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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禾满意的伸出长剑,自他们送到跟前的手腕,迅速一一划过。
果真是剧毒,效果真不错,看他们瞬息腐烂的手臂,简直快到肉眼难以测速。
“你……”
有人反应迅速剁了手臂,初禾冷笑,无济于事罢了!
男人像看怪物般,终是含着不甘倒下。
初禾脱力,倒在后面人的怀中,被抱出洞外。
“小禾,你怎么了?”
“我、睡、一、会!”
告知他后,她缓缓闭上眼睛,又迅速睁开,强撑精神,将他推开。
幸好,他没碰到她的手。
“你受伤了,别碰我!”
楚释宁看懂了她的唇语,看看手指,确实受了伤。
“不碍事,我带你上去。”
初禾快支配不住自己的意识,他失忆了,不记得其中的厉害。
没法,她颤手脱掉自己的衣服,费力的擦去肌肤上残留的血渍……
楚释宁看她只剩一件抹胸的底裙,人已经晕过去,赶紧脱了自己的衣服,披上,抱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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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的饭庄后面有供路人住宿的客栈,元郢打了清水,拧了毛巾,递给坐在床前的楚释宁。
元素与元瞳回来后站在门口,前者表情拧巴着探头看里面床上静静昏睡的人。
封锁洞口时,他们专门进去看了看里面的情况。
棺材旁边六具尸骨,脓水流成河,浑浊的令人作呕。
“他们可是江湖隐世的五鬼,连主子都不是对手,怎么成这样了?”
两人受不住洞里的恶臭,赶紧闪移出来,堵了洞口。
元瞳对元素的发问,思虑了片刻,这种情景他听元郢提起过,除夫人外不作他想。
“是夫人,只有她有这个能力!”
“夫人?她用了什么药?化尸粉?”
“不,是她自己!”
元素想不通透,但也知晓主子不会让他知晓。
“元素,你总往里面看个什么劲儿?”
出来倒水的元郢实在看不过去了,他出来到了三趟水,这人都在探头看向里面。
元素拉过元郢,低声询问,“你事情做完了吗?”
元郢狐疑的点头。
“你知道五鬼是怎么死的吗?”
元郢摇摇头。
“全身腐烂成森森白骨。”
元郢了然的点点头,就说吗,夫人怎会又一次沉睡。
“所以,是夫人?”
“嗯!”
点完头的元郢又被楚释宁叫进去。
“她这种情况,是否先前出现过?”
“回主子,出现过,睡了一日一夜,主子一直陪着的!”
楚释宁安了一半的心,她会醒过来!
“不过,上次夫人痛得在床上蜷缩着抽搐,这次却安静了些!”
他的心又再次提起,这意思是,此次情况与上次不一样!
“去告诉官府,这里没事了!”
元郢掩上门,将门口元素的表情尽收眼底,摇摇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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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几近,太阳也生了懒症,起来的缓慢且不足温,清早的风是寒的,钻进毛孔里,也能引起不小的寒噤。
女子翻了个身,不停寻找温暖的源泉,往边上一缩在缩,紧紧抱着能给她温暖的物什,嗅着舒适的气息。
楚释宁静静的看她往下滑,将整个人窝进自己怀中,嘴角上扬,甚为满足。
他,没事了吗?
初禾是被这个念头惊醒的,猛然间忆起昨日他于山脚下的一幕,爬出他温暖的怀抱。
一夜未眠的他此时安心的入睡,柔和的五官棱角分明、俊美无俦。
逼近他薄唇时,又不甘愿的停下,他说,不要做奇怪的举动,若自己做了,万一他讨厌她就得不偿失。
可让他成为真正夫君的大计究竟要怎么才能完成呢?
她侧身另一边,不再看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却似有团雾气,搅扰着她的视线。
快要看不见了吗?
身后的楚释宁睁眼,拧眉,看中间突然隔开的距离,心有不适。
长臂揽过她,贴近自己。
“哪里不舒服吗?”
初禾回身,勾上他的脖子,拉往自己,深深的凝视。
“我要做你的妻子!”
一字一句虽无声,却铿锵郑重。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他知晓她何意,只是惊疑她为何这般迫不及待?
是妻子,是随时都可以宣布死亡的妻子?是有名无实的妻子?
她摇摇头,不是!
“我们成过亲,拜过堂,就是夫妻。”
他柔声解释。
不是这样的,她要怎么同他说清楚。
唇上的触感让楚释宁无语自己的解释有多么的苍白。
初禾又一次被推开,她怒了,彻底怒了,起床,穿衣,出门,不见了踪影。
她是个固执几近偏执的人,自己觉得该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尤其对象是他。
见她这一连串的举动,行云流水,来不及说什么,追出去,已经没了人影。
“主子,夫人怎么了?好像很是生气!”
元郢斟酌着问,因为面前的人脸色也不甚好。
“不过主子放心,元瞳已经追过去了,不会有事的!”
楚释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反身进门,也好,让她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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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初禾满大街东瞅瞅,西瞧瞧,终于,眼珠转了转,向侧面偏僻的巷子走去。
元瞳一直紧紧跟随,讶异她来这里做什么?
等看清她停下的位置,又睁了睁眼,将上面的字瞪视了好久,拖着沉重的步子,还是跟上去。
“槿香院”里,初禾始一进去,就被一女人拉住手臂。
“公子,您可是好久都不来了,姑娘们都想死了!”
咦,自己什么时候来过?谁想她了?
不管了,她塞给女人银子,步履轻盈的被带上楼。
元瞳嘴角抽搐,面前也来了个女人,却被他浑身“生人勿近”的气息慑住,不敢同他多说。
他上了楼,却见初禾站在门口同那女人商量着什么,女人怪异的看了她一眼,却连连应承。
“公子放心,后院有几个长的不错的男人,会弄琴奏笛,我这就去请!”
元瞳脚下发虚,身上冷汗几近涔涔。
事情显然超出了自己能处理的范围,不敢耽搁,禀报主子乃上策。
初禾坐在床边上,看这里的布景,又想起墨林开的那家,摇摇头,还是他那里不错。
稍刻,女人带着三个男人进来,姿色尚能看的过去。
“这可是金主,你们可伺候好了!”
女人低声同三人叮咛。
三人点点头,打量面前的初禾,比他们矮些,面容白皙,眉宇间有英气,眼睛闪亮。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明了的微笑。
“公子,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