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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为何不能下旨?”
适才,他们言辞灼灼说了这多时,却换来楚凌帝严谨的一句:“朕不能下旨!”
“宁儿是祭司又是南楚镇国将军,娶妻休妻都堪比国家大事,怎可轻易下旨,你们都是王爷,这点儿也想不通透吗?
再者,初禾是朕认定的儿媳,又是朕亲封的皇太傅,岂会受了委屈。
宁儿对她的用心,朕看得清楚,他们是真心相守,你们又何必操这份闲心。”
洛王觉得他就是袒护自己的儿子,可谁让人家是皇上呢!
“有皇上这般言语,微臣是该放心下来,可初禾……”
“放心吧,朕会好生护着她,一年之内,如果宁儿真的生出其他心思,朕会毫不犹豫的下旨,如此,诸位总该安心了吧!”
一年之内,也好!
龙禹向自己的父王点头,这是楚凌帝做出最大的让步,他们也没必要在死磕。
“好,微臣谢过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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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元郢和元素各捧了件衣物,进入这处的禁地。
无端的干嚎声令两人顿在原地。
“……呜呜,我腿软,腰痛,没力气,还怎么招呼贵客……你个混蛋,明明再忍忍就是洞房了,为何还这般折腾我……”
“可是,你适才也很主动啊!”
他揶揄的笑,亮出自己胸腹前,她种下的痕迹。
初禾别过眼,音调带着羞涩,“那还不是怪你,是你引诱我!”
“小禾,我不会碰她。”
“哼,谁知道呢?”
他俯身,于她耳边轻言,“今晚,我在祭司神殿等你。”
“噢!”
“主子,衣服!”
两人将衣物送到跟前,退了出去。
一样的朱红颜色,她低眸,脚下还踩着他的大红喜袍。
“这如火的颜色不适合你!”
“好,以后不会再穿这种颜色!”
帮她整理好秀发,简单的挽了个松髻,一根不长的金步摇斜插在中间。
满足的笑挂上,灿阳般温暖,细雨般柔情,再次闪了初禾的乌瞳,“你还是不笑的好。”
“别这样说话,否则,今晚,怕是会出不去。”
初禾环顾四周,又回眸扑闪着睫翼,“为何?”
“没什么,走吧!”
百花盛宴中,他抱了她,缓缓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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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祭司回来了!”
皇甫谧往头顶上盖了一方喜帕,娴静的并腿坐着。
楚释宁踱步进来,见她这个样子,微微点头。
看来还是懂点儿自己的心思,知道不想看见她那张脸。
“本座来,是想告知你,今晚,不会与你同房!”
皇甫谧扯了头顶的喜帕,楚释宁微微锁眉。
“你想我今晚独守空房?”
他点头,“你理解的不错,但,你也可以不守!”
“你……”
她气结,起身与他平视,“什么时候?”
“你不说要等本座爱上你?那就该有些耐心才是,本座这性子慢热的很,对你,还提不起丁点儿反应!”
语气一如既往的平淡,无丝毫波澜。
“你都不试试,怎么知道?”
于她伸出想要触碰的手,他后退了一步,“你与本座同等年纪,先前又是女帝,不会不知男女之事吧,本座对你没兴致,就算你赤身站于面前,本座依旧提不起兴趣。
这点,你该去找找本座先前的侧妃,讨教一二,不难懂得。”
皇甫谧脾性一向不大好,但于他,也知晓要懂得隐忍,再多些耐心。
“好,臣妾不为难夫君,既然如此,臣妾会好好努力,让夫君尽早生爱慕之心。”
这一句一声的夫君,让他更是嫌厌,不想多言,看了眼她,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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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禾被围在中间,懒懒的端着小茶壶喝茶,受着这些人的打量。
皇后看了眼天色,虽说外面依旧热闹,但他应该已经洞房了的。
“初禾,今晚住母后这儿,若这会儿累了,也可以休息。”
“母后,儿臣不累。”
她放下小茶壶。
“就是啊,这几日都住母后这儿,皇姐陪着你!”
楚汐翎不敢再胡言,只得斟酌了言辞。
“你王嫂也留下陪你。”
“对啊,嫂嫂留下陪你。”
顾承琪赶忙附和着楚释绯的话。
“扑哧……”她笑了,“我没事,不用人陪。”
“宫中或许闷了点儿,姐夫新近开了家酒楼,说书的,唱曲儿的,应有尽有,不如我们出去吧!”
楚释绯深表赞同这位妹夫顾承奕的话。
“就是,再不济,我们切磋一番武艺也能泄泄气。”
初禾抽抽嘴角,“我没那般脆弱,你们可以不用为我忧心,再者,祭司神殿今晚还有些事情处理,我得过去,就不回来了。”
她起身,微笑着看了眼这些关心她的人,抬步出去了。
“母后,儿臣觉得初禾定是伤心到极点了,看她的背影,都心酸的想落泪。”
楚汐翎眼睛从渐行渐远的人身上拉不回来。
“是啊,那么单薄,看着真是有些心疼。”
顾承琪也变得感性。
楚释绯和顾承奕抿着唇,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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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禾悠悠晃晃,已经到神殿门口又退回几步,不知该不该进去。
无意间摸摸后腰,已经不疼了,可是……
元素憋着笑,知晓她在害怕什么,也随着她的步子,停下。
“想什么呢?”
身后突兀的声音着实令她吓了一惊。
不等她转身,他已经移到近前,紫眸深深的看她。
“你可不可以不在背后吓我?”
直接抱起她,稳步而走,“我没吓你,是你想的太出神。”
“参见祭司大人,冰泠夫人!”
“都退下!”
祭司神殿终年是关闭的,没有他的命令,除楚凌帝外,任何人不得进出。
“累吗?”
于他的问询,她想也不想回应,“累,很累!”
“那休息吧。”
初禾从未在祭司神殿过夜,不知这儿的床榻竟然这般大。
不过也没甚用,窝在他怀中又占不了多大地儿。
不多时,他捂着腹部,脸色变得通白,隐忍着没来由的剧烈痛楚。
“痛的厉害吗?”
她焦急的问。
“有点儿,许是今日喝多了酒,没事儿,一会儿就过去了。”
“你也知道喝多了酒!?”
初禾没好语气,但双手已经帮他揉着,力道适中。
他笑笑,自然知道,恍似突然想起什么,“今日好像看见外公了!”
“不是好像,他的确在,如今在客厢休息。”
言落,初禾也想起一件事,“宁,你不觉顾韵儿很奇怪吗?近乎没出过听云殿,连今日这般,也未曾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