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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玖泉迫切的揽过初禾,死死抱着。
“怎么了?”
初禾自他怀中乖顺的仰头询问。
“你同他……我难受……”
“……对不起……唔……”
她蠕蠕的声音堙没在他热情的双唇间……
“……夫人,微臣要过去吗?”
密林的巨树后面,肖诺纠结的满脸拧巴,不解她为何看的如此兴致盎然。
“先别,没想到凌玖泉会入坑啊,这接下来要如何发展……”
“夫、夫人……那个……”
“嘘,啧啧……这厮竟然想在此处……”她看了眼这幽幽的密林,也露出纠结,“我是不是得帮帮那个混蛋,这发展的有点儿快……”
“夫人,咳咳……”
“不行,这女人可能会毁了他!”
初禾目不转睛的看前方男女衣服已经褪了小半,面露凝重,抬步欲过去阻止。
胳膊被人拉扯住,她顾不上回头,“肖诺,你拉我做什么?”
“不是你说要看后面如何发展吗?”
初禾怔了怔,迅疾回头,又眨眨眼转看不远处昏黄灯光下的两人。
“凌玖泉,你……从坑里爬出来了?”
凌玖泉眯起妖孽的瞳眸,想到她适才怕他被毁的厉色,心下感动。
“我没入坑,何来爬出一说。”
“那这戏是演给谁看?莫不是他?”
肖诺拉了拉她,示意她看正前面的另一棵树。
初禾身形不稳,他竟然离的那么近观看?
“这戏,很失败啊!”
她摇头叹息。
不算失败,凌玖泉闪了闪眸子,不得不承认,这是他心底最深处,对她的小小渴望,但他怎会如此做呢?
“……咻咻……”
有利器划过夜空,远处兴致盎然表演的两人应声倒地。
楚凌帝和萧继的身影自暗黑的夜中出现,不难看出脸色的阴沉。
“连父皇都请来了,这人究竟什么目的?”
“别管什么目的,你还不准备过去吗?”
凌玖泉低声提醒,与肖诺跟在她身后,往楚凌帝的方向过去。
楚释宁站定在楚凌帝身边,“父皇怎么来了?”
楚凌帝不言语,身侧的侍卫已经拉了近观七分与本人形像,且没有生气的两人,消失在视线中。
稍刻,初禾提裙走入几人眼中,楚释宁与楚凌帝眼神动了动。
“都看见了?”
“嗯,父皇也是被人引过来的?”
初禾与楚释宁互视,他看起来不知自己会在此处。
楚凌帝身后的萧继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初禾。
她不用看都知道定与肖诺给自己看的那张一模一样。
“冰泠夫人西林私会。”
外面的热闹明显还在继续,各种声音混杂,传到这僻静的西林。
“宁儿不是带你去散心吗?怎么不在一处?”
楚凌帝依旧脸色不好,语气相对缓和。
“儿臣与夫君在亭中坐了不多会儿,就赶回宴会处,适逢混乱,一时放了手,没注意被挤散。
胳膊不知为何疼痛异常,就悄然退出人群,找了处无人的地方,刚拔出这个……”
她捏着一根细短的针,给众人看,又继续,“就碰上急匆匆路过的肖诺,他给儿臣看了同父皇一样的东西。所以就来了此处。”
楚释宁与凌玖泉眼中危险光芒更甚。
“查,给朕彻查……传郑殊,朕给他三日时间,查不出,提乌纱来见!”
楚凌帝彻底恼了,尤其看到这根晃在眼前,尤为刺眼的银针。
“父皇别动气,这不是为难郑大人吗,如今这两人被灭口,表示那人已经知道计划失败,这黑漆漆的夜,又鱼目混珠般杂乱,哪里会有什么痕迹留下。”
初禾放低了声音,“明日不是有春狩吗,今日毁儿臣名节之计失败,说不准春狩还有什么动作。”
楚释宁轻轻自她手中抽出被随意捏着的银针。
楚凌帝知她说的没错,也平复下来,“肖诺,今晚派出暗卫,密切注意宫内每个人。”
“微臣遵命!”
“宁儿,你该知道如何保护她,明日狩猎,朕不想看她受一丝伤害。”
“儿臣明白。”
楚凌帝看了眼她垂立的胳膊,“传太医到筎忆殿,细细诊察。”
“奴才这就去。”
身后的侍卫即刻去往御医院。
“今晚之事,朕不想听到一星半点儿不利的传言!”
他转身而去,除了楚释宁与初禾,其余人都跟随在其后。
……
等再看不见人时,初禾面露痛色,“宁,帮我,后腰处还有一根……”
闻言,他撕开她腰间的衣物。
针尾已经没入,有红点,不作犹豫,他俯蹲,用嘴吮吸……
牙齿拔出一根与适才一般大小的针。
“索性这针没毒……”
听着她随意的言语,暴戾的紫眸不受控。
“你知道再晚一点,这针就彻底进了身体吗?”
初禾抬眸,“当时因着肖诺过来,没来得及,而且又是在这个位置,就耽误了点儿时间。”
双肩传来疼痛,她弱弱的出声,“我们回寝殿吧……”
他松了手,细细抚摸她的眉眼,一寸寸,无声的安慰自己,她没事,她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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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玖泉独坐窗前小榻,杯酒接连下腹,已记不清今日究竟喝了多少。
此时,方觉微醉。
他冷笑,竟有人看出他对她的情意,故意毁她名节。
能扮成他们样子,虽不全像,也是有几分能耐的。
微忆中,有个宫女不小心洒了茶水于他身上,他甩袖拂开她,往寝殿走去。
换完衣服却不想卷入热闹中,零散着脚步,遥遥而望,不知这会儿肖诺带她去往何处?
也就暗自跟着了。
“……扑哧……”
她居然会怕那女人毁了‘他’。
他仰头,喝下手中的酒,竟尝出几分甜味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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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父皇一样被引过去吗?不可能啊,那扮相,若是你,一眼就看穿了。”
初禾趴在床上,凝视平躺于身侧的他。
“我的确是被引过去的。”
“唉……或许低估了你对我视命般的爱慕吧!”
“哈哈……何止低估,简直不可同喻。”
心里的乌云被她一句话消散,她的一切都如镌刻,岂会再认错。
呼吸缓缓靠近,她赶忙隐身被窝,闷闷的警告。
“明日还要狩猎,我需要精神,要不,你就去隔壁。”
被子里温暖的手揽她入怀,将她提出来,凝眸含笑,“一会儿也不行吗?”
“想都别想,快睡,我累的慌!”
她死死抓着他双手,头抵在他下颌处,不多时,传出绵绵又均匀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