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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水,儿臣暂时不想解,祭司人选还未商榷,儿臣不能因着皇室子孙的身份,坏了礼制!”
楚凌帝睁开眼睛,审视下方坐的随意,却一脸严肃认真的人。
“你可想好了?”
“是,儿臣决不食言!”
“好,萧继,宣旨!”
楚释宁眯了眼睛,看萧继缓缓展开一道暗红圣旨。
“奉运而诏,凌秀郡主温婉贤淑,昭德风范,赐婚于镇国将军,即日起,入住将军府,待卸去祭司之职,择日完婚!”
萧继将圣旨合上,递于楚释宁。
“父皇,这道圣旨,儿臣恳请您收回!”
“放心吧,这件事情对你不会有碍,朕是同群臣商议过后而拟定的,三位首辅大臣为证,圣旨已在大殿中宣读,是既定的事实,不容更改!”
既定的事实?不容更改?父皇这是给他先斩后奏,搬出群臣令他骑虎难下!
“父皇为何一定要逼儿臣做不想做之事?”
“你认为朕是在逼你?”
楚凌帝言语间透着淡淡的失望。
“父皇不是吗?未同儿臣商议分毫,便定了这赐婚之事,这道圣旨,恕儿臣不接!”
“……啪……”
楚凌帝拍桌而起,怒目圆睁。
“放肆,圣旨由不得你不接,洛江,接凌秀去将军府,朕想看看你胆子大到何种地步!”
他压下心中的波动,很好,既是如此,就别怪他心狠。
“儿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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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秀入住将军府倒是件好事,一来,她不会妨碍我们查白怜儿的事情,二来,可控制凌玖泉。”
筎忆殿偏殿中,初禾细细同他说道,免得他心有郁结。
“可她入府,会诸事不便。”
“进了将军府,你还没自信吗?”
她调笑着看他,眼中闪过凌厉,凌秀这算不算是自投罗网?
“我的意思是,我想……”
薄唇缓缓靠近,初禾暗自扶额,推了推他。
“别,我们先去六皇兄那边看看。”
“可我现在心绪烦躁,怕见到那女人会控制不住戾气,要了她的命!”
害他们分别了近一年,令他差点葬送了心爱之人,现下本是夫妻的他们还要似见不得人般,这让他如何不恨?
眼中翻涌而起的恨夹带着暴虐,如狂风席卷,凝成漩涡,愈来愈深……
这样可不行,初禾勾着他的脖子,奉上自己的菱唇,轻拢,慢捻,耐心的安抚他。
缠绵了一阵儿,她拉开些距离,腰间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了。
“走吧,一会儿洛江到将军府发现什么就不好了!”
楚释宁笑了笑,轻咬她的耳垂,感受到她微微的颤栗,才满意的低语了句:“回府继续!”
初禾磨了磨牙,有淡淡的后悔涌上,她不该将自己送到他口中的,自己打扮成这样,他都能下的去口,惶恐啊惶恐!
“乖,别做出这副样子,为夫会当成你在邀请!”
初禾“蹦”的弹起身,远离了他数丈,强装自若整理着衣衫。
对面的人收敛了笑意,面色沉稳,率先走出,她跟上,一副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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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肖月央的当下,初禾步履顿了顿,她竟有了身孕?
怎么会?楚释寅不是爱白怜儿入骨吗?为了她都可抛弃自己的母妃,现下这又是哪般?
肖月央脸上弥漫着微笑,而楚释寅自身后帮她披上衣服。
“别受寒了,孩子会受不了!”
看不出他的刻意,完全出自内心,他移情了?
“皇兄皇嫂真让人艳羡!”
楚释宁出了声,稳步向前,站定。
“十二回来啦,军营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楚释寅笑笑,却并不将肖月央遣下。
“没甚大事,已处理妥当,对了,白侧妃不在吗?”
“十二找怜儿所谓何事?”
他随意问询,到更让身后的初禾一头雾水。
“她不是左山老人的徒儿吗,想必有些见识,本座手下有人近日得了怪症,问问她是否知晓!”
楚释寅点点头,也不作怀疑,“她在后院,十二你先行过去,本殿下刚叫了太医过来,稍后就过去!”
“不用麻烦,皇兄忙自己的事就好,本座问完会过来找皇兄!”
“也好,本殿下近来得了一坛好酒,还未打开,正巧,你来了,等等我们喝两杯!”
楚释宁点点头,往后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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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扬的琴声低低浮荡,看的出来,弹琴之人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仍旧挡不住无尽的凄楚,透着浓浓的情殇。
走近后,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是琴弦,两人视线均落在她弹琴的手指上,血水模糊了琴弦,已看不出原先的颜色。
所以,她不是刻意压低的声音,而是无力……
“侧妃好雅兴,独坐亭台中,慢挑抹复音。”
白怜儿抬头,憔悴堪比花瘦,扯过腰间别着的绣帕,不动声色的擦擦手,隐于袖中。
“祭司大人怎有空过来?可是找臣妾有事?”
楚释宁点点头,不带一丝表情,站于亭中,看下方池子里恹恹的几条白鲤一动不动的浮于水底,不飘上来,说明还活着。
“本座想同侧妃讨教些疑问,近日,本座手下之人外出,回来后无故剑指本座,神色无光呆滞,似行尸一般,不知侧妃可知这是何因?”
白怜儿看楚释宁端的只是疑问,心下思忖,莫不是有左山盟的弟子出山了?
“大人怎得想起问臣妾此事?”
“侧妃不是曾拜师于江湖门派,想是见识多的,本座不曾与江湖人打过交道,常年又居于军营多些,便来探听,看来侧妃似乎不想告知,那本座派人去查就好!”
楚释宁转身,欲离开。
“大人留步,臣妾知晓一些,只不知会否于大人有帮助?”
他坐下,表示洗耳恭听。
“想来大人说的应是一种控术,这种术没有几人学会,因着它对施术之人也有未知的伤害。
施术者用的是自己身体上的东西,如头发或是血液,术一旦展开,受术人会根由自己的体质来承受,弱者,三日必死,强些,可持续近月。”
“无解吗?”
白怜儿摇头,“无解的!”
“噢……如此,侧妃可知晓,都有何人会这种术?”
“我师父,还有师兄,以及师妹呼延明秀!”
楚释宁定定看了眼她,“你是说前祭司的妹妹,凌秀也会吗?”
白怜儿点点头,“听闻她是父皇为你选的未婚妻,她应该不会害你!”
初禾心下冷笑,她这招借刀杀人到是用的熟稔,不过,她很有兴致知道她与凌秀之间发生了什么?
“但愿她没那个胆!”
楚释宁转着杯子,淡淡的出声,“本座记得先前皇兄为你都可忤逆母妃,现今这个状况到让本座预想不及!”
白怜儿身子轻颤了下,“臣妾也没想到,人心真是易变,现今倒成了个多余的……呵,就连踏进这里一步,他都觉得厌弃。”
楚释宁作了少时沉默,起身,“侧妃或许应该想想,是否做了什么令皇兄嫌恶的事,才致如此!”
他稳步离开,白怜儿无力的坐下,“唯一让他嫌恶的事情,就是我爱慕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