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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胭脂只是在想她的爹娘,师父告诉她,想就对了,是所有孤儿的通病,想就去找,但想要上路必须要有实力,否则寸步难行。
为了实力,她除了修炼还是修炼。
“心怀天下,大爱无疆!我根本就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你懂吗?”胭脂摸着怀中小鸡。
又到了下山赶集的时候,胭脂背着竹篓,来到山下。
靖天观落座在小山上,山不高也不险峻,沿路也没有豺狼虎豹,倒是在附近打闹的孩子不少。
胭脂很少和他们玩,不是师父不让,而是她发现自己融入不进去。
久而久之,她也就习惯了自己一个人。
“阿七伯,这是师父让我交给你的。”来到山下集市,胭脂先走到了阿七伯的米铺。
“这些年来多谢观主了。”阿七接过灵玉,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以前他认为,灵玉本不该他一凡人拥有,若让那些修士所见,必会抢了去,但后来发现,他多虑了,不是没人想要,只是提起靖天观后,那些人便会自己离开。
如今的靖天观主,赐了不少东西给附近百姓,得到好处得又岂止他阿七一家,这方圆百里唯一的修炼世家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想到修炼世家,阿七忽然对胭脂道:“对了,前段时间送稻米时,我听方家的仆人说,什么魔道越来越厉害了,如若请不到上仙,白霞山怕是守不住了,最近也有很多人路径此地往北面而去,很是匆忙,我担心事情真会发生,到时候很可能要不辞而别了!”
胭脂担忧道:“可阿七伯一家都是普通人,走得千日百日,不及修士跟斗时间,又能逃往何处呢?”
这话太过现实,换做别人必然生气或者惆怅,但阿七却淡淡一笑道:“人嘛,希望在眼前,不可能弃之不理,机会小,却也是机会,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或许就因为这跟斗的时间,有上仙下凡也不一定啊!”
胭脂没想到阿七伯如此乐观,她也接触了修炼,从三岁起就跟着师父练筋骨,到如今,她其实可以御空飞行了,只是师父让她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说是磨练她的心智。
以胭脂看来,如果观明天修士真挡不住魔道,阿七伯他们就算逃了几年也一样被殃及。
采买了一些日常用品,胭脂还为自己买了一匹布,因为她身上的衣服已经显小了,她打算做宽大点,两三年都不用换。
回到靖天观,胭脂把阿七伯讲的事情和师父一说,便见江珩表情淡淡道:“听说方家正在招募修士,你想不想去?”
“啊!”胭脂没想到师父会这样说,她惊讶许久蹙眉道:“可是徒儿实力不济,怕过去成了累赘。”
“这样说来,你还是想去,没关系,应该还能挡个十七八年的,过几年再说。”
胭脂感觉师父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他怎知玄门能抵挡魔道十七八年?
虽然她修为是师父教的,可是她没感觉师父是个修士,而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人,而且还不伦不类的,身在玄门道观,看的却是佛经,但是有一点倒是很奇怪,师父看起来只有十二岁,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可胭脂如果没记错,自打记事起,师父好像就这个样子一成不变!
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到了十二岁时她居然比师父都要高了!这让她感觉更加奇怪,她不止问过十次,可是师父的回答只有一句:“长得慢。”
需要多慢才会像师父这样,十年来几乎没长!
“胭脂!”观外,突然来了几个清一色的少年郎,都是不敢进观,只是在外面招呼胭脂。
正在打扫庭院的胭脂闻声出来,见到他们后不解问:“何事?”
少年们道:“听说方家办喜事,好热闹的,咱们去看看呗。”
胭脂从小没有爹娘,内心自卑,故此很少和外面的孩子一起玩,但始终敌不过人家的邀请,毕竟她终究还是一个孩子!
但在江珩看来,以前没人邀请,是因为不懂事,也觉得胭脂跟他一样行为怪异,不伦不类,故此不敢结交。
然而胭脂十二岁了,她可是人与妖的孩子,又修炼了一身功,气质内敛,肌肤如玉,无需鲜衣盛妆,故作仪态,只需往这儿一站,便足以让天下女子自惭形秽,仅仅十二岁便拥有这般妖孽的绝世姿容,可称得上方圆百里的第一美人胚子!
莫说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就是青楼打滚几十载,自问嗅过天下女子的风流情种,也过不去胭脂的坎!
“师父,我能去吗?”胭脂回首问道。
靠在古松下的江珩闻言把书往旁一放,端起茶道:“去吧,见见世面也好,但切记别搞大肚子。”
胭脂闻言俏脸绯红,狠狠的瞪了师父一眼,转身却见门口的少年们脸比她更红!
在前往方家的路上,一个少年忍不住道:“胭脂师父可真彪悍啊!”
“就是就是,我爹说观主是妖怪,十几年都没变化!”这接口的少年说完突然意识到什么,忙对胭脂道:“当然,我认为观主是修为精深,已经到了传说中返璞归真的地步!”
“是返老还童!”几个少年是异口同声。
胭脂对此只是笑笑,她看得开,根本没有当这些话是侮辱师父。
“胭脂,下山啊。”
行至山脚时,在山路不远处的茅草屋里走出一个年迈的老樵夫,对着胭脂憨厚的笑着。
胭脂站立,施礼道:“是杨伯伯啊,你好,今天不上山了吗?”
“正准备去呢,对了,你这是要去哪?”老樵夫说完,目光却带着十足的警惕盯着那群少年郎!
“去方家看喜事,顺便打听一下他们还招人不,我想去白霞山历练历练。”
“啊!哦!这样啊,好啊,除魔卫道是好事啊,但要量力而行,历练所学的只有一项,保命!只有留得性命,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好啦,你们去吧。”说完,老樵夫用警告的目光冷视那些少年郎,这警惕的样子,比胭脂师父还过火,闹得这些少年心里惶恐不安。
待胭脂一行人离开后,老樵夫放眼方向山中的靖天观,长叹一声道:“他究竟是怎样想的?我的选择究竟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