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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钟离国师看向初禾,狐疑道,“缘何不是太傅府?”
她一把拉过楚释宁,再次鼓足勇气,调整自己的音调,“这是他的府邸,我们是……是夫妻,所以……”
“荒唐——”
初禾差点儿又没出息的跪了,被旁边的楚释宁稳稳握着纤腰站直。
“国师有所不知,本座同小禾来九州后双双失了记忆,因着两国相交,所以成了亲,现下不仅南楚,整个九州都是知晓的。”
初禾附和着点头,却在看到自己父君这张阴沉的脸时,堪堪将视线转向楚释宁笑容满面的脸上,汲取慰藉。
“夫君别气了,这里是九州,不是姜国。”
经她一提醒,钟离国师缓和了脸色,甩了袖子进入府邸。
初禾身子有些发软,耳边传来楚释宁低低的笑,“原来你最怕的人是你父君啊!”
“还有母上,原以为他们会很长一段时间不会注意到我,这才多少年啊,好日子就到头了!”
“扑哧……你这是被放养习惯了?”
她回眸瞪视一眼他,磨着整齐的贝齿,“都怪你,跟你说过要在同姐姐在一起之前欢喜我,现下白白给我增添烦恼。”
趁人不注意,小啄她的菱唇,“对不住,可是如今我就算悔恨到肠子都青了,也没法子回到以前啊。”
“小禾——磨蹭什么呢?进来让父君试试你的身手!”
闻言,楚释宁又扶了一把脚步虚浮的她,这一对父母真让人心生不快,将他的小禾都吓成什么样子了。
屏退了府中所有暗卫,院子里立即出现两道光速般的身影,身手无比的矫捷,彼此不遑多让。
钟离国师真是愉悦到心眼儿里了,这女儿端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不错不错!
“本座的女儿果真是姜国最优秀的,好生教习定会更甚,哈哈……本座真是愉悦的紧啊,落儿,看到了吗,本座的女儿!”
唤作落儿的甜美女子喜笑颜开,“看到了,夫君好福气,得此凤首。”
初禾摸摸鼻尖,偷偷看向楚释宁,她一直瞒着自己的真实水准,他可会生气?
关键是,父君何等人,一眼就看穿她开始的混水,强迫自己使尽全力。
楚释宁并不惊讶,反而朝她赞赏般笑笑,自己妻子有多少水准,他岂会不知。
“你母上真真是看走眼了,白白浪费了这多年的时光,荒废你的进度。”
见他极为不满,初禾移至他身侧,“也不能完全怪母上,我先前那幅样子,确实碍眼的紧。”
“哼……一群俗物,容貌再好比得过心吗?小禾心性如此纯透剔亮,本座一眼就看的穿,何况就算再丑,也是我钟离的女儿,竟能任由别人踩在脚底下,你母上是如何想的?”
初禾骄傲的扬头给了对面人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听到了吗,俗物!
“父君威武,说的对极了,有些人就是只注重外在,俗不可耐!”
“扑哧……”落儿再次被她逗笑,“小禾这外在也是最美的,怕是此次回去,定要轩然一番了。”
“落儿说的不错,本座就要堂堂正正的带小禾回去,让世人皆知,本座有一个多么优秀的女儿。”
初禾急促的扑闪睫翼,这场面自己可不怎么欢喜。
“父君、二娘,定是累了吧,天色俨然不早了,已经收拾好了房间,不若用完膳就休息吧!”
“还真是累了。”落儿笑笑,看向初禾的眼神亲切的紧,似是欢喜到骨子里。
若她是自己的女儿该多好,无论美丑,她都会打心眼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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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膳,初禾恭恭敬敬的送了两位进房休息。
临走时,钟离国师想起一方事情,“小禾,你的寝室在何处?”
初禾赶紧指了指楚释宁寝室对面先前自己所住的房间,可不能一次令父君受太大的打击,否则自己决计要褪一层皮的。
“好,那你也早点休息。”
她温婉的笑着点头,“那父君,我走了。”
钟离国师就在门口看着她进去后,方掩上自己房间的门。
元郢等人终于回过味儿了,也终于思索到自己的主子与夫人都绝非等闲之人。
“不过,这夫人的父君也太年轻了吧,看起来似是比主子大不了几岁。”
元素也咂舌,“的确,这很奇妙!”
“嗯,更奇妙的是,主子适才就钻进夫人的寝室了……唔……”
元歌瞪视捂着自己嘴的元郢,点点头示意自己懂了,才令他松了手。
……
初禾再次急促的扑闪睫翼,将门掩的紧紧地,不忘往窗口处瞧瞧。
“你、你这是要害死我啊?”
桌前坐着的人立即抵上门框,呼吸灼热的喷洒在她脸上。
“我其实很注重内在的,比如……”视线落在她隆起的胸前。
顺着他所指,她咬牙,恨恨道,“你今晚别妄想,我可不能因着你褪一层皮,我父君的手段狠着呢!”
这倒是,钟离国师发起狠,六亲不认都传作佳话,也难怪她怕的要死。
“好,我不连累你,但给点儿甜头总可以吧?”
不由分说,她踮起脚尖,深深地吻上他薄凉的唇,碾转几个回合后,松开。
“好了,赶紧出去,别被我父君看见。”
他眉语目笑,轻轻抱了抱她,“你这个样子,真令我心疼。”
“那你快出去吧,别到时候更心疼。”
“好,你早点儿睡,别想太多。”
她点头,送他出门后,深呼了口气,转而倒于床上,心中咆哮着。
母上不是说,父君定是几百年都不回来,早忘记还有个家了吗?
可是他怎么就突然记起我了呢?
玉石随心而显现,悬在空中,立即将室内映照的更加明亮,怨怪声溢出,“都是你招来了父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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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夏日,于今晨雾蒙蒙一片,舒沁心脾,给万物一个懒散的理由。
“主子,该去早朝了!”
初禾眯着眼睛,缓缓起了床,怎就觉着没睡多长时间啊,这就起了?
“叩叩……”
“进来吧!”
她这懒撒不睁眼随意站着的样子令来人笑出声。
“小禾,你父君让我告知你,下了早朝后,他在宫外等你。”
听到父君这个词,瞌睡立即跑了一大半,她眨眨眼睛,咽了口水,“二娘,父君今儿个要去哪儿啊?”
“说是要你带他随意转上一转,看看南楚的风土人情。”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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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立储之事已经准备妥当,司礼殿与钦天殿将日子定在七月二日,诸事皆宜。”
丞相顾越恭敬禀报。
“皇上,安防也已经准备就绪,微臣同将军也商议妥当……”肖太尉禀奏着。
“喂,你发什么怔呢?”
同初禾站在一起的楚释绯推推她,这小动作吸引了上座楚释宁的注意,定定将视线落在她身上。
“啊,哦,没事,七月二日,也快了,快了!”
于她的应答令楚释绯苦笑不得,原来她竟都听进去了。
……
“楚释宁,你放开我,去哪儿啊?”
一下朝,初禾就在万众瞩目中被抱起往左侧方向而去。
“哎呀,你别闹了,我父君还在宫外等,嗳……嗳,你、你……唔……”
“哐当……”寝室门被紧紧关上。
来不及到床上,他直直将她压在最近的书桌上,不予她喘息的机会,吻密麻而下。
“嗯……不行,你放开……别……”
“不放,昨晚想你,没睡好。”
“那你休息……嗯……楚释宁,别开玩笑!”
身子慢慢瘫软,她赶忙推开他,跳脱几步远,迅速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坐于桌上的另一人万分幽怨着看她,“你这般怕你父君,可是不想要为夫了?”
她不抬眸,继续利索的穿戴,也不忘回应,“怎么会不要呢,我得先安抚好我父君,不然,都没命了,上哪儿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