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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察者的势力目前隐藏在什么地方,范闲并不知道,甚至拜月教的人能肯定经常有纠察者出现的地方也就是长安、燕京、洛阳和京陵这四大古都,所以才会让范闲多加注意,以防万一。
范闲倒是没有打算坐以待毙,现如今连刘伯温的行踪都能被纠察者跟踪到,而且埋伏狙击,刘伯温等人找不到纠察者在京陵的势力,不代表范闲没有办法。
“就是这!”
范闲看着逆时镜中的离自己租房这里不远的城中村一栋居民楼下,刘伯温的身影从巷子里出现后,骤然一顿,随即闪身躲在一根柱子后面,原本在刘伯温站着的地上赫然间炸开一朵碗口大小的尘花。
狙击枪的子弹射中地面!
范闲眉头一皱,暂停画面,随即跟着弹道回溯。
逆时镜的画面便像慢动作般随着那弹头倒退飞去,落在五十米开外一栋八层的居民楼楼顶天台的角落,一个身穿深灰色风衣外套,脸上隐约有些络腮胡子的精瘦男子一动不动的趴在阴影当中,仿佛一个死人,气息和天台似乎融成一体,在他旁边还有一个敞开着的大提琴盒子。
短短一分钟,这个男子开了四枪。
在最后一枪射出之后,他的脸上显然闪过一丝惊喜,随后便看见他麻利的收拾起东西,步履飞快的下了楼,来到了刘伯温刚才所在的位置,看到地上空无一人,只有些许血迹时,错愕了一下,目光之中流转几丝波动,便阴沉的抬脚走了。
这是范闲第二次使用逆时镜查看,也是头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反侦察意识,相比起当初江诺那还有些刻意的举动,这个灰衣男子似乎是本能般的躲避着一个个监控,穿行过一条条街道,甚至还进了一个酒吧再从后门出来,如果不是因为逆时镜,范闲几乎可以肯定那个男子完全可以不被察觉。
“隐园?”
看到男子最后踏入京陵老城的这家酒店,来到了22楼进入了一个房间时,范闲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这个酒店是京陵地下一号人物颜峰的产业,而这个颜峰,是拜月教的一个执事。
埋伏拜月教左护法刘伯温的狙击手居然住在拜月教执事的酒店里面?
范闲拨通了刘伯温的电话。
“闲总!”电话那头的刘伯温声音很是平淡,对于范闲这个突兀的电话似乎没有诧异。
“你现在和京陵的所有拜月教的人都在一起吗?”
“颜峰没来!”刘伯温顿了一下,似乎察觉到什么:“内奸吗?”
“不确定!”范闲沉声说道:“我现在出发去隐园,你们也立马来隐园22楼2202房!”
“好!”
挂了电话,范闲在系统商城兑换了几样东西后,走到楼上看了一眼显然已经熟睡过去的孙尚香,便蹑手蹑脚的出了门,下楼之后打了个车直奔隐园而去。
而刘伯温挂了电话之后,面无表情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十来个人,淡淡的说道:“出发,隐园!”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几乎同时怔了怔。
隐园,2202房。
残月洗了个澡,换了一套便服,半躺在床上,嘴中叼着一支京陵知名卷烟至尊京陵,打了个电话到总台喊人送一瓶XO上来之后,便翘着二郎腿,随手拿起用遥控打开了电视,上面正放着一部港岛电影。
虽然这部叫《全职杀手》的电影中华仔癫狂又耀眼,不过却没有吸引到残月的目光,他的脸上虽然仍旧有些玩味的意兴阑珊,但是心里却是对于今天失利的几枪感到有些许愤怒。
五年了,五年来第一次有人从他的枪口下跑掉,这让他既对这次的目标感兴趣,又觉得面子全无。
目标的警惕性实在太过惊人,居然可以在他全敛气息的状态之下躲掉致命一枪,甚至悄无声息的溜走,这对于自傲人枪合一的他来说,完全不能忍。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的同时,残月眉头一皱,身体下意识的坐起,目光才落在房门处,便听见门外传来一把陌生的声音:“请问许先生在吗?”
残月悄无声息的来到门后,透过猫眼看到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正微笑着站在门口,登时就有些疑惑了,在他的印象里,酒店没有这一号人!
可是那个年轻小伙子胸口上又别着一个工作人员的工牌,虽然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也没穿西装或者职业服,可是手中又端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瓶他在五分钟前叫的XO,而许景腾是他入住登记留下的姓名。
“我是来送酒的!”门外的人依旧保持着微笑。
很职业的微笑,身上也没有什么异样,不像藏着什么东西的样子。
“进来。”残月打开了门,走到沙发边拿起风衣说道:“东西放桌上就行!”
他拿着一百块回身准备递给这个服务员时,却发现房门“咚”一下自动关上了,而那个年轻服务员正上下打量着他,于是面色有些阴沉:“还有事吗?”
那个年轻人却看了一眼他放在床上的大提琴盒,随后笑道:“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一下许先生!”
残月满脸古怪的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什么事?”
这个年轻人给他的感觉很是奇特,明明不像一个有身手的练家子,却又是步履稳健,笑容平和,可偏偏却让他心里无来由的产生一丝忌惮。
“你和颜峰有关系吗?”
“颜峰?”残月怔了怔,身体转了一下,形成一个可以瞬间掏出枕下武器的身形,冷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你应该不是个普通的服务员吧?”
“酒是顺路给你带上来的!”那年轻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在我看来,许先生也不是一个普通的住客吧?”
“哦?”残月嘴角掀了一下,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何以见得?”
“在华国带着一把狙堂而皇之的走街过巷,总不可能是一个大提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