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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浪费祭司大人的时间了,本将军先走一步!”
也不管他是否答话,楚释宁已经走出了殿门,看了眼外面灿烂的骄阳,嗯,该出去走走了!
“祭司大人为何这般容忍他的无礼?”侍者见楚释宁离开,有些不满。
“没甚好计较的,行了,近日,民心已有所平稳,本座便不再出去了,你也去休息吧!”
“谢祭司大人!”侍者怀着愉悦的心情离开,休假这种事谁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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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墨言找了初禾一天,终是未果,见夜幕已经悄悄降临,他回了院落,带了些她走时留下的食物往墓地走去。
“今日好像晚了些?”一个清丽的女声响起。
“嗯,她、死了?”墨言淡淡道。
“怎、怎么这般突然?”女子睁大了眼睛,神情满是不可置信。
这女子便是初禾的皇姐,龙漪凤,龙炎国长公主。
“也是时间了,就算她不死,皇上也不会容忍她的存在,毕竟他视她为耻辱!”
墨言说的是事实,虽然她小时候几乎没有见过她,也不曾听过关于她的事迹,只是这五年来,她身上流的血液都是初禾的,墨言说这是她欠她的,可是她曾偷偷的趴在门缝里见过她,她瘦小的不像话,比她这被断了筋脉之人还要不禁风。
“也好,她本就不该来世上,姐姐忘了吗,是她母亲害我们沦落至此的!”
不知何时醒过来的龙启星淡淡的陈述,语气中并没有多少恨意,或许这长时间的消磨,已经尽了吧!
墨言听闻后再无任何言语,只是淡淡的将那些红的发暗的馍馍放在桌上。
龙漪凤和龙启星站起身走过来,这种血腥味的饭食他们吃了五年,都已经麻木了,只是龙漪凤今日吃的格外慢,似是在品尝。
“皇子公主已经差不多都好了,回国后慢慢将养一段时日想必便和正常人无异了,皇上派人来传信,说是最迟后日,来接迎的车队就会到达!”
“八年了,不知那里变化了多少!”龙启星叹到,他们都已经二十岁了。
三日后,一队人马浩然挺进了这处僻静的沟林,带走了生活在这里八年的三个人。
等楚释宁再次来到这里时,已是人去院空,连那混杂难闻的药味也消失殆尽了。
“主子当日受伤是被这里的人所救吗?”
元郢打量着这座院子,不经意看到一个碑,虽然被荒草树枝掩藏起来,却还是被他捕捉到。
他快步向那地方走去,拨开上面的物什,果真是,用木头削成的碑上只有两个字:初禾
“初禾?不是那位主子救回的姑娘吗?她又死了?”
元郢不解转头看向已经进入屋内的楚释宁,喊道:“主子,那位姑娘好像又死了!”
屋内的楚释宁闻言,扬了眉,走到那木碑旁,若有所思。
“本将军让你找她,还是没信儿吗?”
元郢摇了摇头,又看向那碑,她应该是没死才对,只是为何找不到她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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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罗云瑞,怎么不见你去赌坊了,我都赢了好几把呢!”一个同罗云瑞一般大,高度一样的少年得意的说道。
罗云瑞眼睛亮了一下,一把拉过旁边的少年,挑眉道:“你所说是真?”
“当然,这几日,那人不来了,赌坊好多人都狠狠赚了一笔呢!”
罗云瑞知道他所说的那人是谁,不就是清水县县令的长子吗,仗着自己的家世,频频出老千,可气的是,那家赌坊的老板不仅不管,还帮衬着。
“好,今日本少爷也去撞撞大运,说不定真能发一笔呢!”
罗云瑞和那少年勾肩搭背的走了,完全忘记今日夫子罚他打扫学堂,而他将这活理所当然的交给了初禾。
偌大的学堂中,一抹水蓝色的身影移来移去,扫完了地,便开始擦桌椅,等全部完成后,她走出学堂,找那个说在外面等她的罗家少爷。
“咦,人呢?”
“姑娘是在找罗云瑞吗?”
初禾抬眼看着来人,她知道他,清水县典史的公子。这所平民学堂就建在贵族学堂的后面,只是他这种尊贵身份的人怎么进来里面了?
“是的,石公子可看见了?”既然他问了,想必是知道的。
“他去赌坊了!姑娘若不嫌,本公子可以带你前去!”
这半月中,后堂所有人都知道罗云瑞身边有个可人儿的女书侍,有人说,是那云罗客栈的掌柜亲自为儿子找的媳妇。
石丘实听同僚提起时,不甚以为意,只是昨日偶然遇见她和罗云瑞一同回家,还兴高采烈的说着夫子所教的东西,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笑起来,真好看!
“不用劳烦石公子了,我认识路的!”
说完她就急忙往赌坊走去,青姨说人多的时候千万不可以使用轻功,会惹事的,她就只能小跑着往前。
石丘实见她焦急的神情,心里有些不悦,她就那么担心他吗?不自觉的也跟了上去。
“大,还是,小?”摇骰子的荷官大声问道。
“大,大……”“小,小……”一群人开始往桌面上指定的地方扔碎银子。
“李三,你说,大还是小?”罗云瑞问旁边一起来的少年。
“我买大!”李三盯着荷官手中的圆柱形木盒。
罗云瑞看了一瞬,思索了一下:“我买小!”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荷官吆喝了两声,便在所有人期盼的神情中缓缓落下装有骰子的木盒。
“哇,中了!”罗云瑞看着桌上的三个点,兴奋的抱着李三转了一圈,这还是他第一次赢呢。
荷官笑着将那堆碎银拨给罗云瑞,几个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喊道:“继续!”
罗云瑞将银子揣进怀中,也准备在来一次,不巧的是,胳膊却突然被人拉住。
他转头便看见初禾用那双乌黑灵动的眼睛不悦的瞪着他,瞬间有些清醒过来,完了,回家怕是又要挨打了。
“走!”初禾拉着他说了一个字便往外面走去。
“等一下,小子,赢了我们就想走?”一个稍显壮硕的男人几步跨到他们跟前,粗哑的喊道。
其他人一见,也围了过来,有看戏的,也有帮衬的。
“本少爷不想玩就走,你们管得着吗?”罗云瑞倒是硬气,想来这种场面也见的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