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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吻着她眼角处的玉兰花,这触感,酥痒到初禾的骨子里。
晶亮的眸子盯着他深深的凝望,似要望进心底里去,许久许久,她突然出声。
“我相信你!”
楚释宁欣喜的凝视她,她冲他笑,双手环着他的脖颈。
“因为我的心虫没有死,说明你心里爱我,而且,你看……”
她的手里,那块本来融合的玉石又碎成两半,一半紫色,一半朱红色,熠熠生着灿烂的光芒。
“这真的如传说一样,会变色?”他惊讶无比。
将紫色一块放在他心口处,立即消隐不见。
“是啊,原本是水蓝与墨绿,我送了姜云水蓝一块,作了嫁妆……”
看他脸色又阴沉,她轻笑,“这个啊,因着我们互相爱慕,所以才变了你的紫色与我的朱红。
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当做我的嫁妆,你可愿意接受?”
于她唇上轻啄,“这嫁妆果真贵重,我收了,从此,我们再也不分开!”
“嘻嘻,好,所以你要出息一些,活的久一点儿,否则,我可是很抢手的,很多人都爱慕我呢!”
楚释宁斜挑眼角,唇角明显计较的生出一抹邪笑,“为夫记得告诉过你,不要跳舞给别人看。”
“嗳,那日,我不是跳与你看的吗,想让你记住我!”
“是吗,那五日前的烟雨楼里呢?”
初禾心下‘咯噔’,又狐疑的看他,“你如何知道的?你监视我?”
“梦见的,所以是真的了?那些个男人都说爱慕你,上官雪还不知死活的亲吻你,都是真的吧,如此,你该怎么补偿我?”
她讨好的蹭着他的额头,“嘻嘻,不要在乎这个啦,我只是一时气不过,想知道为何那么多人都爱慕我,就你不把我当回事……唔……”
身上凉气突袭,她方啧啧叹着,他的手法真真是越来越娴熟了。
“小禾,我爱你……”
“好!”
“你说什么?”他抬头,警告意味儿十足。
“啊?我说夫君好眼光,来,继续,我冷……唔……”
嘻嘻,真好,她可不会告诉他,只要她想,他休想逃离自己的手掌心,天涯海角都能抓回来。
九州野史写的真不假,对付他这种人,一定要攻心,进退有致,哈哈……自己怎得如此聪明?
“……嗯……小禾,你……笑什么……”
“……唔……没有……嗯……啊……痛……”
“你、可真是让我、无可奈何啊!”
他温柔的吻着她,放轻动作,缓解她的疼痛。
“我、我有什么、法子……嗯……真真绝望……”
“小禾,你真美,真好看……”
“……嗯……你欢喜……就好……”
……
欢愉过后,她靠在他胸前,叮嘱着,“千万不可以让母上知道我们已经是夫妻的事,否则,我一定会死的很惨!”
把弄着她秀发的手一顿,继续,“为何?”
“我是要继承国师之位的,你又是祭司,我们结为夫妻,史无前例,你说,国主会作何感想?
而且,我自小疏于教养,又生性顽劣,母上若是知晓,一定会将我锁于府中,鞭打着严厉教育一番的。
也不知姜云那厮有没有告知母上我还怀过你孩子这件事,啊呀……怎么办?”
她抬头,凝视着他,语气里有害怕的意味,“我抢了姐姐的夫君,连孩子差些都有了,母上不会放过我的!”
“首先,你可不可以不要总将为夫与你姐姐扯在一处,再者,祭司同国师结为夫妻怎么了?又没有律法规定不可以。”
“嚯嚯,你说的好听,那将来孩子是继承你的祭司之位还是我的国师之位?”
如此,他突然明了为何钟离夫人说荒唐了。
“我们可以多生几个啊,这样,祭司之位与国师之位不都可以继承了?”
她窝进他锁骨处,亲吻着,“虽然国主很可能真的发狂,不过,我可管不了那许多,连自己姐姐的夫君都敢抢了,还怕他吗?”
楚释宁阴鹜着脸色,将她的脸捧到近前,“你果真生性顽劣,记性也不大好。”
初禾瞬间明白又措辞不当了,“是是,老了,记性的确不大好,有些怀念小时那些被我欺负恐吓的将军和士兵了!”
“你小时怎的如此顽劣?”
“嘻嘻,你看,三十岁前,我从不去你的府邸周边转悠不是,因为啊,我记仇。
所以,我日夜盘算着,那个敢当面嫌弃我的男人,我一定要让他对我欲罢不能。
今儿个,我也不防告诉你,我就是故意的,故意绕在你眼前,令你食难下咽,看见我就恶心想吐。
这法子真真有效用,现在你不是乖乖躺在我身边……唔……”
唇又被堵上,身上熟悉的重量又压上。
“你、你怎么还来啊?”
“因为,我对你、欲罢不能!”
“嗯?……啊……我错了,我用词不当……唔……”
……
被折腾了一晚上的初禾终于记起一件事,“你不是喝了圣水吗?体力这么好是怎么回事?”
“我其实不想告诉你,你就是我的良药。”
初禾拍拍头,唾弃一把自己,“早知道就不该让你如愿,让你疼上七日才好。”
将她拉进自己,拨开她额间的碎发,“哦……小禾舍得吗?”
被问之人抿抿唇,嗫嚅道,“其实,若是看不见,还是舍得的!”
“哈哈……我的小禾怎生这般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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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摇大摆进入将军府的几人容光焕发,拈花般微笑,但相互看一眼,彼此疾首蹙眉,鄙夷不屑,似有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一般。
顾承奕将郑殊拉至一旁,瞄一眼这三位彼此深恶痛疾的人,低声道,“今日,你不能丢我一人,这阵仗,我有些把控不住。”
郑殊瞅一眼他,“瞧你那点儿出息,好歹你官大,还能怕他们吃了你不成?”
“说的好听,他们若真揍我时,可不管我是什么身份,连元郢和元瞳都不帮他家主子,我们这又耗的哪门子心神?”
“啧啧……那几个崽子,完全倒戈不说,还意欲插那么两脚,可怜我家阿宁不知此刻在哪里反思人生呢?”
顾承奕抖了三抖,立即跳开一步远,拍拍自己的袖子,“郑殊,你不能将你的嗓子捋直吗?”
郑殊摸一摸自己左脸处的淤青,还是隐隐作痛呢,于是他怒气填胸般直直站在几人前面,阻了去路。
“凌玖泉,你昨日打老子一事,老子回去想了想,不能如此作罢,有辱老子的雄风。”
三人停下,凌玖泉往前一步,直直对上郑殊,“哦……银契收受,当面点清,过后概不负责!”
“老子昨日是看在初禾的面儿上,不想惹她不快。”
凌玖泉望了望紧闭的门,想来她还未起床,也好,“去教练场吧!”
萧无焱看一眼墨言,“一起吧,我们也未分出胜负。”
墨言不置可否,踩着极稳的步子率先而去。
顾承奕看四人都往反方向而去,非常服气的叹一声,“郑殊,你的牺牲,我定告诉楚释宁那厮,给你好生嘉奖一番,请务必活着回来,我一定不负所望。”
迈着轻快的步子,在诸多暗卫扶额之时,一本正经的停在初禾寝室门口,清一清嗓子。
“小初禾,你醒了吗?姐夫今儿个带你去见识另一番天地,深刻体会吃喝嫖赌之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