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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这明显缓和的声音,引得多人侧目。
楚释宁磨了磨牙,火真大啊!
“夫君,你确定要用拳脚纾解吗?”
初禾低声问他,扫眼过去,这么多不省油的灯呢。
“夫人有更好的法子?”
“这空地看起来很大啊,不若踢树球吧。”
楚释绯来了兴致,“如何踢?”
“先编一个结实的树球,这里的人除了皇姐和诗雨,都会轻功,就让她们对抛,然后,我们分成两队,于空中对踢,树球自哪对人手中落下,算其输。”
“所以,只用脚踢,也可以设计让另一队的人丢了球?”
“对,规则就是,球不能用手接,只能用脚或除了手外的其他部位。”
“好,大家可有异议?”
楚释绯高喊,众人都呈兴奋状摇头。
初禾自楚释宁怀中下来。
“怜儿,你可以吗?”
“可以的!”
“好,那就我们两个选人好了。”
不多时,人被分为两组。
初禾队:楚释宁,楚释绯,元郢,元池
白怜儿队:凌玖泉,郑殊,元瞳,顾承奕
初禾掂量了一番由元郢等人编结的树球。
“这重量很足啊,皇姐,能抛的起来吗?”
“可以,我随意抛起,你踢上去不就成了!”
初禾点头,“可都准备好了?输的一队可要在母后的寿辰上出节目的。”
两队蓄势待发,“来吧!”
“……咻……咚……”
楚汐翎抛起,初禾借势一脚,球快速的上升。
“夫人,好力道!”
元郢大赞,已经飞起身,拦下又急速下落的球,踢入元瞳的方向……
诗雨和楚汐翎靠着一棵小树,仰头去看,空中纷乱一片,时而有点地借力的,球被各种踢来踢去……
元瞳借力给白怜儿,助她踢向楚释宁方向。
楚释宁揽了球于脚面,狠劲儿踢向凌玖泉,目标,他妖孽的脸。
凌玖泉反身,单脚拦下,吼道,“楚释宁,把你脸上的东西拿开!”
被吼的人一把扯掉面具,接力迎面扑过来的球,闪身一侧,球被身后的楚释绯接下。
他踢向对面顾承奕方向,目标,脸!
顾承奕旋身,接了球,侧踢,擦过楚释宁左脸一寸处……
于是,这场球赛演变成了两个字:毁颜!
初禾接下球,踢向郑殊的脸,郑殊对上楚释宁的脸,楚释宁缠上凌玖泉……
诗雨和楚汐翎越看越心惊,这球的速度很快,都是稳准着往脸的方向飞。
“他们怎么都对另一方的脸感兴致?”
“可能十二觉得自己一个人带着面具闷得慌,想多些陪同!”
上方毁脸的兴致越来越浓郁,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没人敢动初禾与白怜儿。
两人也自得的挑选对象,当然踢过去的球,被反踢后就是另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场了。
“这样很难分出胜负啊!”
诗雨感叹。
“唉……这哪里还有什么胜负,你看那球,快散了!”
楚汐翎嘴角斜叼着一根草叶,仰头看那颗已经掉下好几根条子的树球。
风云变幻中,也还是有不甚被擦伤的人,人数不少。
等球彻底散架的时候,上面的人落了地,直直坐在地上喘气……
“呼……太累了……不想动啊……”
顾承奕直直后躺,根本就不敢有丝毫的松散,否则,这张脸就毁了。
“不过,是谁篡改规则来着……”
郑殊双手支在后面,询问始作俑者。
“是本座!”
唯一没受伤的除了初禾白怜儿,就是楚释宁和凌玖泉了。
当然,挂彩的程度不深,蹭破点儿皮罢了。
躺了一会儿后,此处就燃起火飘着香。
“郑殊,你查的如何了?”
楚释绯撕下楚释宁烤的兔子腿,边吃边问。
“别提了,我今日也需要纾解的很,皇上突然命我暂停调查。”
“为何?可有什么蛛丝马迹?”
“似乎牵涉到一个人……”郑殊看了眼楚释宁,“是新封的韵嫔。”
几人停了停,顾承奕出声,“怎么与她扯上关系了?”
“不过,似乎主谋也不是她,线索不多,如今皇上叫停,宫里正准备着成亲典礼,小清被发现淹死在荷塘里,只剩另一位假扮的宫女,估计也趁着采买的乱子混出宫了。”
郑殊帮诗雨撕下自己烤的兔腿,随意叙述。
初禾盯着眼前的火堆,跑了思绪。
给她解药的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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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清轻与楚释宁成亲当日,空中飘起雾蒙蒙的小雨,一整日都未曾消散。
初禾端着茶杯穿梭于人群中。
“龙太傅如此宽容大度令本官佩服。”
秦御史执了酒杯敬初禾。
今日听到最多的就是这个称呼。
似乎是凌玖泉起得头,后来她就被从祭司两个字之下拉了出来。
“秦御史说笑了,本宫只是做该做的罢了。”
顾越自身后过来,“太傅可知,皇上欲将此次为科举考生命题的事宜交给你?”
初禾稍稍用力捏了捏手中茶杯,淡然含笑。
“父皇还未告知,这等事不是丞相所辖吗?”
“这其实本就是太傅份内,先前,因着太傅一职空缺,由本官代劳罢了。”
初禾微微颔首,“文武皆由本宫来定吗?”
秦御史点头,“嗯,先前本官代劳武科,丞相分得文科,等陛下商榷后,本官与丞相会派人将相关事宜告知太傅。”
“那等父皇告知后再另行商议,本宫以茶代酒敬二位大人,往后还请不吝赐教才是。”
“太傅严重了!”
两人眉眼含笑,与之碰杯。
其余朝中大臣也都与初禾寒暄了一番,初禾极具耐心,细细留意每个人,这是今日楚凌帝交代她要完成的任务。
“初禾,往后你的战场在朝堂,面对的不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算计。
如何纵横捭阖,游刃有余,首要任务就是观察留意每位朝中大臣,无论位阶高低。
今日趁此机会,结束后来御书房告诉朕,你今日接触的官员给你的第一印象。”
于是另一边的女人堆里,初禾只是意思一番,一头扎进这群形形色色,心隔肚皮的男人中。
这到不是难事,毕竟她先前做太子与君王的时间里,面对的也是朝臣。
“太傅大人是南楚女官第一人,且又身居正一品,会感到有任何不适吗?”
这是修订史书的李史官。
其余大小朝臣皆将视线聚在她身上,等待她的回答。
初禾站起,一身朱红色衬映着脸侧的辛夷花,慵懒又端庄。
“本宫没有不适,倒是各位大人,不知是否能摒弃这男女之别呢?”
在坐的互相对视,他们的确有不适。
“若我等说了心中所想,太傅大人可会怪罪?”
“不会,今日无关政事,各位大人皆可畅所欲言,照实了说,本宫对自己的承受能力绝对自信,无论是何言语,都不会怪罪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