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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彻底吓着了,但我不相信世界上有鬼,以为在做梦,就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打得我眼泪都流了下来,可我还是看到那些墓碑和上面漂浮的模糊人影,吓得哇呀一声,就猛地站了起来,脑袋砰的撞到车顶,疼得我直皱眉,连滚带爬冲到司机面前,大吼道:“司机师傅,你他娘地搞什么鬼?走的什么路?竟开到了墓地之中?”
那司机骂道:“小子,你大半夜的,说什么屁话啊?你大叔我开了十几年的公交车,什么时候走错路?你小子不会见鬼了吧?这哪里是什么墓地啊?你不会自己看吗?”
我抬眼一看,就发现周围景色大变,前面哪里有什么墓地呀,两侧只有那枝桠晃动的树木,和几十米远的昏黄路灯,连公车也不抖了,也不再爬坡,在平稳的柏油路上行驶,我心中纳闷,使劲晃了晃脑袋,墓碑、萤火、模糊人影都不见了,难道我是因为太疲惫,出现了幻觉,但我看这条路有些偏僻,就有些生气道:“师傅,你不会开出了城吧?”
司机嘿嘿冷笑道:“老子又不负责你到站就叫你,不过,很快就要到总站了。”
我看师傅怎么笑得有些渗人,心里就不舒服,心生警惕的退到后面,却看到公路两旁有些荒山野岭的样子,心里发毛,就想下车,可这里没什么宾馆,我总不可能走路回家吧,这乌漆麻黑的,在车上都渗人,让我在路上走,我可不敢。
又开了几分钟,我突然看到在远处有一个两层楼高的房子,在房子前面还有个灯罩牌,似乎是家宾馆,顿时一喜,就让司机在宾馆前停车。
那司机冷笑道:“不在总站下车?”
我看这司机师傅每说一句话,都在冷笑,感觉这人对我有些不怀好意,就讪讪道:“这大半夜的,去总站,我还不得找宾馆住。现在看到一家,我也懒得去找,自然要下车了。”
那司机就没有再说话,到了宾馆的门前,就停了车,将车门打开,我下了车后,那司机竟侧过脸对我说道:“小伙子,大半夜的阴气重,你可要小心哦?”
我抬头一看,嘴巴张开,却怎么也说不出话,眼睛都瞪了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公交车从我的身边扬长而去,速度快得就像在飘。
我等了半响,才从刚才的惊吓回过神来,心想那司机怎么会脸色白的如此渗人,根本就不像活人脸色,还有那双眼睛竟有一丝怨毒之色,莫非我真的遇见了鬼不成?
我又扇了自己一巴掌,让自己清醒些,心里告慰自己这都是心理作祟,信则有,不信则无,就深吸一口气,来到宾馆前,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佝偻着的老太婆。
她把我引进宾馆,就闷里闷声地问我要单人间还是双人间,我就问她有没有热水,想洗个澡。她就给我开了个双人间。
我看单间和双人间也就差二十块钱,还有个热水器,就点头,交了住宿费。
老太婆就领着我去了二楼的二零四房间,将房门打开,就颤颤巍巍地下了楼。
二楼走廊昏暗,屋顶只有几个十几瓦的白炽灯,映照着老太婆的影子,感觉有些古怪,像是个软体动物在游荡,不过,我仅仅瞟了一眼,就没在意,进了房间,就赶忙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本想看会儿电视,可身体太疲倦了,就裹着被子,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感觉身上有些冷,就抓了抓被褥,想将自己裹紧一点,却感觉抓到个硬邦邦的东西,还有菱角,有点木质的感觉,而身上的那种冷意越来越重,好像从骨子里冷出来的,浑身冰冷,而身体也开始沉重了起来。
我想翻个身把被子裹紧,却半点都动弹不得,身体好像被压在了大石头下,猛地一惊,意识就清醒了过来,想要睁开眼皮,却好像缝合在一起,沉重得使不出半分力气。
我心里毛了,从这种感觉来看,极像大伯口中所说的鬼压床,难道这宾馆不干净?就心里暗骂自己为何这么倒霉竟遇上了鬼压床?莫非是这几天太累,自己阳气衰弱,才碰上了诸多怪事?
我竭力挣扎的想办法,想到大伯说过,舌尖血至阳,可克制阴邪之物,以前我还只当着鬼故事来听,现在却成了救命的方法,就使出全身力气,将舌头放在牙齿之间,狠狠咬下去,可那种咬下去的感觉,就像是放慢动作,让我精神承受了莫大的折磨,差点将我逼疯。
最终,我还是咬破了舌尖,鲜血从舌尖流出,我就从鬼压床的束缚中挣脱了开来,猛地坐起,就大口喘气。
我心有余悸,就想去开灯,让房间亮堂一点,这样才觉得安全一些,可我摸到被褥,却发现手中那种硬邦邦的木质感觉没有退去。低头一看,差点魂飞魄散,我竟抱着一个相框,而相框上面还有一张很大尺码的人像,那是遗像。
遗像上的人像是个男子,在惨淡的昏暗月色下,有些模模糊糊,可我却吓得不知所措,整个人都僵在床上,可我心里却疯狂大叫,这他娘地到底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世界上真的有鬼?还被老子撞见啊?你他娘地你个死鬼,死了还不安生。真是要命呀!
我在心里谩骂了半天,竟把我的脾气激了起来,将恐惧压了下来,就猛地张嘴,把舌尖血吐到遗像上面,只听一声凄厉尖叫,竟不是从相框上面传来,而是从床尾穿出。
我一把就将遗像丢到了床尾的声音方向,却看到一个笼罩着黑衣颇为臃肿的厉鬼从墙上爬了出来,还拖着一路的水迹,直朝我的床上爬来,心中暗骂,尼玛老子还真见鬼了。
啪嗒啪嗒的水质声,如同重锤的敲在我的心中,我想爬起来,却发现身体又有些僵硬,还没挪到床边,就看到那只臃肿鬼啪的一只手搭在了床上,接着,脑袋也抬了起来,我细眼一看,竟是宾馆楼下的那个老太婆,只是她的面容臃肿惨白,就像被泡肿了一样,惨白的渗人。
我狠狠的咬破舌尖,向着那个老太婆吐去,然而,舌尖血竟对老太婆没用,她反而盯着我,发出阴测测的怨毒笑声,还不断爬向我。
我猛地后撤,却撞到了墙壁,反而将我弹了过去,眼看着就要贴到那张浮肿的老脸,也不知道是吓傻,还是疯了,我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老太婆的浮肿鬼脸上,打出了一滩水质。
这回可就搞笑了,我和老太婆都愣在当场,四眼相对,不知道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