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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水患献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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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禾等人到永秀宫时,正碰上回来的楚释宇和秦雨荨。

    “王兄、王嫂,三王兄没一起过来吗?”

    楚汐翎微笑着问。

    “三王兄还要过两日,皓皓呢?本王可甚是想念呢!”

    楚释宇看了眼她身后,向初禾微微颔首。

    “在里面呢,进去吧!”

    ……

    不久后,顾韵儿和唐清轻一起进来,永秀宫叽叽喳喳的声音不大,却密麻的紧。

    待皓皓转手到初禾手中时,她就再没假手别人。

    “……娘……”

    初禾一顿,欣喜异常,“乖,再叫一声。”

    楚汐翎也惊讶的看自己儿子。

    “娘……娘……”

    初禾激动的看楚汐翎,“皇姐,听到了吗?”

    殿中的人都看向初禾怀中的小人,他正纯净的笑,手无尽的抚摸她脸上的辛夷花。

    “皓皓对初禾就是亲昵,都不曾唤本公主一声娘亲。”

    虽然如此说,可众人却未从她语气中听出任何不悦,反倒带着欣慰。

    “……吧唧……”

    皓皓看着自己印在初禾脸颊上的口水,“咯咯”的笑,众人也被这有爱的一幕逗得乐不可支。

    楚汐翎心下暗忖,幸亏十二不在,他近来对皓皓吃味儿的紧。

    顾韵儿扯着嘴角,笑不达眼底,唐清轻笑的自然无比,似乎真被感染。

    *********

    御书房中,楚凌帝挥毫,一张张大气磅礴的草迹跃然于纸上。

    楚释寅安静的坐着,端了宫女递上的茶水,轻啜,心下狐疑着:父皇叫自己过来又不言语,不知何意?

    洛江于侧旁细细打量品茶的楚释寅。

    更漏里的水滴了很久,楚释寅终是出声:“不知父皇找儿臣所谓何事?”

    萧继细微的发觉楚凌帝笔下“无”字晕染了字尾。

    “临江水患你是如何处理的?”

    “回父皇,儿臣已经命当地府衙迁移了周边的住户,加固临江堤坝。”

    “还有呢?”

    楚释寅想了想,“暂时还在进行,父皇有何指示?”

    楚凌帝没有回应他,吩咐萧继,“传祭司夫人过来!”

    萧继领命前去,楚释寅拿捏不稳,为何突诏初禾,此事与她何干?

    “寅儿,你知道现今南楚稍加改进的农税之策是谁提出的吗?”

    “回父皇,是先龙炎太子龙启星。”

    这个不是都被史官记载了吗?父皇为何突然如此提问?

    楚凌帝唇角动了动,若不是前日里先龙炎的陈太傅进宫,他也不知这利国利民的农税之策竟由一个十五岁,长期隐居山林的姑娘提出。

    “是初禾!”

    这三个字些许抨击了楚释寅的心,要知道先前这农税之策在龙炎实行的虽好却并未尽其最大效果。

    南楚沿用稍加改进后,被万众称颂,列国也都开始借鉴。

    “奴才参见冰泠夫人!”

    “免礼!”

    初禾淡定自若的进入御书房,宫礼中规中矩。

    “儿臣见过父皇!”

    “无需多礼,赐坐。”

    初禾向楚释寅微微颔首,坐在他对面,心里有些不明亮,不知这皇上突诏,是为何事。

    “想必初禾也听说了临江的春患,不知有何想法?”

    原是这件事啊,她的确听说了。

    “回父皇,儿臣听郑尚书念叨了几句,闲暇之余问询了临江地形。

    临江地势东高西低,上流水质清纯,供饮用,下流也被用来灌溉田地。

    不过近年的春患与秋患频繁了些。

    儿臣觉得,坚固堤坝,迁移住户虽也不失良策,可白白浪费了这肥沃的田壤,却是损失。

    临江周边的收成一向产量极高,就是得益于这水质的灌溉。

    但据儿臣所知,并不是临江周边所有的庄户都能得益,而得益的庄户一经灾患,也变成了祸难。

    如此,何不多改些河道。近年容易发生水患,极大的原因是因为流沙堆积,致使河道渐变狭隘,才不得已溢出,多些河道,能惠利的更多,也能很好的减轻径流。”

    楚释寅眸中有精光,自己怎么没想到呢?

    与其经常坚固堤坝,到不如多改些河道,受惠的范围的确会更广。

    “难怪你父皇知你假扮龙枢音后不仅不拆穿,却更是放心,若不是朝内动荡,你或许真是个明君。”

    初禾一怔,看向楚凌帝,眼中有深意。

    “别担心,朕不会因你的锋芒对你如何,你是朕的儿媳,如今你的农税之策已经成效显著,加之这次的提议,是南楚的功臣,可想要什么嘉赏?”

    楚凌帝赞赏溢于言表,却令初禾再次惊了惊,“父皇如何知道是儿臣提出农税之策?”

    莫不是楚释宁告知,不可能,这可是改史的罪名,他不会不知。

    “这你不用知晓,改史的罪名也不会成立,无须担忧。”

    初禾恢复淡定,却被楚释寅的眼神打量的有些不自在。

    “寅儿,初禾的提议,你已经知晓,下去吩咐吧,尽早完成此事!”

    “那父皇,儿臣告退。”

    临走时,他不禁再次深深看了眼盯着楚凌帝草笔的初禾。

    “父皇若无事,儿臣也先行告退。”

    初禾起身,却被他下一句话阻止,“不急,看初禾对朕的笔迹感兴趣,不知初禾的书法如何?”

    闻言,初禾的表情变了个春夏秋冬,连最近的萧继都被她的表情逗笑,不就是书法吗,她怎么如临大敌似的。

    “那个,父皇,您有所不知,儿臣最怕的事就是练字。”

    如是,楚凌帝来了兴致,“何因让初禾惧怕这练字?”

    初禾尴尬的眨眨眼睛,“许是儿臣读书过迟,真正练字也到及笄了,所以这字迹丑陋,都是写来供夫君辟邪!”

    “……哈哈……”

    满屋子的人都笑了,原来祭司大人辟邪的东西是其夫人的字迹,那该是多丑来着。

    楚凌帝笑的甚是爽朗,不知他这儿媳原是个活宝,难怪被他儿子极尽宠溺。

    “听闻初禾的画功了得,为你父皇作的画,竟被你父皇宝贝着敛了棺内,不知朕是否也能得一幅呢?”

    初禾凝眸,“可父皇的天子之威,儿臣怕有损了去。”

    “朕恕你无罪,无论作的如何,朕都不会怪罪,可好?”

    “那儿臣献丑了!”

    宫侍立即为她摆好笔墨纸砚。

    楚凌帝坐在她对面,“初禾对于立储之事有何看法?”

    她手下停了停,微微一笑,继续。

    “父皇能征询儿臣此类机要之事,想必是考虑到儿臣旁观者的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