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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酬勤,这世间没有一件事情是容易的,更别说这一次关乎我的性命,我咬紧牙关一遍又一遍的冲击着体内的筋脉,终于在运行了一个周天之后,接下来的一切似乎如水到渠成一般,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
接下来我连续运行了七个周天,突然感觉到自己浑身一震,一股充满了生机的力量从我的丹田处升腾起来,不断在滋养着我的身体。
睁开双眼,我看到自己身上就好像刚从桑拿房里出来一样,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
“成了!”我兴奋的对一直陪伴着我的两人喊了一句。
“恭喜你了小五。”司南诚心诚意的对我恭贺一声。
酆殃见我如此,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不错不错,但引气如体只不过才刚刚踏入了道门的门槛,而且你根基尚且不稳,这段时间切记要好生休养,否在丹田处才刚刚开辟出来的气海很容易就被打散。”
“是,师傅。”我恭恭敬敬的对着酆殃行了一礼,他不仅传我道术,还几次三番救我,现在我的内心是真真切切的把他当作了我的恩人。
“好了,你们两个先跟我过来。”
我和司南笑笑跟着酆殃回到了我之前呆的病房,而周哲的两个保镖原本被酆殃打发到了外面,看到我们出来,齐齐松了口气,赶紧躲了回去。
地上被窗帘盖着的尸体还躺在那里,酆殃照着之前在殡仪馆里引魂的方法又重新施展了一次,将被人皮衣害死的鬼魂给唤了出来。
“你若愿意,便随我一起去探一探是谁人将你害死,若不愿意,我也不多做强求。”
酆殃对着鬼魂说完,对方发出一声厉啸遍破空而去,而酆殃也盘腿坐了下来。
“等下我可能要与人斗法,你们两个将我护好。”酆殃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是。”我和司南笑笑同时答道,然后紧张的守在了他的两旁。
我有些好奇的看着酆殃如何与人隔空斗法,他似乎没有像一些小说里写的那样神魂离体,仅凭一副阳魂之躯就将人杀的跪地求饶。
不消片刻,我看到酆殃的身体终于动了起来,只见他双手极为快速丰富的掐出数道手印,嘴唇也以极高的频率颤动,但是却没有一个声音传来。
我心想这应该就是他之前所跟我说过的密念之术,等明天我一定要把那几本道经好好研读,我现在根本就对道没有一丝概念,更别提什么道术符咒之流。
我之前听司南笑笑讲过,道门一共分为五术,山、医、命、相、卜。
其中山术即为道家修炼之法,借助于自然界,天体宇宙的能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这就是道家常说的夺天地,改造化,其具体分为三元丹法,内家武术,符咒法术。
医则不用多说,后面的三种基本都与窥探天机,奇门遁甲,五行八卦有关,但是这个世界运行有他自己的法则,强行改变事物运行规则的要遭到上天惩罚,也就是常人所说的五弊三缺之刑。
当然并不说修了道法之后,不去修后三术就不会遭受劫难,只修山术人也会遭受传说中的四舍两劫,只是不知酆殃究竟会教我几术。
我听到酆殃长长的突出一口浊气,没想到隔空斗法居然这么快就结束。
他站起身子,对着我说:“控制着人皮衣的两人已经被我杀了,但是从周家别墅逃出去的那人我还没有找到,我们这次坏了对方好事,对方很可能会存心报复,一个人在外的时候一定要千万小心。”
听到他说的话,我诧异的抬起了头,他说我一个人在外,酆殃知道我要回去找我爷爷?
“师傅我……”
我才刚刚开口,就已经被酆殃打断:“你的事情不必多言,其中关系,一饮一啄,自成因果。”
然后他又接着对我问道:“你可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天晚上,你问我什么是命?”
“记得,您说命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印象深刻,所以一直都记在脑子里面。
“那你是怎么跟我说的?”酆殃面带笑意的对着我问。
“我说我不信命。”说完这句之后,我似乎有些明白了酆殃的意思,我和他的相遇,似乎是命运安排的必然结果。
但是没想到他又对着我说:“既然不信命的话,那就大胆的向着自己本心去走,其实我们修道之人,本来就已经跳出了三界之外,不入五行之中。”
“是,师傅。”听到他赞同我,我欣喜的对他答道。
处理完了医院的事,酆殃带着我们回到位于西郊的大宅院里。
司南笑笑这两天在医院陪床实在是累的够呛,她在跟我们打了声招呼之后,就直直的奔着自己的房间而去。
我和酆殃道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却是睡意全无。
之前酆殃给我的基本道经被我安放在房间里面,我拿起一本《玄灵北斗经》细细翻看,这本道经中记载了许多的修行要旨,尤其是在每日做完早课之后,要面朝东方,抱元守一,止念静功,待到日出之时,呼吸吐纳,取东来之紫气注入己身。
可是在这句话的后面,我又隐隐看到有人留了一句批注,后又被人抹去,要知道正统的道家经书后人是绝对不可以随便乱改和批注的。
我满心好奇的将这一页纸放在了灯光下来,却只能看到一点点残留的痕迹,也就不做多想。
将那本放下之后,我又拿起《茅山符咒详解》,这本道经就记载了许多关于术的施展。
开头的第一篇,就说了道教的术法符咒,全部都是有极为严格的统一标准,什么咒就配什么印,什么符就画什么字,绝不可以擅自更改。
而且不同根据体内气的不同,对于施术的等阶也有着明确的要求,因为施术是用人体内的灵气来引动天地间的灵气勾勒出法则,然后才能将术施展出来,若是强行使出超出自身能力的术法,就会直接遭受反噬,用你自身的元气来弥补体内气的不足。
看到了这里,我在心中暗暗乍舌,原来修道的人还有这么多的规矩。
将这两本道经内的内容挑着一些看了之后,我便躺倒床上准备休息,今天晚上总算是能正正经经的睡上一个好觉。
……
“阎小五,起床啦!”
第二天一早,我就这样被司南笑笑给吼了起来。
被惊醒的我一脸懵逼看着她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迷迷糊糊的对着她问:“现在几点了啊,我怎么感觉我才刚睡下去。”
“已经六点多了。”赶紧起来,酆爷叫我带你去做早课。
“都这么迟了。”我惊呼一声,赶紧从床上爬起,反正司南笑笑这两天也没少看我的裸体,所以我毫不在意的就在她面前换完了衣服。
她将昨天那本我唯一没有看过的《玉枢经》递给了我:“其实这早课也没什么特别难的,主要就是要念道经,不仅要念得熟练,还要念得准确,最好是能把它给背下来。”
“我擦,这么厚一本呢。”我昨天晚上之所以没有碰《玉枢经》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本书差不多有我三个指头这么厚了。
“你以为这一本就算完了?后面还多着呢。”她晃了晃手里的经书,然后又翻开了一页,对着我说:“我念一句你跟一句。”
“就在这里念啊?”我有些疑惑的对着她问。
“不然你还想去哪?大街上?公园里?”她翻了个白眼对着我说。
我怎么感觉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在侮辱我的智商呢,我立马拿出昨天晚上看的那本《玄灵北斗经》,指着上面的那句话对她说道:“上面不是说要找个开阔的地方念吗。”
“你看到下面被涂掉的那行小字吗。”司南笑笑指着那里对着我说。
“看到了啊,你知道写的什么?”我不服气的对着她问。
“当然了,这是酆爷以前写的,上面就写了四个字,狗屁不通。”司南笑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满脸嘲弄对着我做了一个鬼脸。
“师傅咋这么虎呢,他干嘛要在后面加这具话?”
“因为酆爷说了,现在是末法时代,以前的很多东西都已经不适用了。”司南笑笑一字一句的对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