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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楚释宁,你究竟爱哪个呢?”
“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顾韵儿伸手,被推落,也不在意,扯着裂唇,笑笑。
“她很喜欢皇后桌上的那盆水莲吧,也是,很多人都喜欢,无论真心,还是奉承!”
“水莲?”
“是啊,我往里面送了我的血作养料呢!”
她说的是感染一事,楚释宁暗自舒了口气,凝视着她。
“本座与你给过机会,是你要留在将军府,本座也准了,随父皇入宫,也是你的选择,本座前后都和你说的明白,本座只因为你是母妃的模样,才救你,格外照顾你,没有其他。”
“……咚……”
顾韵儿倒下,天空几只鸟雀叽喳叫着飞过,风儿吹过树叶的簌响萦绕耳际,好像有什么轻了,有什么重了,她不再深究。
云郡那一幕被人劫绑的画面浮现,一袭黑袍,傲然绝世的男子出现了。
他问,“你是谁?”
她答,“我叫韵儿,谢谢公子出手相救。”
那一眼,误了她一生,注定了这惨寰的结局。
“直到此刻,我顿感清明,原来,爱上你,是万劫不复的始端……”
楚释宁起身,稍带了复杂的情绪,“找个僻静的地方,火焚!”
最后看了眼破败、狼狈不堪的她,留了一句话飘飘荡荡于空中,风吹不散。
“你、终究醒悟的太晚!”
皇甫谧没有被她的话触动,但楚释宁身后这句久积不散的话缠绕在心尖上,提醒了她,自己是如何站立他身侧的!
恍然间,她看不见那道进入他心房的路。
“夫人,主子让您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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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郡的花疫已经被控制,受染者并不多。
邬京的花疫依旧小有蔓延,初禾等人连着好几日彻夜未眠,不敢大意分毫。
宫中相对好掌控,皇后等人已经醒了,各个角落都被清理干净。
楚释宁着实待不住了,先前几日还有她的消息传来,近几日丝毫没有,她是太累了,还是太忙了?
“城门依旧未开吗?”
“回主子,没有,还要等两日……似乎是邬京的病疫还未完全告捷。”
等两日……心里细碎念着,往门口踱步。
“哎呦,可撞坏我老头子了,你个不孝的龙崽子……”
楚释宁垂眸,看比他低了稍许的老头儿,“原是跑来云郡了吗?”
难怪典礼次日,再无他的影踪。
“怪爷爷?”
老头儿抬眸,笑眯眯,看一袭水蓝的女子几步走到他近前。
楚释宁扫一眼皇甫谧,“你们认识?”
老头儿稍微远离了富有深意的楚释宁,站定到皇甫谧右侧。
摸摸胡子,做一副高深的模样,音调平仄缓慢,“自然认识,老夫也算得上你们的媒人!”
皇甫谧莫测的笑笑,“是呢,还是爷爷将你的画像呈给我看,我方有了追逐而来的念头。”
“怎样,爷爷没说错吧,你小丫头的心,就该配我家这龙崽子。”
元郢不动声色的往后退半步,再半步,被后面的人突然一挡,不用回头,声音压的低低的,“似乎不妙!”
元瞳视线没移开楚释宁青筋尽暴的双手,“看的出!”
皇甫谧水眸望了眼面无表情的楚释宁,侧眸玩笑,“爷爷说的也不尽其然。”
“嗳……哪一点儿不对?”
“爷爷说您外孙脾性常人不及的好,我这般定是他想要!”
“没错啊,爷爷的眼光错不了,这龙崽子一定会欢喜你!”
被评论的人缓缓转头,看这一对“亲”爷孙,神情骤然的寒冷令两人止了言语。
一步一步走到自己的外公近前,牙关咬出几个字,“原、来、是、你!”
老头挺直了脊背,与他对视,郑重而严肃,“是老夫,而且,老夫也告诉你,决不允许你辜负她!”
“本座倒想听听你这‘决不允许’是哪儿来的资格?”
“祭司的身份让你忘记了长幼?都敢顶撞老夫了,连你老子都做不到如此!”
楚释宁微微冷笑,“本座自是敬重外公,但你最好不要插手本座的私事!”
老头儿正经的旋身坐于桌子前,“那个女娃确实可与你并肩,但不适合做妻子,小谧如今不计较与她平阶,你就一碗水端平了,公平对之!”
“噢……这才是你今日找本座的首要吧?”
“是,既然是老夫将她送到你身边,也该为她担起些责任。”
皇甫谧安静站着聆听,唇角挂着浅笑,不发一言。
“外公离开多年,许还不知本座如今气量狭小,只装的下一人,况且……”
他看向皇甫谧,“你不也是因此才威胁了本座吗?”
老头儿看向皇甫谧,她威胁了他吗?
“记好了,千万别让本座再知晓……”回望坐着的老头儿,“你、们打上她的主意!”
恰此时,一人急急忙忙走进来,“禀告主子,夫人来信!”
他赶忙接过,展开,“一切安好,无需挂记!”
“来人!”
“主子有何吩咐?”
“那些人可安排好了?”
“回主子,已经安排好,待城门打开,就可前往剩下的地方!”
“很好,退下!”
皇甫谧定下心神,言语轻柔,“不去其他郡了吗?”
“两日后,回宫!”
撂下这句话,眼前的人已经走出门外,愈行渐远。
元瞳留下,元郢立即跟了上去。
“小谧,若是现在后悔,爷爷可以助你全身而退!”
皇甫谧帮他添置了茶水,“如今,还为时过早!”
老头儿欣赏的点点头,“不轻易言退是好事……”他顿了顿,“但那个女娃,往后还是别伤害的好,她是皇上亲选的首辅大臣,真要出点儿事,爷爷也帮不了你!”
“放心吧爷爷,我没想对她如何!”
元瞳仰空转了转眼珠,这真的是主子亲外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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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大人,您回府休息吧,其余交给微臣就好!”
邬京知府心中敬意油然而生,这许多日,他都看在眼里。
钻进男人堆里就能隐身匿迹的她,却总能令人不敢忽视她的存在。
亲自帮老幼褪衣,擦身,喂粥……
因为都是女人受染较多,就只有她与自己另外唤作白怜儿的婢女忙前顾后,一刻停歇不得。
“也好,善后的事情劳烦知府大人了!”
“太傅严重了,微臣分内之事!”
初禾点点头,“怜儿,我们去换身衣物,清洗一下回府!”
白怜儿也确实累极了,仔细算算,似乎有十余日没好生休息了。
“凌玖泉,墨言,你们也回府好生歇着,两日内不用早朝,这是父皇的口谕!”
说罢,她伸伸胳膊,扭扭腰,舒展着筋骨往府里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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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请留步!”
凌玖泉望了眼身侧的几人,“你找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