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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别将心思用在我身上,如果你觉得无聊,找几个人来我这里碰碰运气,无所谓,我就当练手!”
她站起身,绕到她旁边,俯身,冷冷的低语,“可我也是有底线的,而且、父皇也不会容忍!”
“砰……”龙漪凤将手中的杯子奋力砸在地上。
“所以……你拿父皇来压我?你真的觉得自己有了公主这个身份,就能改变你骨子里的低贱吗?你母妃是怎么怀的你,你不知道吗?”
她的话到让她有了些兴趣,她也很想知道,既然父皇只是将母妃当成质子留在后宫,又为何会允许她诞下他的孩子。
龙漪凤将初禾往后推了推,拍拍衣服,依旧稳稳的坐着,脸上嘲讽鄙夷的表情一览无遗。
“说起来,你该感谢我。那时我还小,却很喜欢寒林殿外面的那棵辛夷树,时时都会跑去,等着它开花。
那日,父皇与母后吵架,我见父皇心情不好,就带他去那棵树下,告诉他那树能发出声音,可以让人心情变好。
可我并不知,那是你母妃在里面弹琴。如往常一样,那声音不负所望的出来,父皇盯着那紧闭的殿门看了许久,听了许久,直到琴音结束。
他派人将我送回去,而我回头,见他进了那扇紧闭的门,不见了身影。
回去后,我同母后提起,母后立即赶了过去,可也已经晚了。
你的母妃到很会抓住机会,用她同你一样看似纯净实则**的面容,竟将父皇勾引上了床。所以,才有了你的存在!”
她站起身,直直对视着初禾,满脸鄙夷,“你倒真是你母妃所生,连着这低贱的性子也是,怎么都那么喜欢抢别人的东西?……”
初禾抬眸,泛着寒意,她这一口一个低贱,很顺啊!
“闭嘴!谁允许你私自出府的?”
有些人适时出现,许会带来感动,但若不通时宜,对此时的初禾来说,比之龙漪凤更让人讨厌,可这个人是墨言,她只好忍下欲喷涌而出的怒火。
龙漪凤知道,她又惹他生气了,但她依旧挺直的站着,不发一言。
随之而进来的墨林打破了这个僵局,走到初禾身边,低声问道,“你还好吗?”
初禾摇了摇头,往床边走去,撂下一句话,“双华楼还有空房,好走不送!”
墨言深深的看着她,帘帐已经垂下,只剩影影绰绰似躺下的身形,他转身离开。
龙漪凤不情不愿,应该是心怀忐忑的紧随其后。
墨林知道她此时定不愿与人说话,熄了灯,帮她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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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黑暗来临的那一瞬,眼睛睁开,因为龙漪凤的话,心烦意乱。
母妃为何没有拒绝父皇,是自愿的还是被迫?肯定不会如龙漪凤所说,母妃不是那样的人,可被迫,父皇没必要如此做,看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只能找父皇了!
只是,父皇应该不知道母妃怀孕的事情,否则她是在宫里出生,也算名正言顺,为何不载入皇族宗谱?
皇后又为何同意母妃生下她,而且允许住在偏僻无人打扰的地方,看似是因为憎恶,可对于当时的母妃来说,无疑是一种最好的保护,她不会不晓得其中的道理,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初禾坐起身,揉捏着太阳穴,看来这个疑问只能找皇后了。
她将枕头竖起,靠在背后,闭上眼睛。
现在她可以肯定,龙启星的毒跟芯贵妃有关,可牵涉到母妃真的只是找个替死鬼,还是说想要借此斩草除根?
若是后者,那就是说先太尉的蓄意谋反罪名很可能是不成立的,是有人设计陷害!
谋反信是辛御史呈奏,作证之人是墨言的父亲,查抄灭门是洛王,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这样说,她先前的推测很有可能是错的,辛御史并不会因为什么无稽的测命说而保她性命,而她知道芯贵妃的秘密,若背龙启霖而驰,他应该不会放过自己!
朝中局势已经明显三势同立,父皇允许四皇兄——龙启思独自坐大,却并不加以约束,是想均衡以至于好牵制,还是另有原因?
最最头痛的是那无缘无故出现的神秘女人,她究竟是何身份?但能肯定她定隐藏于后宫中,否则不会轻易的杀人于无知!
身体慢慢滑下,思着索着,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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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时刚刚过,龙启思的马车稳稳停在双华楼前,由人挑开帘子踩着墩子而下,昂首阔步高贵的进入,门口伙计忙将其让于店中。
初禾嫌麻烦,由客栈过来就直接坐在底楼靠窗前,桌子上仅有一碗白粥及一盘小菜。
这会儿楼中人并不多,她一眼就看见她那表现的盛气凌人,个性张扬,高贵无比的四皇兄,一身大红长衫,腰束的紧致,血红的龙形纹佩随着他的步子摇晃。
初禾正要向他示意的手赶紧放下,转过头,继续喝着已经见底的粥,只作没看见。
“还准备坐到几时?不走吗?”
她抬头,见他面色不耐,声音漠冷,可还是无端充满了喜感。
“啊,哦,走啊!”
他前脚走,云晴赶紧闪身过来,“公主,这衣服你是什么时候换?”
初禾嘴角含笑,将眼神从前面撤回来,看着她手中衣服露出的衣角,不禁后退一步。
“红、红色?为何?”
云晴也不知为何啊,她努努嘴,看向走出去站在外面单手遮阳的红衣男人。
“是四殿下准备的,说公主今日一定要穿这个颜色才行。”
初禾咬紧牙关,费力的吐出几个字,“还有备用吗?”
“本来属下准备了一套,可被四殿下吩咐人拿走了,说颐亲王那边会有人准备换洗衣服。”
她看了眼外面的人已经面色不善的吩咐旁边的人进来催促,只得接过衣服跟云晴说了声,“我去前面的小间里换,你同皇兄说,很快就好!”
衣服样式简单不繁琐,现已入了春,但里面还有一层薄薄的棉,穿上很舒适,基于这一层,她到也觉得这颜色还可入眼。
龙启思沐浴着暖暖的阳光,皱着眉头,想是从不曾这样等过人。
恰好,墨林的马车也停下,下得车来的他乍一看眼前红的妖艳的男人,愣是没反应过来,刚刚想去搭一番话,就见另一道同色的人出现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