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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小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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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奕极尽鄙夷的盯视楚释宁。

    元郢与元瞳也时而略微复杂的看一眼淡定喝粥的主子。

    老头儿甚是欣慰的扶着胡子。

    皇甫谧安静的吃菜,不多言。

    楚释宁继续淡定的放下碗,起身,上楼。

    顾承奕立即就跟了上去,掩上门。

    “楚释宁,你真无耻,没想到你也会嘴上一套,行为又是另一套。”

    被骂的人倒在床上,浑身伤口被扯,微微蹙了蹙眉。

    “我什么都没做!”

    这话令顾承奕更加鄙视,“没做?莫非自己也能落红?”

    “那是我的血,她来之前就有了。”

    “真的?”

    “嗯,昨日就寝前无意伤了手,因着一点儿,便也没在意。”

    楚释宁抬了手给他看。

    “这样,我就放心了,否则,对初禾,有内疚啊!”

    他收回自己的手,再次牵动伤口,“你倒是尽责。”

    “那你为何不与外公他们解释?”

    “他们没问!”楚释宁理所当然的回应。

    “可他们显然都已经误会了。”

    “你不是知道了,不该去解释?”

    “也好,不能让外公乱说,万一入了初禾的耳,她或多或少会伤心的。”

    “言之有理,那还杵着做什么?”

    楚释宁郑重的提醒,看他走出房间关上门。

    元郢也松了口气,许是这气息浓厚了点儿,迎来楚释宁富有深意的言语,“你也怀疑本座?”

    “主子,不是怀疑,属下与元瞳都信以为真了。”

    楚释宁不予他计较,闭了眼睛,继续富有深意,“本座以为你最了解本座。”

    “属下自是相信主子,就是不怎么相信夫人。”

    元郢压低了声音,都能半夜入得寝室,怎能令人相信啊?

    这话令本不想计较的楚释宁脸色黑沉了些许,“你当本座是你吗?”

    “不是,主子别动气,明日就回府了,这伤口好不了,冰泠夫人恐会担心。”

    “倒杯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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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遍地的死尸,血腥味扑鼻,树叶意犹未尽的飘落,没被压死的虫蚁匆忙搬着家。

    初禾轻轻移了低草中断了半边翅膀的彩蝶,放置在一朵野花上。

    同样坐在一处休息的凌玖泉开了口,“这些人的标记,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一时又想不起。”

    墨言侧眸,“似是冲着初禾而来。”

    “啪啪……”初禾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尘土,“回去吧,万一过会儿又来人,可就只有等死的份儿了!”

    身体快被掏空了,真真累到极致了,昨晚补得那点儿气力,今日全数被吸走。

    *********

    “夫人,你怎么弄成这样子,受伤了吗?”

    “无碍,本宫让你给他报个平安,可传去了?”

    元歌点点头,依旧担心的打量着她满身被浸染的血渍。

    诗雨看的出,连元素也是一身的血,该是很惨烈。

    “传府医帮元素清理下伤口。”

    她回身,说与元素,“这两日就好生养伤,本宫也要好好休息一番!”

    沐浴后,用了膳,又看了送来的些许折子。

    “诗雨,你一会儿将这个送去绯王府!”

    “好!”

    “……那我就放心的睡了……”

    *********

    “王爷,太傅今日遇刺了,但无事,属下查了尸体,有几人的标记是先前皇上分与茹妃的暗卫。”

    云烬汇禀于垂立长亭里的楚释绯。

    楚释绯默了很久,“下去吧!”

    长亭对面,诗雨同元池说了几句,往此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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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得王府后,抬眼看看天色,转了方向往尚书府而去。

    此时的郑殊悠悠然坐在院子里沐浴着阳光,目光锁定两指间捏着的一根极细小的银针上。

    “大人,伤口包扎好了,最近莫要见水,以免发炎。”

    闻言,他移眸看向自己另一只胳膊。

    “劳烦林大夫了!”

    “大人严重!”

    郑殊摆摆手,示意身后的侍卫送大夫出府。

    一边衣衫耷拉着,分明的肌理浮现,强硕有力,令院中垂立不远处的另一人别开眼。

    “龙菁菁……”

    声音不大,低沉清晰,被唤的女子转过头来。

    他正正经经的打量了一番,平凡中下之姿,“这就是你原本的相貌?”

    “不是!”

    “的确,否则怎会连龙吉都不识得……事到如今,为何不露出真容?”

    “回大人,现在这就是真容。”

    郑殊也不在这种事上与她费口舌,“皇后寿辰当晚,是你引开了太傅和凌大人?”

    “大人不是已经知晓,何来此一问?”

    “你可知,谋害两位朝廷重臣,轻者,斩首,重则凌迟!”

    “南楚律法,民女还未来得及熟悉,大人说如何就如何吧!”

    他勾了勾那双狭长的眸,“如此说来,你也不会告知本官,三番暗害太傅的意图喽?”

    “很简单,我恨她,若不是她与楚释宁里谋外和,龙炎不会如此轻易归顺南楚,我一家百余口不会惨死。”

    “惨死?是怎么一个说法,不是殉国被传忠孝吗?”

    “呵呵,忠孝?一国之君为了儿女之私,贡献了自己的国家做陪嫁,堂下之臣为何要尽这份愚忠愚孝?”

    “可你父王不是乐在其中?”

    “你……”

    龙菁菁气结,他说的这什么话?

    “果然,女人能做到豁达通透的,真心无几啊……嘶……”

    一口抽气自喉间结结实实的溢出,不用回头,捏着他伤口处的罪魁祸首已然站在近前。

    “疼吗?怎么受的伤?”

    郑殊眨了眨眼,单臂揽过她坐在腿上,灿烂的笑容能比下当空的骄阳。

    “疼……你来看我?”

    诗雨凝视了他半晌,别过眼看不远处只捆了双手的龙菁菁。

    “你是为了救她受伤的?”

    “我可不是那种人,英雄救美的路数只对你用,我应该与太傅遇到的是一路人。”

    诗雨回眸,盯了他半晌,默了默,“那她呢,你打算如何处置?”

    “来人,暂时押往刑部大牢,严守!”

    “是,大人……带走!”

    龙菁菁临走时,转头望了眼盯着郑殊伤处看的诗雨。

    “我好像很久没有看见你了!”

    “伤口可严重?”

    “不严重……”

    俯首,缓缓靠近她,气息有些浓烈。

    诗雨伸手,挡了他的薄唇,不言语,细细的看着。

    “什么时候嫁与我?”

    “你决定!”

    这三个字牢牢抓住郑殊的心,一时忘了自己手臂重伤的事,将她往上托了托。

    “别动……血渗出来了……唔……”

    焦急关切的话被他吞掉,手轻轻按下他受伤的胳膊,闭上眼睛,感受他带给自己的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