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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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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玉和盈玉发现有人进来的时候要离开已经来不及了,情急之下盈玉躲进了帘账后,自己比较纤细,用宽大的帘账把自己包裹起来小菜一碟,明玉干脆钻到了桌子底下。看着宽大的桌子下面却局促的只能半蹲着。明玉紧紧的掰着自己腿。

    侍女回来拿了老太母的一件披风。“赶紧走吧,晚了老太母是要发脾气了。”其中一个侍女说。语气了颇有些害怕。

    “是啊,最近老太母发脾气的频率可真是越来越高了,就连宰相来的都勤了不少,奇珍异宝的也不一定能让老太母高兴了。”

    “可不是么,还不是因为那两个莫名其妙的进来的两个小姐,不就是两个屠夫的女儿,住进我们宰相府是多大的福气啊,”

    “可是老太母觉得这是晦气啊,昨个还把一个长得像屠夫女儿的丫鬟给赶走了。就因为她给老太母梳头的时候不仔细。”

    “什么呀,哪里是不仔细,分明是老太母不喜欢那张脸,谁让她平日里那么嚣张,还不是长了一张不讨人喜的脸,哼。”

    “哎呀,不说了,去晚了又要挨骂了。”

    “哎呦。”明玉蹲的腿有些麻,稍微动了一下,头上的步摇响了一声。

    “谁,屋子里有人。”侍女眼神立即变得凌厉,诗离暗惊,这老太太训练出来的人就是不一般,洞察力这么厉害。

    盈玉和明玉都不敢动,她们一个人暴露个就将是全军覆没。

    其中一个侍女感觉声音实在桌子底下发出来的,开始往那边一步步地走。

    诗离趴在房梁上剥下一块墙皮,扔了下去。“喵呜,喵呜。”

    “啊,啊,”两个侍女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黑漆漆的房梁上传来夜猫的声音,这才往回走,边走边说。“我就说嘛,不可能有人敢偷偷地来老太母屋子里的。原来是一只野猫。哈哈哈。”嬉笑着离开了。

    “哼,还真是狗仗人势。”诗离牢骚一句。铭奇什么也没说也权当没听见,鹰一样的眼睛注视这地下的两人的一举一动,仔细的看着她们每一个翻过的地方。

    当然诗离的目光一直跟着明玉那个财迷,房梁上才是真的财迷。

    “明玉,明玉。”听到外面没有了声音,盈玉才敢出来。明玉抖抖的在桌子底下钻出来,吓得腿抖得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咕噜。”诗离看看铭奇警告的眼神,很是委屈的摆摆头。

    明玉委屈的看看盈玉。“姐姐,我饿了,这些天我们都是吃粥吃菜,都好久没有吃肉了,就连下人的饭菜都比我们的丰盛。”

    “好,姐姐去给我们明玉找肉肉吃,走吧。”盈玉带着心满意足的明玉离开了。

    “咚咚”见人都走了,房梁上的两个人跳下来。

    诗离根据之前明玉翻看的记忆,拉开一个个的抽屉,一股脑的都倒进随身带来的麻袋里。

    “你干什么。”铭奇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他要找的东西,转身发现诗离已经翻了半个麻袋了。

    “劫富济贫,啂,你的灾民筹集的灾款大部分都在这里呢。我帮你拿回去。”诗离说的大义凛然,好像自己才是大公无私的那一个。

    “回生丸在哪里。”

    “你自己找啊,一个大男人跟个跟屁虫一样的,烦不烦。”诗离没好气的说。自己手上也不挺,随手翻出一串翡翠就是好货色。玛瑙,蜜蜡,她家存货还真的是不少呢。

    “哎,你干什么。”诗离手中的麻袋突然腾空起来,诗离往上一看,铭奇的大手握着她的麻袋。

    “你要是不帮我找出来,我就把他们都摔碎,你一样也得不到。”铭奇眼里并无玩笑之意。不讲理的怕不要命的。

    “你别急嘛,这宰相这么贼,这么贵重的东西只有老太母病重的时候他才会拿出来,这人老了就会犯糊涂,药肯定不在她这里吗。”诗离翻着白眼,眼睛盯着铭奇手里的货物。

    “你敢耍我。”铭奇浑身散发出的怒火,诗离真的是害怕了,要是铭奇能在这里把她解决了,她一点都不会怀疑。

    “我还没说完呢,这老家伙都会给自己留一手的,所以,她的房里一定是会有一颗的,你再仔细找找就好了。”诗离眼睛滴溜溜的转。“那个,这个你可以放下来了吧。”

    “咕咚,”’诗离赶紧接住,检查一下自己的宝贝有没有少,抓紧速度,所见锦盒全部都一股脑收入麻袋。

    饭桌上,酒足饭饱之后,儿媳妇宰相夫人亲自服侍完老太母漱口,老太母吸了几口鼻炎。清了清嗓子。“这两个姑娘长得还算是标致,这两年也是该出阁了,可有找到好人家。”

    “母亲,这两个孩子还小,更何况,父母刚刚过世,这个时候提这样的事情总归是不好的。”

    “哗啦。”老太母一脚铿锵有力的把没来得及端走的漱口盆踢到了门口,丫鬟们全都闭嘴跪下,头紧紧的贴在地上。“一家之主在这里什么人都能随意插话么。还像不像话錒。”

    诗离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两人听在拐角处,听着屋内的家庭内部矛盾。前面人多,铭奇也不好过去,而且有内伤,飞檐走壁恐会暴露。就跟在诗离身后。环抱着剑。

    “母亲息怒,全屏母亲安排。”宰相一看自己的母亲的生气了,根本就毫无原则的袒护。“我会好好的教导的,不会再让她惹你生气了。”

    “这个宰相府只能有我文家的种,之前的一个已经解决掉了,竟然又弄回来两个,你们是当我死了么。”老太太无处不显示自己的权威,绝对的领导权,她一跺脚就饿米有人敢喘气的。

    此话一出,诗离的脑袋嗡的一声。那个被处理掉的,难道就是自己,那怪,难怪,那么,那么,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太母,莫要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得。”文良韬很是狗腿的又拿出老一套,上前看似很是体贴的跟老太母顺气。

    老太母握住宝贝孙子的手。“孙儿啊,你也该娶妻了,该张罗的部长罗,宰相府是给不相干的人养废物的么。”

    “太母,孙儿还小,还想再太母面前跟父亲一样尽孝,成亲不着急的。不着急的。”良韬轻轻地给来太母顺气,一脸的温文尔雅,温顺的不似他本人。

    一家几口其乐融融,看起来是那么的扎眼。

    “那就先纳个妾,盈玉还是明玉,不如两个都给你,也好给她们一个留在府里的名分。怎么样,这样的话,那两个孩子我看着还挺顺眼的。老太母对自己的安排很是满意,笑的眼睛都合在一起了。等以后在给太母娶个孙媳妇回来。哈哈哈。”

    “不可,不可,母亲。”宰相夫人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即使是母亲怪罪,儿媳也绝对不能同意母亲这么做,儿媳的妹妹,对我恩重如山,把两个孩子托付于我,她们俩决不能为妾,这是我必须要做的道德,母亲,这再怎么说也是您的外孙女,您就给她们找一个好的去处吧。儿媳就求您这一件事。”宰相夫人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屋外的诗离也莫名其妙的听着里面的声音泪如雨下,那个跪在地上的女人是她的母亲,那个她十几年一直尊敬的她为母亲的人,而如今,她跪在地上为两个外人求情,几日前,却亲手把她送上绝路,这让诗离怎能不心寒。

    铭奇不知道怎么回事,却看到一向嬉皮笑脸的小人脸上挂满了泪水,眼里却还是有期待,对于他的身份好奇了起来。

    “呵,当我们文家的女人还委屈了她不成,就算是她同意了,生不出重孙子我还是要把她废掉的,女人生不出儿子有什么用,你当初难道不是么,要不是那件事情,哪有你做正母的份,现在竟然还敢阻碍我的决定,要不是看她们长得有几分紫姿色,我还觉得屠夫的女儿晦气呢。”老太母说的不容拒绝。宰相夫人跪在地上拿着手帕不住地抹眼泪。

    “太母,孙儿正是建功立业的年级,不着急成亲。”

    “良韬,你看,我的婢女怎么样。”此话一出,老太母身后的侍女都娇羞的低下了头。“这些都是我一手调教的,身家清白,相貌端庄,绝对不输那些屠夫的乡村野妇。对了,听说你已经有意中人了,是哪家的姑娘,告诉太母。”老太母一脸的兴奋,脸上的褶子都颤到骨头里去了。

    “娘,既然如此,韬儿有自己的心思,就依了他吧。韬儿已经在辅助我批阅公文,相信假以时日,良韬定能独当一面,能让我文家更上一层楼。”宰相赶忙出来打圆场。

    “是啊,是啊。太母一定可以长命百岁。长命百岁。”良韬很是会讨好太母给她捶背。哄得太母哈哈大笑。

    所谓乐极生悲大概如此。太母嘴里有痰没及时吐出来,一用力吸气,卡住了,老脸涨的紫红紫红。

    赶紧请来太医诊治,痰是取出来了,可是时间太长,老太母又已经年长,气若游丝,不似青年壮力能经受的住虎狼之药的冲撞力。太医也不敢用药。

    送走了太医。宰相急匆匆的往书房走去,且不准有人跟随。

    诗离和铭奇悄悄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