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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泛舟。”诗离注意到湖面上一个黑影越来越近,近了看得出来是一个小船的样子。
“你喜欢,我带你去。”沐阳王爷很是霸气的说道。
“最近,使者好像是手头有些紧。就这么把我们的户部的女儿嫁过去,这不是明目张胆的挖墙脚。”诗离问道。
“父皇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诗离,我远远的看着像是你在此,原来是真的。”说这话,不过两句话的功夫,船已经靠了岸。宋竹在船上下来,身后跟着的还有宋竹的新夫人,亦步亦趋的跟在宋竹的身后,很是乖巧的有些呆滞的行了个礼。没有了以往的跋扈。
“宋使者看来归期已近,听说已经在安排回城有关事宜。”沐阳王爷先问道。
“本来是这样的。”宋竹微微皱着眉头,不过也只是一瞬,脸上阴晴不定,诗离都猜不透这个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真的?”诗离话已经说出口就有些后悔了。
“但是,我的新夫人舍不得这个地方,我想还是先多留几日,以后可能回来的日子不会很多了。”宋竹满是可惜的神色,不过看不出半点对于自己的夫人的心疼。
“倒也是。嫁过去回门可不似现在的这么的方便了。”诗离看着有些许的伤感,就是回门,那也得是明媒正娶才有的资格,自己,恐怕是难有了。
“姐姐,”文良韬这个时候走了过来。“我们打了一些野味,要是累了就一块过来吃吧。”
“刚好,我们的穿上还有一些美酒。”宋竹不等诗离回答,就抢先打到,他知道诗离一脸的倦意。更不会当面的拒绝别人。
“姐姐?”文良韬又看了看诗离,只要是诗离说不愿意,他立马就带诗离走。
“好吧。”诗离说的有些勉强,但是也无妨,勉强的挤出一丝的微笑,这才让文良韬放心,或许是吹江风吹得太久了,头有些晕,一会儿喝些热水就好了。
王爷的手下毕竟都是经过训练的,诗离身边的侍女也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嬷嬷亲自选的,手脚和手艺自然不在话下,就在这荒山野岭,不一会儿就制作出一顿很有水准的饭菜。
“来,诗离。”两个鸡腿同时都放在了诗离的碗里。
“我吃不下这么多。”诗离看着碗里的东西,一时有些反胃。也说不上是因为什么。
“诗离这么单薄,是应该多补补了。”宋竹笑着看着诗离,自己拿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莫名的,眼神中有些伤感。却又让人以为是幻觉。
宋夫人一直乖乖的给宋使者布菜。偶尔的给诗离斟茶,给沐阳王爷倒酒,俨然是一位婢女。而这些,宋使者都看在眼里,丝毫的没有站出来制止一二。好像,一切都是应该的。
“姐姐,喝些热粥吧。”文良韬看出来诗离对这东西都没有胃口,干脆盛了一碗热粥。
诗离几口热粥下肚,感觉好了很多。身上也热乎了一些。
诗离一直晕乎乎的,坐在这里也很多不适。“良韬,这里你比较熟悉,不如,带走到处走走吧,我想透透气。”
“可要我陪你。”沐阳王爷作势要起身。
诗离轻轻摇了摇头,随着文良韬慢慢的走远,宋夫人见状也寻了个理由去了船里。桌子前,只剩下了宋使者和沐阳王爷两个人。
“宋使者可否说一下这次出使我越洛国所为何事。”这次父皇还很是大方的把户部之女嫁给了他。沐阳王爷不觉得这只是简单的两国邦交。
“沐阳王爷若是好奇,可以去直接问问皇上啊,皇上的心意我可是不敢随意的揣测。”宋使者一挑眉,看着远处的一抹倩影,眼神微微的眯着,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宋竹的眼神落在了诗离的身上,沐阳王爷隐隐的不悦。
“我今日到此是因为我的夫人身体不适,到这里求神拜佛的。一到这里,夫人就神情气爽,看来真是一片风水宝地啊。”宋竹脸上陶醉的说道。
“宋使者昨日成婚,今日就陪夫人游山玩水,果真是好夫君。”
“彼此彼此,但愿沐阳王爷也是。”
忽然一阵大风吹起。诗离浑身两头,头痛欲裂,寸步难行。
“姐姐,姐姐。”文良韬扶住就要倒地的诗离。诗离的异样沐阳王爷这边也已经发觉。快步冲上去抱住诗离。
诗离已经有些神志不清,半眯着眼睛。
“先去我船里避一避吧,这天气,恐是要变天了。”宋使者看了看刚刚还晴空万里,突然就阴云密布的天空。
“沐阳王爷先带姐姐暂借宋使者的船,姐姐暂时需要休息。我马上回城带人来接姐姐和沐阳王爷。”文良韬摸了一下诗离的额头,很烫,很担心。
“好,快去快回,天黑之前一定回来。”沐阳王爷疼惜的看着怀里的诗离,虽不知为何,但是心中很是心疼。
“嗯。”文良韬郑重的点了点头,带着两个随从先行离开了。
诗离被放到了床榻之上。宋使者给诗离号了号脉。眉头先是紧皱又是舒展开来。又是紧皱。
“怎么样,”沐阳王爷被宋竹的表情弄得摸不着头脑,反而更加的紧张了。
“诗离这身体一直没有好好的照顾,从不按时吃饭,这肠胃很是不好啊。要是调养的话,没个两三载都不行的。”说着此话,宋竹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这样的病情,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得下的,分明是十几年的老病根。
“怎会如此、”
“这,恐怕是要问她自己了。这样,我先去给诗离准备些姜汤,给她暖暖胃先,这样,诗离也能舒服一些。”宋竹握了握诗离的手,即便是夏季,手也冰凉的让人心疼。
宋竹悄悄地在门外看见有人在自己的屋子里翻找东西。宋竹悄无声息的往后退了几步,假装自己刚刚回来,大声的走路回来。
“夫君,你要的姜汤已经准备好了。”宋夫人很是贤惠的端出来一个汤罐。
宋竹打开闻了闻。脸上渐渐地浮现出笑意。“真香。”舀出来一勺。送到女人的面前“喝下去。”
“咣叽”女人没有想到宋竹会有所察觉,手里的汤罐落在地上,担着丝毫没有影响到宋竹。女人一步步的后退。宋竹步步紧逼,原本温文尔雅的脸上全然都是肃杀的表情。
“夫君不相信我。”女人看着宋竹,妄想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你的做法我怎能相信,这失幻香,是谁给你的,你要是说了,就可不喝,我倒是可以让你痛快一点。”宋竹嘴角挂着残忍的笑。
“这不是失幻香,这不过是普通的迷药而已,我只是要把你迷晕了,”女人一听是失幻香,矢口否认。
“迷晕了,哦,然后呢。找什么东西。”宋竹危险的眸子透着寒光。
“没,没有找什么。”被宋竹一语道破她要做的事情,女人很是紧张。那个人答应,只要宋竹喝下这个东西,就能让她恢复清清白白。
“诗离醒了。”宋竹端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姜汤进来。看到诗离半躺在沐阳王爷的怀里,半眯着眼睛,朦朦胧胧,激起人们的保护欲。
沐阳王爷接过碗。轻轻地吹着,一口一口的喂给诗离,诗离皱着眉头喝了两口,姜汤的味道,她还真是喜欢不起来呢。
“咳咳。”突然诗离趴向床边,一口鲜血喷出。
“你给她喝的什么。”沐阳王爷紧咬着牙关,浑身的杀气。
宋竹赶紧给诗离把脉。“不好,寒气上行,已经伤及脾脏。她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伤。”宋竹不解,诗离年纪轻轻没有外伤,怎么身上好像是一个百岁老人才有的经历。
“怎么办。”诗离呼吸微弱,即使就在他的怀里,都让人感觉她会随时消失。
“有一个办法。”宋竹冥思苦想,说出了一个办法,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么重的寒气,只有一个办法。
“什么。”什么办法,沐阳王爷都愿意一试。
“全是施以针灸。”
“不行。”沐阳王爷一口否决,全身针灸根本就没有人实施成功过,而且,实施全身针灸要被施针者浑身不能有东西,他,沐阳王爷单是这一点就不能同意。
“咚咚。”船上两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有不少人来了。
宋竹一滴水盖灭船上的等。。两个人仔细的听着船上的声响,船上的人在快速的移动着,看起来脚步凌乱没有章法,一举一动都在一个人的掌握之中。
“蹭蹭蹭蹭。”船上的人飞身而起,飞在半空中又一齐落下,手中的剑直直的插入船中。像是一个刺猬。
沐阳王爷护住诗离滚到了一旁。宋竹以手中的折扇为武器,打断了靠近的几只剑。剑锋翻转,十几把剑,一齐将这船顶给掀了起来。
那黑衣人一排排的围绕着船顶,却都不着急下来,只是一圈一圈的杂乱无章的走动,不远处的水面上,一个白衣人静静地站着,手里拿着一根半手臂长的玉笛。
一声声低沉的笛声响起。眼前的情境晃动。两人只是看到诗离自己走了出去,在水面上如履平地,竟然向着那白衣人走过去。
等两人反应过来,已经是动弹不得。眼前的情景一晃,一片漆黑。
“沐阳王爷,沐阳王爷。”听到有人叫自己,沐阳王爷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座荒山上。警惕的看着四周。“我在这里。”上空传来宋竹的额声音。原来他被挂在了树上。但是总觉得还少了什么,但是,是什么又想不起来。
“沐阳王爷,我的姐姐呢。”对了,是诗离。文良韬连夜带人赶来,湖面上一个人都没有,也丝毫没有船的影子,倒是在岸边发现了宋夫人。
在四周的山上不眠不休的找寻了一夜才发现了沐阳王爷和宋使者。却是怎么也找不到诗离。
“诗离诗离、”
“大人,这里有发现。”护卫来报。众人赶过去一看,只是有一件诗离身上披着的披肩。
“大人,这里还有一件。”不远处又发现了一件,是诗离的鞋袜。
这才想起来,诗离还处在昏迷之中,若是身上这些哦东西都没有,那这漫漫长夜,她一个病人能不能撑得过去。
几个人有找寻了一会依然是没有结果。不过隐隐的觉得此事应该不是冲着沐阳王爷和使者来的,沐阳王爷和使者一路上碰到的暗杀无数,此种手段如此的高超且不留痕迹还是第一次。
“大人,上游水底发现了船的沉骸。”
“捞上来、”
众人捞上来,却发现沉船之上已经布满了海底的巨石和满是水草,若不是真的及时的寻找,根本就不可能找到,能有如此的能力之人是自己的对手简直是太可怕了,能在一夜之间创造出几十年的东西。
“等等,这里是什么图案。”宋竹发现沉船的船顶上被破的图案有些蹊跷。不过破损严重,已经不能完全看的真切。
如此心细的团伙自然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宫里听到了消息也是派大军来护送沐阳王爷和宋使者回府。
诗离浑身瘫软无力,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感觉在吸食诗离的生命,生命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种自己的身体失控的状态,诗离很不喜欢。
肚子里空落落的。头也是疼得要把她撕开一般。
“好甜,好甜。”喉咙里流进了一股香甜的气味,诗离本能的要更多,越是用力,喉咙之间的香甜就越是浓烈。像是有一股力量流进了自己的血液,诗离觉得自己在复活。
心口处压抑的疼痛也在慢慢的复合。浑身充满了从未有过的力量。
一个身影看着只对着一样东西感兴趣的诗离。若是清醒着,她恐怕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的。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若是知道了自己变成了嗜血的人,诗离一定以为自己会是一个怪物,会了结自己也说不定。看来,此事是要应该查一下了。
号了一下诗离的脉搏,平稳有力,与之前的细若游丝完全的不同。
无意间发现,诗离脖子间的伤疤愈合而且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同样的觉得蹊跷,检查了一下诗离手腕上的伤。丝毫的没有痕迹。
用手在诗离的手臂上划了一道,一道血痕出现。不出片刻,又期间般的复合。
身旁的人沙哑的额声音响起。“这是为何。”沙哑的声音里的惊奇让人听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