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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被上天眷顾,赐了一棵辛夷花痣,这说明什么?”
说书的津津乐道,带动下面的听客极为兴致勃勃。
“说明什么?”
“说明殿下是上天派来的仙子,以后要回归天上,位列仙班的!”
“对啊,对啊,殿下那朵花生的美极了,你们没见,胜似真花!”
“殿下本就长的极美,此次登基,据说邀请了列国王公大臣,还不得迷倒一片!”
“俗物,殿下怎会随意看上那些人呢?势必要挑选能配得上殿下的人才可以!”
“对极对极,殿下这等美人若是入了画,定能大赚……唔……”
“兔崽子,不要命了?殿下即将成为皇上,是你能随意肖想的吗?”
……
这是楚释宁和枢音自进得辛邺城后听得最多的传言。
“才一个月,她怎么似乎变了样子?”
枢音问近旁的诗雨,诗雨也是讶然的紧。
“听闻殿下一夜间左眼角处生了一朵鲜红的辛夷花,次日就被传颂,直到现今还未消减。”
楚释宁却是听到了他们说的什么迷倒一片,当下脸色又不好了。
他加快脚步,想立即看到她。
元郢和元瞳也紧紧跟上。
枢音已经同他说清楚了,现下趁着自己还未对他情根深种,赶紧将心收了回来。
诗雨看他焦急的背影,翻了翻眼珠,这人究竟自何处来的自信,听完她的话,没有一点自知不说,还信誓旦旦、理所当然的来找回初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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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今日气色有好转,是不是因为皇妹要回来啊?”
初禾扁扁嘴,做足了吃味的样子。
龙炎帝被她再次逗笑,摸摸她的头。
“因为父皇要看着泠……阿音登基啊!”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这当然值得高兴啊,父皇的梦由着阿音来完成,父皇就能安心的走了!”
初禾不言语,帮他按摩了会儿,外面的向吉又来通禀,试龙袍!
她暗自翻了个白眼,这龙袍有甚好试的,已经试了两次了。
“你们都不用跟着,本宫认得司衣局的路!”
她缓缓走着,有司茶的宫女路过,向她见礼。
“奴婢见过殿下!”
“嗯,这茶是何名目?”
“回殿下,是龙香茶!”
“本宫就端着了,你自去泡吧!”
她端了一个小壶,似想起什么,四下看了看,身体一轻,跃至御膳房侧前的粗壮古树上。
慵懒的坐下来,看下面的两人。
“七殿下,奴才真的不能再做了!”
“你确定?信不信本殿下废了你,让你去御前侍候。”
侍卫赶紧跪下,蕲艾求道,“殿下恕罪,奴才,奴才做还不行吗?”
“这就对了,这个药粉,你只需洒在皇妹要沐浴的热水中就好,然后本殿下派去的两个阉人就会出现,到时候,哼哼……”
七皇子龙启业贼笑着。
树上的人比之更愉悦,眉眼都含了笑,手中的小壶差点由于她肩膀的抖动掉落下去。
许是过于愉悦身心,却没发现后面越来越寒的气场。
“可是,奴才怕会又失策啊!”
七皇子踹了一脚脚下跪着的侍卫,硬气的道。
“放心,不会的,这次一定可以成功,那两个阉人可是会伺候的皇妹舒爽无比呢!”
初禾憋笑的快要不能自抑,眼角都湿润了。
她居然有这么个能逗乐的皇兄,想来以后宫中生活也不会太无聊。
树枝没来由的轻颤,让她止了笑,回眸。
他?怎么到这儿了?
“……嘘……”
她食指堵在唇上,示意他别说话,她可还有一场戏没看呢!
下方的七皇子走了,跪地的奴才向树上的人微微点了点头。
稍刻,八皇子龙启俞四下回顾着来了。
“该死的奴才,昨日让你投的毒,你放了没?”
这奴才再次跪下,“八殿下恕罪,昨日的饭菜,太子殿下说没胃口,倒掉了!”
“算了算了,适才七皇兄让你放的何物?”
“是可让****的药物。”
“哦……这么阴狠啊,本殿下手下有两个粗壮的大汉,保准皇妹喜欢!”
树上的另一人怒了,却被初禾死死拉住,她就惊奇了,他是不是来捣乱的啊!
“是是!”奴才连连低眉顺眼应答。
八皇子乐呵着走了。
初禾飞身下树,来到近前,给了那奴才两锭银子,心情大好。
“做的不错,以后也继续,还有,今儿个就按照他们说的做!”
“殿下是说,带那两个阉人和两个大汉过来东宫?”
“嗯!”
她的应答让身后的人火气已经窜过头顶,再也抑制不住。
一阵风的速度,她被扯进一间空的厢房中。
初禾揉了揉手腕,冷寂而深邃的瞳眸盯着他,左侧绚烂的辛夷花似是活了一般,随着她眨眼的节奏跃跃欲动。
“可是将皇妹送回来了?”
“你就这么看着自己被别人陷害?”
初禾随意坐下,幸好适才手中的小茶壶没丢,她仰头,霸气的喝茶,就当是酒了。
“没什么,本宫习惯了,比这更狠的本宫也试过,不过徒增乐子罢了!”
更狠的?
“你这是在糟践自己?”
她想了想,有必要让他看清楚他们的身份。
“楚释宁,你管太多了吧?本宫如何自己,与你无关,你只要看好本宫的皇妹就好!”
楚释宁被她的话更是气的全身发抖,她果真要放弃他了!
初禾只感觉眼前眩晕,然后,脸直接贴在他胸前,鼻子酸疼。
她沉下脸,全力推开他。
“放肆,你让本宫自重,这两个字,你不会吗?”
她还记得,记得他说的话。
他眯了眸子,“本座忘了,许是确实不会!”
她深吸了口气,“不想南楚祭司竟是如此不知廉耻为何物之人,适才的事,本宫不予你计较,烦请你离本宫远点儿!”
拉开门,她的身形立即消失在他眼前。
他笑了笑,“小禾,我说过,永远不放开你,这句话自现在开始,一定会圆满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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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禾后面半日都有些淡淡的恍惚,隐约记得试了龙袍,又似乎同枢音聊了几句,就以身体不适为由,回了东宫。
忘记了她吩咐那个奴才照做的事,进入殿中,坐了会儿就去沐浴。
“怜儿,你下去吧,在殿外看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白怜儿领命出去。
她慢慢的滑下浴池,让温暖的热水包裹自己。
正欲掩去整个身体时,突的被人凭空带起,一时间血气涌上头部,致使脑海里没有其他颜色。
“该死的,你不知道这水里有药吗?”
低吼声传入她耳中,正欲开口,却被他的话呛住了。
“别人看见,本座无所谓!”
他的眼睛往哪儿看呢?
自己现下浑身赤裸被抱在他怀中,虽不至于羞愤,身子也被他看过数次了,可如今不一样啊!
“闭上你的眼睛,放本宫下来!”
楚释宁理智的那条线正在走向崩溃的边缘,她又挣扎着,滑溜溜的娇体蹭着他。
“……呃……”
他几步放她于床上,欺身压下。
“……该死……你起来……你……”
他整个将她抱住,几乎自外面找不见她娇小的身影。
许是动静太大,外面有道声音传来。
“殿下,你没事吧?”
是凌玖泉,楚释宁眯起危险的眸子,准备答话,被她钩下,捂住嘴。
“没事,本宫今日累了,凌史有何事明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