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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双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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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这是我们主子要用的东西,你们不能拿走。”练女看着一院子刚刚晾好的艾草,主子却没有了踪影。一时间鼻头酸酸的。

    “你们主子已经尸无所踪,当然是给我们耀阳王妃用了,这里可是只有一个灵女了。还不赶快让开。”明倩手下的丫鬟很是嚣张。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

    练女也不是吃素的,就没有被人这么欺负过。“好。”一抹残忍的微笑挂在嘴边。抽出了剑。三下就把满院子的艾草打翻。一剑刺进了女人喉咙。

    女人瞳孔放大了十倍,丝毫没有想到一个没有了主子的人还能如此的嚣张。应该是过街老鼠才对呀。

    “还有谁?”练女抽出了还在滴血的剑。指着面前的一众想来抢东西的女人、

    “练女,不得无礼。”耀阳王爷的声音,身边还有娇滴滴的哭的梨花带雨的明倩。

    “我只听命于我的主子。”练女冷冷的说。

    听到了声响,沐阳王爷和卫炎也赶过来。见到的就是一院子的

    杂碎的艾草面前还躺着一个正在流血的女人。

    “怎么回事。”沐阳王爷问道。皱着眉头。浑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不过,偏偏有人不接受这种威严。

    “这个不听话的下人把我的王妃的奴仆杀死了。”耀阳王爷蔓延杀意的瞟了一眼练女。练女不紧不慢把刀收回鞘。一点都不为自己的处境担忧,倒是有一番视死如归的神情,壮烈的让人仰视。

    “练女一向清心寡欲不会主动惹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卫炎试探着说。以耀阳王爷有仇必报的性格,练女是凶多吉少。

    “一个下人也有资格在这里质问主子了。”耀阳王爷又把矛头指向卫炎,卫炎攥攥拳头。后退到了沐阳王爷的身后。默不作声。

    一个下人跟王爷对话,确实是僭越了。

    “耀阳王爷是想如何惩罚她,小惩大诫一下。”沐阳王爷问道,里面的暗示已经很明显,小惩大诫。

    “呵呵,那可是我的王妃最最得力的丫鬟,我的王妃有孕,万一惊动了胎气可如何是好。一命抵一命已经算是便宜她了。”耀阳王爷残忍的说道。好像从一开始,这就是他的目的。

    “云燕。现在该为你的主子报仇了。”耀阳王爷一声令下,云燕一身戾气的走上前来。手里的大刀片子嘎嘎嘎作响。

    卫炎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手里紧握着剑,已经准备好了一有机会就上去救练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云燕的气势是要置练女与死地。

    练女一开始紧张的看着云燕,觉得这是个硬敌。手里的剑随时准备迎战。已经在脑子里演练了无数种杀死她的办法。但是,练女看到了一点,心中的所有的以后都没有了,反倒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这就是你们拿得出手的武士了,真是笑话。”练女轻蔑的看着云燕。把自己的剑别进了腰中。在怀里掏出了一块泛着黑绿颜色的木板,木板的一头挂着三块墨玉。

    浑身戾气的云燕听到了练女手里的东西发出的声音,顿时温顺的如同小绵羊一般,跪在了练女的面前。

    “看,我可以轻易的控制她。哈哈哈哈,”练女眼神里露出了一抹凶光。

    “练女。”卫炎尖叫出声。却只是看到了一个带血的头颅滚到了地上。

    “你竟敢杀了我的护卫。”耀阳王爷额头青筋暴起浑身有翻江倒海的杀意。毫不掩饰。

    “你的护卫,呵呵,是你的师妹吧,耀阳王爷。你要是不信也可以试试。”练女收起了令符。轻蔑的一笑。

    耀阳王爷此等身份的人不会轻易的冒险,至少,练女在他的眼里来看,还是不值得。

    “那就还有一件事情,办完了我就没有心愿了。”练女话还没有说完,抽出了还带着血的剑就直直的向着沐阳王爷刺去。

    “当。”卫炎挡下。

    “为什么。”卫炎不解,沐阳王爷是这里唯一一个能救得了她的人。

    “主子这么喜欢他,如今主子不在了,他也应该去陪她。”练女很是平静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一点都没有觉得如此的想法有什么不妥。

    “你这是把自己逼入绝境。”苦口婆心的劝。

    “除了主子,谁也不能逼我,主子她也不会逼我。”练女一脸的无所谓。“成王败寇,随你们处置。”没有了诗离练女就如同一只浮萍,对于自己的生死也丝毫的不在乎。

    “皇兄,她都对你动了杀意,你难道还要救她,她主子的死可是跟你也脱不了关系。呵呵呵呵。”耀阳王爷担心事情不够大还要补上一句。“就算是你要饶了她,杀了我的护卫,我都不会轻易地放过她。”耀阳王爷一脸的杀意。

    “王爷。”明倩娇滴滴的挂在耀阳王爷的身上。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王爷不要生气,相信沐阳王爷一定会有一个公正的判决的,区区一个小丫头竟敢跟两位王爷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就算是王爷不计较,如此动摇国本的奸人,越洛城的人也不会放过她的。”明倩三言两语已经把今日的事情升级到国本上去了。就算是不处置都说不过去了。

    “宁一,你不是在休息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沐阳王爷远远地看到了宁一被一群人簇拥着过来。

    “王爷。”宁一一看到沐阳王爷就泪眼朦胧的奔过来。“王爷,我听到下人说你被人行刺,就赶紧带着人过来,生怕你受了伤,可有受伤?”宁一已经把沐阳王爷的身上扫描了几遍。秀眉紧皱。“卫炎,身为沐阳王爷的护卫保护好沐阳王爷是你的职责,万一沐阳王爷被伤着,你就是一百条命也赔不起。”

    “是。卑职领命。”卫炎单膝半跪在地上,摆出很是谦卑的姿势。

    “难怪我们主子一直不愿意与你们同流,既然如此看不起这些下人,那么,依靠这些下等的人才能确保安全的你们又有什么可高贵的。”练女冷笑着说出。顿时在场的所有的人浑身都一颤。

    这句话,是何等的熟悉,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仔仔细细的听说过。

    “你。是谁给你说的、”沐阳王爷好像是极大地隐忍,无尽的恨意和爱意交织在一起,混乱交杂的情绪几乎要控制不住、

    “我的主子是这个世界上我最最崇拜的人,轮高贵,谁也比不上她。”练女一直坚强的脸上直到说到了诗离,才出现了一丝的温柔,眼角挂着泪珠。

    那么傻的主子,竟然就这么没了,当日,自己应该跟着去的,应该一起跳下去的,应该是这样的。

    “既然你们一心要置我于死地,不用你们动手,我自己来。”练女嘴角一丝凄美的决绝的笑意。举起了手中的剑,把剑上的血迹擦干。

    “这别人的血,是最肮脏的东西,切不可与自己的血沾染。这也是我的主子教给我的。”练女脸上带着好像是要见到到自己的主子的幸福的笑容。

    “哈哈哈,好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悦耳的银铃一般的笑声传入了练女的耳朵。

    “主子,你在哪里。”练女突然看向四周,那声音分明就是在附近。就像是在她的耳边。

    “哈哈哈,我要吃那个,那个,哈哈哈哈,我好吃吗。哈哈哈哈哈。”诗离没有心智一般的纯白的灵魂的声音。

    “主子,主子。”练女绝望的大叫。却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到自己主子的声音,不能确定方位。

    “王爷,她是疯了吧,还是先把她关起来吧。别又伤了人。”宁一担忧的说。

    沐阳王爷看这练女的眼神分明是带着想念和懊悔,要是想让他杀了练女肯定是不可能的。

    “把她关起来,日后审问。”沐阳王爷浑身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转身就走了,不知为何,挺拔的背影看着有一丝的踉跄。卫炎跟了上去。练女姑娘,这一次性命不会有危险了。

    心中徒然升起对练女姑娘的敬佩,为了自己的主子敢于与天下人为敌,这份坦荡和气魄,就连为男子的卫炎都自愧不如。

    “人的灵魂会不会付到另外的一个人的身上,若是可以,为什么不直接告白,若是不是,两个人为什么说话行事都这么相似。”沐阳王爷站在江边。江水里的大大的波浪起伏之间像是一面面的镜子。闪了人的眼睛。

    “王爷,这光线对眼睛有伤害,还是去别处吧。”卫炎提醒道,虽然知道沐阳王爷这个时候也不听劝。

    “明知道有伤害的事情还要坚持去做,也算是一种勇气了。不是吗。一个女人怎么就会有这么大的胆量坚持自己的观点。一个人的力量这么单薄,撑得多累。”眼前浮现出诗离的笑脸与她的重叠在一起。

    “啊。”沐阳王爷踉跄着没有站稳。后退一步。

    “王爷,”卫炎眼疾手快扶住了沐阳王爷。“小心。”

    那两个人的眼睛竟然是那么的相似,她们两个的脸竟然能够重叠在一起。若不是诗离,沐阳王爷一定已经强迫自己忘记了她,这么多年,已经忘记了她,沐阳王爷一直都是这么以为的。一直都是。

    “夫君。”身后是一声温柔的呼唤。把沐阳王爷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之中。“当年那个女人害的夫君身败名裂。可是整个越洛国人尽皆知的事情,也是整个越洛城的耻辱,夫君难道忘了么。”从前宁一从来都不会如此的称呼沐阳王爷,今日叫起来却是一点都不陌生。

    “没有从前,只有以后。”沐阳王爷淡淡的回了一句,宁静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夫君还是没能忘记她。”宁一有些失望的说。低着头。

    “王妃,沐阳王爷此时正是心烦意乱之时,最是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王妃还是不要打搅了。”王妃也算是一代佳人,死缠烂打的样子真是可笑。

    “难道你也想学练女的行事作风,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教训主子。别忘了她是什么下场。”宁一身边的丫鬟立马回击道,伶牙俐齿的让卫炎一下子就想到了练女一个不高兴就是刀剑伺候,比起这样子吃了屎一样的恶心,他更愿意变成残疾。

    宁一对于丫鬟的作为并没有制止,而且,并未觉得有任何的不妥。

    卫炎闭嘴。拳头攥得紧紧地。一声不吭。

    “夫君。”耳根子清净了,沐阳王爷进一步上前抓住沐阳王爷的胳膊。

    沐阳王爷一纵身跳上了湖里面的一个小舟。卫炎紧跟着跳上,掌起船桨,小船儿在水面上越行越远。

    “王爷。”宁一喃喃的看着湖面上的越来越远的背影。收紧了手里的锦帕,一跺脚。“走。”跟着丫鬟离开了湖边。

    “主人,主人,你在哪里。”练女满脸都是血水的被挂在木桩之上。

    “这个小妞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有人专门吩咐要好好地照顾她。真是可惜了,长得还挺标致的。”狱卒扔下了沾着血的皮鞭,“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酒水,酒水顺着脖子淌了下来。

    “水。”练女低声的说身体最原始的渴望。

    “怎么,想要水啊。”狱卒听到了练女的低低的呼唤声。一脸的横肉奸笑着端着一碗清酒走过来,在练女的身前晃悠。

    在如此的浑浊的地方生存,单单的清水已经不能维持下去。所以这里最最清淡的东西,就是清酒了,虽然和水一样的稀薄,但是里面透着酒的辛辣,能一下子用疼痛感告诉你还活着。

    “水。”练女低着头,好像是就连抬一下头都觉得是奢侈,即便是如此,练女娇小的身板受尽了酷刑也没有喊叫一声,所以,让狱卒很是觉得没意思,也许一碗水倒是能够激起众人的兴趣。

    一个狱卒的动作吸引了更多的狱卒围拢了过来,好像是在看一场百年不遇的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