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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水如今能接触到的男子,一个是公子荒,一个是少歌。
能叫她摆这样一副害羞的模样,总不能是公子荒吧?
挽月急了:“不是跟你说过不许对那位病人动心思吗!”
“不不不!”照水吓得连连摆手,“我哪里敢有非份之想啊?那一位虽然和气得很,却像是……像是……像是那山涧里的明月光!啊对!就像那个,清冷高贵又温柔……啊……我哪里敢想?”
“咳!咳!”挽月呛得不清。
“我是这样想的,姑娘若是真对世子死了心,不如考虑考虑那一位?以姑娘的医术,什么疑难杂症不能治的?而且这几日里,我瞧着那位病人的脸色倒是一天一天见好了。”
挽月惊喜不已:“当真是好了?”旋即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度,咳了咳,淡定道,“果然是我的药膳起了作用。”
照水大翻白眼:“姑娘说起瞎话来可真是面不改色!什么药膳,不就是让我搜肠刮肚想些清淡补养的菜品嘛!”
“……那也是因为我给他看过病,这才好了的。”死不要脸。
“是……您最厉害!”照水笑道,“姑娘真不考虑考虑?我觉着那一位,也就姑娘能配得上。”
“他真有那么好啊?”挽月轻叹着,露出一丝笑意。
“有!我打包票!”照水拍了拍胸脯。
厉害了。
挽月按下心头的激动,轻声道:“这样的话,千万不可对旁人提起,莫要给他引了无妄之灾。”
照水心神一凛,急忙点头。
挽月继续练功去了。说好每日五个时辰,就是每日五个时辰。只许多,不许少。
杨嬷嬷办事很利索,到了傍晚时,已将幽盈香拆分成了两份,就连挽月也几乎辨认不出来。
一份是漂亮的乌银色线香,另一份是莹润的香脂。挽月仔细嗅过,单凭其中之一,怎样也联想不到幽盈香去。
“将这线香送到赵管家那里,就说是我的铺子新产的稀罕货,很贵,让他考虑要不要进一些来用。这香脂,就以你自个儿的名义,送给映花吧,你恐怕是还未贺过她大喜。”
照水答应着去了。
……
……
映花踌躇几日,想了个昏招。
她令那个叫菊清的丫鬟去世子面前跪了,替她辩解说,容侧妃千万次交代过,替世子祈福的事情万万不能叫世子知晓,那日菊清偷了懒,这才叫世子撞见容侧妃诵经……
世子稍一打听,得知映花见过挽月,心中冷笑不止,只当挽月想要害她彻底失宠,便教给她这等低劣手段。
他这般想着,反倒不想叫挽月如意了。
他将手上杂事处理完毕,抬眼一望,见夜幕沉沉。思忖片刻,披一件大氅出了门。
映花正捉着菊清盘问不止:“他脸色当真是这样的吗?他究竟信你不信?”又变了脸色,“你究竟有没有按着我的话来说?你是不是故意露些破绽给世子?他若是信了,怎么会面色不愉呢?”
正是忐忑着急时,另一个丫鬟桃馨匆忙进来:“侧妃!世子正向着咱们静怡苑来!”
“啊!真的吗!快,快给我看看我的头发乱了没有,胭脂……胭脂来不及了……把照水送我的香脂拿过来……”
世子在院外稍站了一会。
大老远的,他就见着了那个通风报信的丫鬟。
便再多给她些时间,好将表面功夫做光鲜亮丽了,省得又坏了兴致。
映花暗自庆幸今日走了一步好棋。幸好没有照着姑娘说的做,果然还是自己的办法管用。
不过姑娘的话,也不是全然听不得,譬如楚楚可怜这四个字,映花心有所感,觉得自己应当能够运用自如。于是倚了窗,一副弱不禁风的形容。
世子当了多日和尚,进了门,乍然见着和记忆中像了三四分的她,一时情难自禁,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扒掉衣裳就抱上了床榻。
这边挽月得了消息,一面让照水在树枝上挂了丝帕通知公子荒,一面先行一步,赶到了静怡苑。
见屋中那二人已抱在一处沉沉睡去。
挽月淡定地打发丫鬟出了院子,皱着鼻子,满脸嫌弃地替二人收拾地上的衣裳——这一路没办法避着人,总得随便找点事做一做,稍微遮掩一二。当然她也不是十分在意,毕竟一会只要事成……任何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挽月看了看香炉中燃尽的线香,再扫一眼映花腻乎乎的脖颈,再次嫌弃地撇了撇嘴。
她踮起脚尖,看了看睡在床榻里侧的那个人。
却见他睡得并不是很沉,眉宇间有些挣扎之色。挽月心神一凛,急忙加快了动作。
大约是因为幽盈香一分为二,效用多少有些减损,加上他内功深厚,绝计不可能如寻常人那样雷打不动地睡足一个时辰的!
她急忙在地上的衣物中间摸索。
找到了!
她隔着衣裳,小心地拎起那块硬物。
公子荒怎么还不来!
她正寻思着不顾一切将这件衣裳卷走,带到外院给公子荒时,见白影一闪,小小的人儿从窗户跳了进来。
“找到了?”
“嗯!快!”挽月递过手中之物。
公子荒扒拉几下,将那黑石从内袋中掏出,小心地捧在手上。
他皱起眉骨,一脸虔诚。
挽月心如鼓擂。
这也太顺利了吧!她小心地瞄着床榻,暗暗祈祷那个人千万不要醒。
……其实东西已经在公子荒手上了,他爱醒就醒!
短短一瞬间,她心中已不知转过多少念头。
一时觉得这么多日的苦难终于是要结束了,一切就要回归正轨。从前的幸福生活正在向着她大步跑来…那个未完成的婚礼仿佛已触手可及……
一时又觉得事情太顺利了,总感觉心头有些惴惴不安,生怕临门一脚又要出状况。
一时还觉得有些舍不得少歌如今那个身体……最近想他的时候,想到的竟然是如今那个模样了。
嗯……只要是他,怎么样都好。
她望向公子荒。
她用口型问他:“怎么还不开始?!”
公子荒也用口型回道:“别吵,我在酝酿感情,不是要强烈的愿望吗?”
“夜长梦多,快点!”
“知道知道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