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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我出事以后,见过的怪事也算很多了,比如我自己就没人影子,直到现在依然没有,若不是雷雨天,恐怕早就被胡齐全看穿了。
更离谱的还有种符、换脸,但这些如果一旦了解清楚后也可以算得上是道术或者巫术,而我眼前林友的这个情况,我发誓,必生难以忘怀!
难怪胡齐全会问我人没有头能不能活,起初我还奇怪林友的头不是好端端的在他肩膀上吗?
可看到现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这个事情!
林友站在比较昏暗的房间里对着一块一人高的镜子,镜子外的他背对着我,头颅好端端的安在脖子上,我凑近看去,发现林友的脸色很颓废,眼圈很大,露出一股疲惫至极的神色,这起码至少好几天没安稳睡过觉了。
而更为诡异的是镜子里显现出来的他实在太过离谱,因为镜子里的他没有头!
镜子只照出了他的全身和肩膀,但肩膀上面却是光秃秃的,根本没有脑袋,极其的诡异惊悚,我吓了一大跳,从未看过如此离奇之事。
我以为我看花眼了,于是走到镜子前照了照,发现我的头颅能够在镜子里显示,但是林友的头颅却不能出现,这就说明不是镜子的问题,就是林友身上出问题了。
无头之人难活,可林友却好端端的活在我面前!
我小的时候曾听人说镜中无头表示这个人大限将至,活不了多久了,可看林友天庭饱满,虽然年近五十多,但并没有出现死亡之色,至少再活个二十年不成问题,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屋子里阴气沉重,但我拿着收魂盅绕了一圈,也没发现有鬼魂的存在,着实令人匪夷所思!
卧室里的光线不是很明亮,我退后几步打开了一扇窗户,有光射进来,我仔细的打量了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年近五十,身上穿着睡袍,但一双眼睛很明显因为睡眠不足深深的凹陷进去,脸颊十分消瘦,一股阴气在他的脸上不断环绕然后聚集在额头顶上,头发竟然已经花白。
他就是女警林希的父亲,林友!
但让我有点疑惑的是林友的脸庞我竟然觉得似曾相识,好像把我在什么地方见过似的,但不管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可我敢确定,这张脸我肯定在哪里见过!
林友苦笑了一声道:“短短几天我似乎苍老了十岁似的,难道这一切都是命,一点都不能挽回吗?”
胡齐全叹息一声道:“老林,咱们数十年交情,我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就在家里坐着,我还不信这只厉鬼敢真的冲进来害了你!”
我疑惑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友看了我一眼,然后用疑惑的眼神看向胡齐全,胡齐全笑道:“自己人老林,有什么事尽管说,说不定向南小兄弟有什么办法呢。”
林友愁眉苦脸的道:“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好端端的,头没了!”
因为我之前就遇到过这些灵异怪事,也算是过来人,命悬一线的走过来的,知道林友肯定是遇到鬼了,当即就问:“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或者你家里有没有谁得罪过什么人呢?”
林友道:“我已经与前妻离婚,家里就只有一个女儿。”
我皱眉道:“你有没有情妇?”
林友一听,脸色顿时难看,半晌才道:“确实有一个,她叫陈可晴,就是这个镇的人,这事不会跟她有关系吧?”
我摇头说现在很难说清楚,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自己身边有怪事发生?
说到这个,林友眼里闪过一丝神色,他沉重道:“向南小兄弟不说还好,一说我顿时想起了几件事,现在回想起来确实有点稀奇。”
我道:“还请说来听听。”
林友点头道:“这事说来有点奇怪,我已经退休了,平时很少会去政府大楼,但就在前几天,有同事打电话给我说看见我在大楼里出现过,起初我认为是同事开玩笑,但后来我去县城刑警队看望我女儿,回家后却发现家里乱糟糟的,好像有人进来过!”
“莫不是遭贼了?”胡齐全问。
林友摇头道:“遭贼了倒还好解释,可问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丢,而监控器里没有看到外人进来,最为离谱的是我问了保姆,保姆却说那些屋子里乱糟糟的东西都是我自己翻的,她想去收拾我还骂了她,可是那段时间我根本不在家,我在县城陪希希。”
我听得有点迷糊,急忙摆手道:“老领导你等等,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在县城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你在你家里出现?”
林友点头:“确实是这样,可人年纪大了有时候忘记了也说不一定,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岂料后面更为离奇的事发生了。”
“那是几天前,希希突然从县城回家看我,跟我在家里聊了一个晚上,保姆也在可以当证人,可是我那天晚上根本没在家,我在我情妇的家里,一整晚都在,希希在家里聊天的那个人根本就不是我。”
我听了后不知怎的,后背竟然起了一层冷汗,我能感受林友的痛苦,仔细想想,换做是你,如果你的生活里也多出了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他正慢慢的潜入了你的生活圈朋友圈,把你替代,使那个假的变成真的,而你这个真的逐渐被人所遗忘而变成假的,光是想想都令人觉得毛骨悚然!
我听完后皱眉半晌道:“这事肯定有厉鬼作祟,而且厉鬼肯定不简单,但是有个问题我有点疑惑?”
胡齐全道:“小兄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我抬头问胡齐全:“前辈,那个鬼王出世又到底是什么意思?与老领导有关系吗?”
胡齐全目光灼灼,半晌才道:“这事跟老林确实有关系,我跟老林认识数十年了,他是官场中人,对一些灵异事件也清楚,这次出事之后就找我来看看,向南小兄弟猜测得不错,据我调差,这件事或许跟老林的那个情妇有点关系。”
林友着急问:“这事真跟她有关?”
胡齐全点了点头,随即道:“我昨天就赶到了这里,第一就把目标放在陈可晴身上,跟踪她过,确实见到了她的身边有个残魂,但我们三人跟他交手竟然毫无胜算,所以我两个师兄才会回去广邀高手前来一起对付,一条残魂,以阴魂之躯便如此厉害,我兄弟三人虽不敢说多么厉害,但三人联手就算龙虎山掌教也敢拼一把,那残魂以阴魂之躯打败我们三人,定是鬼王无疑。”
我笑道:“这也是你看到我就把我拉进阵营中的原因吧。”
胡齐全被我识破也不尴尬,老神在在的冲林友道:“老林啊,你这个事我昨天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鬼王出世必有缘由,况且昨天我们曾与他交手发现他并没有伤害我们的意思,是应该有人故意把鬼王唤醒的,你好好想想,能做到这种事的必定是江湖中人,且会巫术,巫术一脉传承于南疆云贵两省边界皆多,你们这个地方虽然属于云南地界,但接近重庆四川,应该没有会巫术的人,最近你有没有得罪过云贵的人?”
林友皱眉想了想,道:“我都退休了,对官场上的人没有利害之处,我想不到会有人用巫术唤醒厉鬼来害我,而且我最近认识的人中也没有云贵之人啊。”
我点上一支烟,忽然皱眉一针见血的对林友道:“你死了对谁最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