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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儿虽说是回了屋子,却不敢睡觉,听到皇上起驾的声音,愣了下,忙往季静梅屋子里赶,见没有人,想了想,又小跑到浴室,进门就见自己主子斜躺在池子边的软榻上。见她进来,季静梅招招手:“服侍本宫沐浴。”
绯儿忙上前,扶着季静梅褪去衣衫,进入池子,一边儿取了澡豆来,一边儿纳闷道:“娘娘,皇上怎的又走了?”
“谁知道他又生气什么,大半夜急匆匆过来,两句话没有说好就丢下本宫走了。”季静梅也是一肚子火气,想到自己现在全身都是绵软无力,腰跟折了似的,而李泽乾神清气爽地,还有精神冲自己甩脸色,就冷哼一声:“魏顺仪给他下春药,他倒是找魏顺仪的不痛快去啊,没的来找本宫。”
“魏顺仪给皇上下……下春药?”绯儿险些咬了自己舌头,魏顺仪胆子也太大了,这样的药也敢给皇上下?
“她胆子可大了,不过,皇上也不是那种被算计了也不吭的,魏顺仪的位分怕是保不住了,绯儿,待会儿你把宋松给本宫喊进来,他打探消息的本事可是一流,本宫这儿有几个问题需要他去打听明白。”
“奴婢打探消息的水平也不差”,绯儿笑嘻嘻伺候季静梅起身,擦干身上的水,拿玫瑰花露给她推拿了一番,这才换上新的衣服,扶着季静梅回了屋子,宋松已经候在屋内了,季静梅看他一眼:“倒是个机灵的,坐吧。”
宋松应了一声,在下首的小凳子上坐下来。
绯儿在椅子上给季静梅放上大的枕头,季静梅慵懒着倚着靠枕:“宋松,本宫知道你素来有些门道,知道些私密的事儿,魏顺仪被皇上罚了思过,她可有老实待在冷香宫里啊?”
“天将黑时候,顺仪觉得闷得慌,想出去走走,被门口的人给拦住了,听说发了好大一通火儿呢,还是没有出去,不过倒是对月吹起了笛子,引来了皇上,奴才听说皇上没有在冷香宫待够一刻钟就大发雷霆,怒气冲冲出了冷香宫的门儿。”宋松笑着道:“奴才方才送皇上出去,特意向顺公公打听的。”
“是个聪明的”,季静梅脑海中想着当时可能有的场景,眼神忽明忽暗,好一会儿,她突然将屋内其他伺候的人都打发出屋,压低了声音:“宋松,你在宫里待了有十几个年头了吧?”
“回娘娘的话,有十三个年头了,往日都是干些粗活,若不是娘娘您提拔,奴才怕是要老死在宫里了,奴才的老娘也早就魂归西天了,您是奴才的恩人,您若是有什么吩咐,奴才就是死也一定给娘娘办到。”宋松说着,眼眶都红了,季静梅却是一笑:“说什么死不死的,宫里不兴这个,本宫只是想问你件事儿。”
“娘娘请问。”
季静梅脸上一红,眼神飘到了一旁,“就是……就是,有没有什么法子,不……不让一个女人侍寝,却……却能瞒过所有人。”
宋松愣住了:“娘娘不想侍寝?”
“本宫还想母凭子贵呢,混说什么呢。”季静梅瞪他一眼。
宋松尴尬地低头:“倒是有法子。娘娘也知道,宫里的太监和宫女之间也有不甘寂寞,结为对食的,像奴才这样的,也不能……所以,他们都会用那个法子。”
“什么法子?”季静梅不解。
宋松抬头,看一眼季静梅:“奴才不敢说,恐冒犯了娘娘。”
“本宫恕你无罪,你但说无妨。”
宋松小声说了几个字,季静梅脸色陡然赤红,“好了,你下去吧,当本宫什么也没有问。”
“娘娘本就什么都没有问,奴才什么也没有听见。”宋松麻溜地离开,绯儿进门伺候,瞧着她脸色通红,还以为季静梅发热了,担心地要请太医:“大半夜的主子非要沐浴,准是凉着了,奴婢这就去请方太医。”
“站住,本宫没事儿”,季静梅羞恼地制止了绯儿,想起宋松的话,忍不住啐了一口:“宫里真是什么事儿都有,莫非皇上当真没有……”
“娘娘您嘀咕什么呢?”绯儿停下脚步,看季静梅脸色阴晴不定,关切问道。
季静梅却起身往内室走去,倒在床上歇下了,绯儿百思不得其解,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季静梅翻腾了一夜都没有睡着,早起时候眼眶都是黑的,得了消息的周云溪匆忙赶到内室时候,惊得出了一身的冷汗:“娘娘这是怎的了?莫不是昨夜开罪了皇上,万劫不复了?”
“不至于那么严重”,季静梅睡不好,头有些疼,让绯儿给自己揉着,她指着绣墩道:“姑姑坐下说。姑姑想必还不知道,昨夜表姐给皇上下了春药,皇上夜里砸开了咱们宫门,后来本宫也在气头上,说话有些不甚在意,惹怒了皇上,皇上气急离开了。”
“春药?”周云溪脸色变了:“皇上该不会又以为是娘娘您给支的招吧?”
“那倒没有,皇上消息灵通,不会冤枉了人,只是,本宫在太医院那儿还病着呢,昨夜又侍了寝,怕是皇后那儿,该拿宫规说事了。”
“娘娘不用担心这个,左右不过是罚几个月的俸银,再禁足俩三月,有皇上在,这禁足一句话就没了,只要皇上不会认为是娘娘您和顺仪是一伙儿的,就成。”周云溪脸色平和了许多。
季静梅却叹口气:“本宫愁啊”,她让绯儿出去,这才道:“本宫昨夜听皇上的意思,竟是从未宠幸吴美人那些人,师傅总说本宫聪慧,本宫怎么觉得就是看不透皇上的心思呢。”
周云溪想了想,笑容灿烂:“奴婢恭喜娘娘。”
“喜从何来啊?”季静梅面色忧愁。
“自古帝王的心都难得,娘娘却得来全不费工夫,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儿,有皇上在您身后站着,您得偿所愿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啊。”周云溪面上喜气洋洋:“娘娘听奴婢一句话,可别再对皇上冷冰冰的了,女人使些小性子是情趣,若是天天如此,可就惹人厌了,皇上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您该哄时候还得哄着。”
“本宫哄了啊”,季静梅将昨夜的事儿说了,“他不吃这一套啊,摔门走了!”
周云溪竟然哈哈笑了起来,笑得季静梅脸色很是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