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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江挑挑眼角。
这画笔工整,却无论自哪方面看都透着一个字,“俗”。
萧继示意他看画上人的嘴角。
洛江抽搐了几下。
这,笑意是否过于轻浮?
“陛下,这画……”
帝王画像不得随意销毁,可这等画作留存,想皇上每每看到都会失了好兴致吧!
楚凌帝没言语,萧继福至心灵。
“陛下,奴才先送去筎忆殿,或许冰泠夫人能修改一二。”
“算了……”
“回禀皇上,冰泠夫人又返回了,说想同皇上借一本书。”
“传!”
初禾眉眼含笑,满脸讨好的表情。
“父皇,儿臣带了点心,给父皇作宵夜。”
楚凌帝挑眉,好笑的看她难得这个样子,“不是来借书吗?”
“是啊是啊,父皇明鉴,不过不着急,父皇先尝尝,儿臣亲自做的。”
这让御前的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莫不是不止借书这么简单?
楚凌帝捏了块,滑而不腻,不甜不淡,适合他的口味。
初禾眼睛抽空瞄向书架处,却看见了一旁桌上的画。
“这画不好,平白辱没了父皇的神威,来人,研磨。”
她轻点了几笔,又加了些其他衬托,呈给楚凌帝。
“好,好,确具威严,比之刚才竟好上百倍。”
初禾笑的更甜了,“是吧,那儿臣想借本书,父皇不会吝啬吧?”
“说说看!”
“儿臣想借‘九州杂记’……”她顿了顿,继续,声音低了些,“……的野史!”
楚凌帝正咀嚼着点心,不慎被牙齿磕了舌头,有些发麻。
“你们都退下!”
初禾灿若桃花般笑着,看楚凌帝稍显尴尬的脸。
“咳咳……你从何而知,这野史在朕手中?”
“嘿嘿……儿臣猜的,先前听陈太傅授课时,提过一嘴,说九州唯有一本野史,不知去向,他无缘见到。
只是听说这野史与正史记载相左,都是正史里不敢撰记且超脱世俗的东西,而且有一部分专记男女之事,据说详细到配画来解疑。
当然,儿臣不是为这个,儿臣只是想看看此人是何等的神人,能逆天不成?”
楚凌帝心思转了又转,“朕可以借给你,不过有个要求。”
“父皇请说!”
“三日后的春狩,你必须拔得头筹!”
初禾脚下踉跄,后退半步,“父皇是否对儿臣的期冀过高了些?”
楚凌帝挑了眼尾,“高不高,你心里有数。”
“父皇,您真的如此不喜儿臣吗?”
她嘟着嘴,满脸委屈,为何只对她这般严苛啊?
“你想多了,应还是不应?”
他这样子,居然和楚释宁能重合七分。
她咬咬牙,“应!”
楚凌帝眉眼含笑,看她似是把自己卖了的表情,转身走到书架最里侧,自一盒子的最下方抽出一本厚重的书。
初禾迫不及待想翻开来看,被楚凌帝阻止。
“不能让其他人知晓!”
“是是,父皇放心,看完后,儿臣一定完好无损归还。”
“回去再看吧,另外,朕发现你对此类书甚感兴趣,作为鼓励你春狩取得好成绩,这本‘南楚密辛’,也一同拿去看吧!”
初禾激动的难以自抑,不禁急促的眨眼,“父皇你定还藏了其他好看的书对不对?”
楚凌帝嘴角抽了抽,“的确,往后你每得一功,就来朕这里来取吧!”
大不了他秘密派人再去搜罗就是。
“好,父皇真是同儿臣志同道合,那儿臣退下了!”
初禾脚步轻快,怀揣宝贝,赶着去一堵神人风采。
“等等,你还是莫要与宁儿一起看才好!”
“安心吧,父皇,儿臣知道!”
楚凌帝愣了愣,她真的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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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释宁自祭司神殿回来后,被寝室门口自己的暗卫拦下。
“主子,夫人吩咐,今晚您睡隔壁,床褥夫人已经亲自铺好。”
“夫人可在里面?”
“回主子,夫人在您之前已经回来。”
她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夫人之前去了哪儿?”
“回主子,夫人没说,属下不知,而且夫人吩咐不让人跟着。”
“好,那本座今晚就落榻隔壁!”
门里面的初禾听到后,快步上了床,提灯放在旁边的桌柜上。
赶紧打开自己适才看到的地方。
“啧啧,西延王呼延袖好男色竟到这种地步,连其王后都是男人所扮,后宫百余人无一女妃,皇室继承人是宫女所生。
哈哈……这真是史无前例,脱俗,甚是脱俗……”
初禾津津乐道,看向旁边的插画,眼角抖了抖,“这姿势……难度很大啊!”
床帏左侧有黑影踉跄着站不稳。
她一心被牵引,翻了一页,继续,“玄国第一任国师年轻貌美,是当时玄国二十五岁皇上的生母,当此时,正值三十五岁……
十岁就生了孩子吗?这男人是如何对一个十岁的姑娘下得去手来着?不对,十岁生孩子……什么?九岁就……咳咳……”
她稍稍平复心绪,瞄向旁边的又一张插画,“这,诚然禽兽了些……”
侧旁的人脸烧得慌,但看她却淡然的无动于衷。
“这书,你自何处得来的?”
“……啊……楚释宁,谁让你进来的?”
初禾一枕头砸过去,正中他的头,本就激愤,被她这一砸,鼻血顺流而下。
她赶紧下床,拧眉,帮着拭去鼻血,“怎么突然如此脆弱?”
“原来这才是你不让我进来的缘由啊!”
他带着的揶揄,初禾没理会,帮他止了血后,低声道,“我答应过别人,不能与人分享,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一起看吧!”
她正欲上床,又回转身来,正色道,“你得答应我,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好!”
她倚在他怀中,兴致盎然,“你说写这书之人究竟是如何的妙,能这般透彻?重中之重是他如何得知这些秘史的?”
许久不见应答,她仰头,“你是不是很热啊?那我离开些……”
他额上都有细密的汗水了。
“小禾,我们……试试这些……”
她正欲问哪些,就看到他摩挲着一幅画,当下摇摇头,“这、我不行!”
他来不及合上书,直接压了初禾。
“喂……我的书,弄坏了赔不起……唔……书……唔……”
父皇,您就不能说清楚点儿吗?原来这才是不能与之同看的真谛!
等她领悟过来时,此刻早被揉圆捏扁,反抗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