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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用这句话形容便服男人以及他带来的那些人,恐怕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所有人都被特战队员带走后,火药站在安稳面前,立正后敬了一个标标准准的军礼。
其实这个军礼,他一直想要敬,只是迟来了很久很久,不管洛洪的病是不是安稳治好的,火药只知道,如果没有安稳出现的话,洛洪永远都没办法从轮椅上站起来,安稳可能没办法理解洛洪能够站起来,对于他们这些龙族成员来说,到底意味着什么。
安稳早已经站了起来,面目严肃,对着火药认认真真还礼,随后又从自己的口袋里,恋恋不舍地摸出了两个东西。
一个是精致的勋章,上面纹有一条飞龙,故称“腾龙勋章”,这是国家给对民族国家做出特别大贡献的军人颁发的勋章,能够拥有这枚勋章的人,绝对不超过一巴掌。
另一个,则是洛洪亲手交给安稳的龙族专属黑色高级通行证,当初安稳还嫌弃这东西不是红色的,和洛阳的不太一样,后来安稳才知道,这个通行证整个龙族只有一个,以前这个证属于洛洪,而现在,属于他安稳。
龙族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见到黑色通行证,如同见到洛洪本人,虽说这种事情不应该出现在部队里,但是龙族中大家都是默默遵守着这个规矩。
洛洪创建了龙族,安稳又拯救了洛洪,间接地拯救了龙族,所以没有人会指责洛洪这样做有失公允,相反,他们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对安稳充满了感激,虽然安稳并不知道,因为他很难理解洛洪对他们龙族成员的意义。
安稳伸手把两个东西交给了火药,后者轻轻点头,随后转身朝着外面走去,那些特战兵们立即跟了上去。
腾龙勋章并不是安稳的,而是洛阳的,他前几天见到那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儿时,不知道该怎么言语,不过聪颖的她很快就猜出来了安稳想要的东西。
洛洪把自己的一辈子都奉献给了军队,他没什么留下来的珍贵东西,唯一一件就是这枚腾龙勋章,他把勋章留给了洛阳,说是当做她结婚的嫁妆。
很多富豪结婚时,嫁妆如何如何贵重,但是在安稳看来,不管是从实用价值上,还是从感情意义上,这枚勋章恐怕是世界上最贵重的礼物了。
火药离开之后,王洪伟也坐进了李老的车,一起跟着离开了,等待他的恐怕是严格的审判。
至于便服男人和他带来的那些人,也全都被火药带来的特种兵带走了,刚刚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闹剧,没有来由地发生,又没有来由地结束。
直到战车轰隆的咆哮声消失后很久,王家的一行人都还没办法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我是谁?我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恐怕这些是大多王家人此时心中的共同想法,他们回过神再次看向安稳时的眼神,就变得不一样了。
王心悦呆呆地看着安稳,内心别有一番滋味,说不出来的难受。
安稳看着不再说话的王家人,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了起来。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给自己悠闲地倒了一杯红酒,随后说道:“怎么?这样就认怂了?”
一阵寂静,没人在这时候说话。
“我并不是针对你们谁——”安稳端着酒杯看着王家剩下来的两个儿子,开口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你们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即使安稳如此赤裸裸地羞辱王家的人,可是他们就像是哑了火的炮仗,在此刻选择了集体沉默。
王心悦怒其不争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抓着酒杯砸在了王家一群人的面前,大声嚷道:“你们刚刚说废话的勇气去哪里了?!”
一群人抬起脑袋看着王心悦,心有不满,不过却也不敢说出来。
“我告诉你们!”王心悦冷声说道,“千万别想着就此住手!摆在王家面前的只有一条绝路!要么和他死磕到底,要么我们就都得死,你们要是想走的,现在赶紧给我滚!”
一群人仍旧是保持着沉默,谁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当领头羊。
安稳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也不加以阻拦,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几分本事。
王心悦转过身子看着旁边的父子三人,开口道:“爷爷!大伯!爸!你们一定不要心软!这时候认输,我们都没有好下场的,这个人是个恶魔,难道你们还看不清楚么?!”
王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的人了,何尝看不透这一切呢。
只是刚刚二儿子王洪伟被带走,让他差点儿没被气得昏死过去,眼下他心中确实有些动摇了,再这样死磕下去,到底值不值呢?
安稳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翘着二郎腿笑着道:“怎么?打算就这样认输了么?那样的话,还真是无趣啊。”
王洪志伸手抚了抚王老爷子的后背,随后盯着安稳冷声说道:“你别狂妄!不然有你好受的!”
安稳扑哧一笑,开口道:“能换个词么?上个这样说我的人,刚刚才被带走,你就不能说个其他的么?”
“呵呵,就让你再蹦哒一会儿。”
王洪志冷声说了一句,遂不再说话,低头安抚着王老爷子。
安稳一口饮尽杯中美酒,看着王家的人说道:“你们王家有什么靠山底牌,就赶快往外面搬往外面亮,不然以后没有了机会,可不能怪我。”
“还有——”安稳冷笑了一声,大声道:“不管你们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王心悦盯着安稳静静看着,表情阴沉到了极点。
很显然,她完全没有想到之前的事情她们会失手,不仅如此,她的大伯还被这个家伙给弄了进去,结果是怎样现在还不清楚呢。
这个骄傲自大的家伙,手里到底还有多少张她们不知道的底牌?
王心悦紧紧地握住了拳头,重重地喘息着,像是胸口压着什么东西一样,很重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