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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儿臣听到宰相府的事情,不知是真是假。”耀阳王爷站在御书房,一边看着手中的奏折,似乎漫不经心的说。
“哦,宰相的事情啊,这黑熊是我先皇的圣物,曾经在冰天雪地里救了先皇一命。至此就不准再有人猎杀。宰相竟然为了铭城的瘟疫破了我越洛国的国规。确实是应该受一些惩罚。”皇帝喝了一口山茶。
“父皇,是否有合适的大臣调查此案。不如给儿臣一个历练的额机会。”耀阳王爷走上前跪在皇帝批阅奏章的案前。
老皇帝抬起眼睛,放下手中的奏章。“耀阳,上次在宴会之上的女子可是宰相家的。”
“此女子生性刁蛮,倒是在郊外的逗趣的好选。”耀阳王爷回答道。
“嗯,皇家儿媳自是应该端庄温婉,大殿之上与男子卿卿我我确实有失体统。”老皇帝对这个狠是么有规矩的女子不甚满意。“既然这还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就让你去吧。”
“多谢父皇。”耀阳王爷叩首,还没有来得及起身,老太监来通报,沐阳王爷只身在外等候多时。
“呵,沐阳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城外处理与铭奇的交接事宜,怎么跑到这里老了。”老皇帝看了一眼耀阳王爷看似自言自语道。
“既然皇兄有事与父皇商议,那耀阳就先行告退了。”老皇帝摆摆手。揉了揉额头。要是两个皇儿的母妃都在的话,应该也会有人能管管他们。
“耀阳,你怎么会在这里。”看着耀阳王爷从御书房走出来,沐阳王爷有点意外。
“皇兄有事来与父皇商议,耀阳自然也有,那就祝皇兄好运了。”耀阳王爷一摇手中的折扇,大步离开了。
“父皇。”沐阳王爷跪在皇帝的案前。
“沐阳,你要说的事情我已经交给耀阳去办了,你长年征战在外,对这些司法流程不如一直辅佐父皇的耀阳熟悉有条理,就让他去吧,你在这里等着消息就可以了。”老皇帝依旧揉着额头,并没有抬头见沐阳。
“父皇。儿臣也有资格审问死牢中的犯人,况且,他们的罪证正是出现在我管辖的地界,由我来审理还是比较合情合理的。”沐阳王爷恳切的看着老皇帝依旧一脸的疲惫。
“沐阳,今儿个我也乏了,还是明天再说吧。”老皇帝摆摆手说。
“父皇,如此重要的案件审理更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审核的人,我,正是有说服力。两个皇子审理宰相家的谋杀圣物一案,更能服众。”沐阳拱手说道。
老皇帝停顿了一下,现如今两位皇子早已是力均势敌,宰相的事情牵连甚广,只让耀阳去做,定会更加帮助耀阳快速的壮大。此事,确实是自己没有事多想。“你真的想去,死牢中的犯人没有一个清晰地结局是不能甩手的,很可能会牵连到你的前程。”
“为了越洛国的百年基业和未来昌盛,儿臣愿意一试。”沐阳王爷重重的磕在地上。
“好,不愧是我征战四方的好男儿,真有我当年的影子。想当年。。。。”老皇帝浑浊的眸子亮了一下随即黯淡下去。“明日我会下旨,派你和耀阳一同去审理。”
“是,儿臣一定不负皇命,给父皇和黎民百姓一个满意的答复。”
刺眼的光芒让诗离才感觉到自己日日以为的白天黑夜还是与现实有着如此大的差距。
广林撕扯掉自己身上的碗口粗的铁链,挂在脖子上,用破床单把自己裹在胸前,诗离都可以感受到广林剧烈的心跳。感受到他顽强的生命力。和他的血管里流淌着的不同于常人温度的血液的温度。
身后传来的追兵的声音。白天广林带着诗离目标很明显,根本就无处躲藏,官兵紧紧地咬着,也根本就没有时间躲藏,而且,广林的逃跑路线根本就不是要躲藏。
身后嗖嗖的几只利箭飞出。广林看似笨拙的身体灵巧的躲过,拿下挂在脖子间的铁链,几个旋转就把地上的几支箭捡起,飞快的在头上旋转铁链,伸手向前,几只利箭以几倍的速度飞出。只是伤到了官兵的胳膊腿,并没有伤到要害。
前面几个马车围追堵截,广林被围在中间。眼看就被马车上布下的大网罩住。诗离在广林的耳边耳语几句。广林看着上方。在原地划出一自己为中心的一个大圆,使出浑身的力气把铁链抛向空中,就在众人都以为铁链会落下来砸伤无数的时候。广林飞快的攀岩而上。消失在一排排的屋顶之中。
耀阳王爷对于沐阳王爷也出现在监牢门口一点也不意外。还没走近,狱卒就一身是土的慌张的跑出来。“不好了,二位皇子,那个犯人跑了。他捅破了地牢的上口,从那里逃走了。”
“派人去追了吗。”耀阳王爷似乎也名不着急。
“去了。”
“追到哪里了。”
“追到大街上。”
“那不就抓回来的了,他每次不也就最远跑到城门口,然后自己乖乖的走回来么,这次怎么这么大惊小怪。”耀阳王爷看着前面的堵窟窿似乎并不觉得棘手,只不过又要再一次的修缮一次地牢了。
“回皇子,这一次恐怕不同。”狱卒战战兢兢的说。“这一次他在逃跑的途中伤了人,而且还。”狱卒欲言又止。
“还怎样。”沐阳王爷问道,监牢中的情形莫名的让他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她还带走了一个女子。”狱卒终于说道。
“是不是宰相府的大小姐。”沐阳王爷急忙问道。
“那倒并不是,只是宰相府一个普通的丫鬟。那人好像对她很感兴趣,还弄伤了她的胳膊。抓着那个女人逃走了。”狱卒的表情分明写着凶多吉少,接近那个男人的人别说是女人,就连给他换房的狱卒都很少有好的下场。
明玉眼尖先看到了门口站着的沐阳王爷。“沐阳王爷,沐阳王爷,你可要救救我啊。”
沐阳王爷朝着方向望过去,并没有看到诗离的身影。想要往前走走一探究竟。狱卒赶上来当着。“沐阳王爷,明日才是皇上下旨的审问日期。况且,这监牢之中杂乱,亟待修缮,恐怕有所坍塌伤了您尊贵的身份,还是等我派人抓紧修好您再来查看。”
“不急于这一时,况且,宰相一家不是都在。”耀阳王爷看了一眼牢狱之中的身影。平静的转身离开。
刚刚进了自己的屋子就吩咐外面的人不准打扰,快速的跳窗而出,朝着城门外飞去。
监狱中确实有相似的身影,但是,那不是她,她给人的感觉绝不是常人能代替的,她绝对是绝无仅有的那个人。她一定是他的。
广林带着诗离通过一条长长的密道来到了城外。广林看看身后的城墙,再看看远处幽幽的层峦叠嶂的山脉。神情之中仿佛有一种决心。
“诗离,我带你回家,带你回家就能救你,他们就会救你的。”广林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带着诗离钻进了深山树林之中。
诗离脑子胀得生疼,一癫一波之中诗离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诗离再次醒来自己躺在一个精致却古朴的竹屋之中,这屋子内的一切都是用竹子做的,处处透着一股清幽淡雅的气息。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再一看自己的胳膊被人用竹板架好,干净的纱布包好。透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广林,广林。”诗离下床轻声地叫着。只是回应她的只有空空荡荡的回音,这里除此一间竹屋,外面都是漫山遍野的竹林,一阵风吹过,竹林像是会说话一样飒飒作响。又像是一层铜墙铁壁把诗离困在此处。
诗离尝试往前走,但是无论自己走的多远,总是会再一次的绕回到这里。哪怕自己用布条绑在自己身上朝着直线往前走,最后也只会绕回到原处。
“诗离?”一声清冽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诗离手里攥紧一根削尖的竹竿做防御状。快速的转头瞄准对方的喉咙。刺去,被男人一根手指轻松地弹开。
“你是谁,怎么会在我身后。”诗离看着身后一地的干竹叶,不可能没有一点声音的。男人一身青衣,若不是那白皙墨黑的头发,真真的与这竹林分不清楚样子。
“我是跟着姑娘的绳子找到你的,这竹林庞大无边,一个人恐怕走散,虽然我从小在此长大,也是用了几十年来熟悉这个地方,姑娘一个人还是不要乱走了。”男人一脸温柔的笑着,诗离看着那男人的笑么着了魔一般把自己的手放在男人伸出的手上,乖乖的任由她牵着自己走了回去。
浑身的血液里突然地一声痛苦的呐喊,诗离猛地一激灵脱离了男子的手掌。察觉到诗离的异样。“姑娘看,前面就是竹屋。”男子并无恼色,依旧是温文尔雅的笑面对着诗离,诗离一时之间对于自己的做法竟有一丝的愧疚。
“是你救了我。”诗离问道,检查了男人带来的药并没有其他东西,诗离安静的喝下去,这药并不似寻常喝的苦涩无比,更多了一丝的酸甜。诗离一饮而尽。
“我见姑娘倒在我家门前,浑身是血,担心姑娘肯定是遭遇了仇家,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带你来此养病。这里风景清幽,安静淡雅,养病疗伤再适合不过。姑娘是否遭遇仇家才落难至此。”男子轻声问道,总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细心和关怀。
“嗯。算是吧。”诗离含糊其辞的回答。“对了,只发现了我一个人吗。还有没有其他人。”诗离想起了广林问道。
“暂时没有,只有姑娘一人裹着一条破败的床单昏迷不醒,姑娘若是还有亲人我就帮你找找吧。姑娘说一下那个人的面貌。”说话间,男子已经拿出了笔墨纸砚。
“不用了,他可能回家了。”诗离说的有一些的落寞。竹林中又起了一场风。广林说他回家了,可能是不方便带着诗离,更何况广林也是牢狱之中的人,若是自己大张旗鼓的找他,岂不是把他至于危险的境地。
“姑娘放心在此养伤便是,这里是我的私人竹林,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男子温和的让人不会觉得他有任何的杀伤力。无条件的相信他,他的声音本身就带有某种蛊惑的力量。
“好,我乏了,想先睡下了。”诗离打了个哈气,自己不知睡了多久,才刚刚醒了这么一会儿就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听到男子的告诫声。明日午时他会来带诗离出去游玩。之后诗离便没有了任何的知觉,睡得没有一丝的意识,从来没有睡得这么沉过。
耀阳王爷追到城门外,找到了诗离身上的一只鞋子,上面还占有血迹,淡淡的清香让耀阳王爷头脑有暂时的停顿。
耀阳王爷仔细的查找着树木折断的方向和花草倒地的方向,找了过去,一直到一个悬崖边上。就再没有了痕迹。对面是迷雾蔓延的山林,看不清楚状况,难道那人有翅膀能飞过去不成。悬崖往下望去是陡峭的没有一处落脚地的山崖。
耀阳王爷踢下了一块石头,所碰到的地方全部都脱落,这样山崖是绝对不可能攀爬下去的。耀阳王爷又仔细的勘察一番,最后简单的在地上做了一个记号就离开了。
耀阳王爷走后,原本被踢落的石子又回到原地,原本被石子打落的石块又长了出来,就连耀阳王爷做的记号也随着消化了一半消失在原地,任何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第二日便是审讯的时候。是夜,沐阳王爷来到耀阳王爷的门前,黑漆漆一片,被未晔挡住去路。“耀阳王爷说不准任何人打扰。王爷还是请回吧。”
沐阳王爷看了一眼屋内,没有任何的气息。转身就要走。屋内突然亮起亮光。出现了耀阳王爷的额气息,“既然是皇兄,就进来吧。”耀阳王爷的声音。
“是。”未晔朝着屋内一抱拳,上前打开耀阳王爷的门。耀阳王爷正坐在桌前一桌的酒菜冒着香气。
沐阳王爷落座在耀阳王爷对面。看着这桌上还温热的酒菜。“耀阳刚刚是一直在屋内。”
耀阳王爷喝了一口美酒,嘴里细细品味。良久才咽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沐阳王爷“这越洛国的花楼的姑娘可是城中一绝,皇兄难道就耐得住寂寞。”
耀阳身上浓重的脂粉味迎面扑来,沐阳王爷不再多问,喝了一口清茶。“明日的宰相的案子,你打算如何审问。”
“如何审,按照我越洛国的律法审问。”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沐阳王爷看着不可一世的耀阳王爷。“当日解读之时,文良韬和宰相根本就不在场,杀死黑熊一事根本就没有人证,父皇如此草率单凭一个黑熊的尸体就把宰相一家打入死牢,这么明显的漏洞,怎么查。”
“皇兄既然分析的如此仔细,是不是已经有了对策,臣弟洗耳恭听。”沐阳王爷所想,耀阳王爷早就有考虑,所以才接下这个案子,没曾想沐阳王爷中间插了一脚,不可不防啊。
“此事很明显是要栽赃陷害,我们就只有把那个栽赃陷害之人查出才能保得住宰相一家。”沐阳王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要保住的不只是宰相一家,还有宰相府的那一个女人,那个身上满是秘密的女人。
“看来,皇兄是胸有成竹,如此,事情也不是那么的棘手,到事发地点定是会有些许的而蛛丝马迹。”耀阳王爷表面上赞成沐阳王爷的看法,实际上两人各怀鬼胎,不过,这次两兄弟的目标难得的一致。
第二日,牢狱已经修缮妥当,至少看起来是这样,这个牢狱经过广林的不时地打闹。每隔几个月就会修缮一次,虽是死牢,倒也算是比其它牢狱更加的新。
两位王爷的到来,也把宰相的饭菜丰盛了一下,吃饱了饭,换洗了稍微干净的衣服。一家人看似也精神一些。
“王爷,我是冤枉的呀,我对皇上对整个越洛国赤胆忠心一片,绝对不会违反国法,冲撞了先皇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守规守距的。”宰相没几天脸已经凹下去一片,整个人看起来如一具稍微丰满的骷髅一般骇人。
“皇上对此有些疑问,也是觉得此事不符合宰相的一贯行事作风,所以派我二人来亲自查看,足以看到皇帝对此事的重视,那么,我问你的问题,你要如实的回答我。”耀阳王爷扫视了一下前面跪着的众人。一个个都没有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都乖顺起来。这可是一个收服拉拢的好机会啊。
“是是,罪臣不敢有任何的隐瞒。”宰相趴在地上诚惶诚恐。
“那日,你们用的药引可是熊胆。”耀阳王爷身边的人一一记下当时的谈话。
“回王爷。”宰相回答。
“我让文良韬回答。”耀阳王爷打断说。
“这,这,王爷,应该。”声音请轻的像是在自言自语。
“什么应该,你自己做过的事情难道都不记得吗。到底是还是不是。”耀阳王爷威严的问道。语气中无形的给人压力。
“不是,不是。”文良韬赶快答道。
“那你用的是什么。。”耀阳王爷接着问道。
“是,是。。。。。”文良韬支支吾吾回答不出,对于药理他一窍不通,药材更是不认识几个。
“快说,你难道是想要欺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