。”
我说这话的时候,小鱼儿忽然冷笑起来,“小乡巴佬,你是傻逼吗?你知道我爹地是谁吗?他还下不来场?你真敢说,井底之蛙啊。”
“好了!不要再说了!小鱼儿,你先出去,我有话跟刘浪说。”方宜的脸完全冷了下来。
小鱼儿跺了跺脚,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转身就朝外面走去,不过却是站在保时捷超跑前等着。
方宜非常无奈地对我说道:“小家伙,你看到了吧,这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孙女。说实话,我没几天日子过了,身子骨是一天不如一天,但是我就是放心不下她啊……”
我更无奈了,“是要好好管教管教……”
“刚才你的话说得很对,我看来还得过去一趟。”方宜叹了一口气,“年纪都这么大了,还要跟年轻人瞎参合,人生就是这么无奈啊。”
我赶紧说道:“那您就去吧,露个脸就回来,耽误不了多少事儿的,不然我先告辞了。”
但是方宜却拉着我,义正言辞地说道:“你把我忽悠过去,你就想跑?”
我一愣,这关我毛事?
“我就跟你一个人比较对眼,其他人都太虚伪了,特别是酒会那场合,更是恶心,你得跟我一起过去,到时候有个人唠嗑。”方宜很自然地说道。
我汗了一下,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不过看在她是我奶奶故交的份上,我也不好意思明着拒绝,就说道:“我家里还有点事儿……”
方宜瞪大眼睛,“今天是我八十大寿,你有什么事儿?”
我懵逼了,吗的为老不尊的属性出来了吧!刚才还藏得那么深。
“走,我跟小鱼儿说一下,带你一起去。”说着方宜就不由分说拉着我往外面走。
小鱼儿看到奶奶出来,喜形于色地说道:“奶奶,您总算想通了。”
“哼,看在你们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我就过去露个脸,你先带着刘浪过去。”方宜脸色不悦地说道。
小鱼儿看着我,也不开心地问道:“带他去干嘛?那可是豪华酒会,带他一个只会浇水做饭的乡巴佬过去,太丢人了。”
方宜瞪着她,“不带的话,我就不去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走。
小鱼儿赶紧拉住奶奶,一口答应下来,“好好好,我带他去还不成么。”
方宜这才作罢,说道:“你们先去,我回市区家里换身衣服再过去。”
小鱼儿赶紧点头,然后示意我上车。
我不情不愿地上车,麻痹这一趟铁定不是那么好玩的。
果然,小鱼儿车子刚发动呢,就朝我发难了,她怒气冲冲地朝我骂道:“你他吗什么玩意儿!居然敢要求我奶奶带你过去,你给我奶奶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说!”
这家伙,实在没救了。
我冷着脸,回答道:“是你奶奶强烈要求我去的,我他吗还不想去呢。”
小鱼儿被我的话给逗笑了,“呵呵,不想去?你说话要点逼脸不?就你这副攀附权势的嘴脸,能攀我奶奶,现在有个更大的舞台,全市的名流都在那,你会不想去?肯定是你给我奶奶灌迷魂汤了。”
“停车,我下去。”我不悦地说道。
但是小鱼儿却反而把车开的更快了,“哼,你别想玩这一招,我不会觉得你有多正直,既然我奶奶执意要我带你过去,我就一定会把你带过去,不然我跟我奶奶没法子交代,说,你是怎么攀上我奶奶的?”
我白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我如果说你奶奶想给你找的名医师父是我,你会不会不相信?”
我话刚说完,车子一阵颤抖,然后就听见小鱼儿疯狂地大笑了起来,她一边笑一般捶着方向盘,“哈哈哈笑死我了,你丫吹牛逼可以打草稿不?名医师父?你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逼样,一副乡巴佬的样子,还名医?你毛长齐了没有?你说的是赤脚医生吧?”
算了,懒得理她。
我闭上眼睛,装作在睡觉。
但是小鱼儿一路上可是贱嘴全开,不停对我开火,一点停歇都没有。
到了一个酒店,小鱼儿这才闭嘴,在车上认真地梳妆打扮了一下,才下车。
我们俩直接坐电梯到了酒店的最顶层,电梯一开,就有一排人恭恭敬敬地弯腰鞠躬,“欢迎光临。”
吗的,好大的排场。
小鱼儿看我脸色惊异,顿时嗤笑一声,暗骂一句,“土包子。”
然后她生生拉着我进去了。
一路上,不断有人对她鞠躬问好,但是小鱼儿连看都不看,搭理都不带搭理的,可见其娇惯程度。
这时候,忽然有个尖锐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了起来,“方鱼,你可算来了,咦,你旁边这土八路是谁?”
我因为来不及换衣服,现在穿的还是校服呢,跟在场诸位西装革履的比起来,自然是寒酸了不是一点两点。
我回过头去看,之间一个油头粉面的年轻人站在我们身后,这个人脸很白,白的几乎没有一丝血色了,一看就是肾虚。
方宜见到这人,倒是笑了笑说道:“蔡生你这么早啊。哼,还不是被这王八羔子乡巴佬给耽搁了。”
这个叫蔡生的年轻人皱着眉头看向我,“你怎么回事?知道今天这是谁的主场吗?”
“谁?”我不由问道。
听我连谁的主场都不知道,蔡生露出更加鄙夷的神色,摇了摇头说道:“土八路,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今天这里即将迎来的主人,名字可是叫作……”
“江淮地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