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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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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的,我上次肋骨断了,那是主子惩罚的对。”看到了诗离脸色的变化,麻子马上解释道。

    叫你个木头真是委屈你了,应该叫你记事本,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还会拿出来作比较,诗离怎么有一种牙痒痒的感觉。

    一波激起千层浪。麻子的话引起了共鸣。况且,知道了首领家里的人事情,虽然麻子没有家人,不过现在有了,他已经完全能够明白失去至亲是什么滋味,语气里更是对于死者的缅怀和尊重,,也更有代入感,没想到麻子还是一个情感骗子,尤其是在这电闪雷鸣之际更是能容易的代入。

    “对啊。首领每次也并不是下死手。很是照顾我们的。”

    “嗯,被流放在这种地方照看我们,他也是很委屈的呢。”

    “哎,他毕竟还是把我们当做人看的。”看着紧闭着的双眼,众人被一通煽情,竟是跟着天气一样,就要阴转雨了。

    “够了。”嘴巴漏风,一说话就口水往下直流,但这并没有阻止他的暴戾之气产生。“别忘了,这也改变他们虐待我的事实,难道他们死了我们受的罪就一笔勾销么,再说了,这人是他们一对狗男女杀死呢。首领不说对我们怎么样,对他们来怎么样你们可都看到的,他们就连首领都杀死了,下一个就会是我们了,你们醒醒吧,这就是个妖女,会迷惑人的。”没想到这瞎子的煽动人的能力还挺强。一下子就策反了。不过,事态如何发展。诗离并不在意,她只是想尽快的解决完这件事情,把每一人安排到自己应该去的位置上。

    “好了,既然都陈述完了,开始站队吧。支持麻子把尸体厚葬的还是支持瞎子做一个生吃活剥活人的被万人唾弃的恶魔。”诗离的这句话本就带着方向性。

    “死女人,你不要乱说话。我弄死你。”瞎子威胁到。

    看到地上已经被冲刷得两个人的脸,已经泛白的没有了往日里的威严。人都死了还计较什么呀,都纷纷的往麻子这边挪。

    “敢去那边,我解决完这两个人下一个就是你们,我把你们都活埋了。”瞎子威胁到。

    几个人又移到了瞎子的那边。

    麻子紧张的看着本就不多的同谋又走了几个,纷纷在诗离的儿身上肆无忌惮的扫描,真想把这些人都打瞎了。

    “决定了?”诗离脸上依旧带着笑意。

    “女人,赶紧脱光李过来伺候大爷。”瞎子放肆的大笑引得身后的人也是大笑起来。

    雨停了,太阳透过云朵照射出微弱的淡淡的的金色度在诗离的身上。诗离站在空地上,微微闭上眼睛,抬着头,轻轻地感受着这雨后的清新,和一切重新开始的心得生命的机会,大自然都是公平的,每一个人都有重新开始的机会,每一个人呢都会看到明天。

    “天选之人并不存在,不过,今日,我会把你们选出来。我给你们第二次的重生的机会,放弃了,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诗离笑着,笑着,那温柔的笑意渐渐的僵冻的表情,凝在了脸上,成了一首凄美的挽歌。

    “古城之中有一个传统,会建造一个斗兽场,将所有的野兽都放进去,直到决斗到最后一个胜利成为王者。既然你们已经放弃了成为了人的机会,我就给你们一个成为王者的理由吧。”诗离张开双手,感受着这空气里的带来的气息,无限的空间就会有无限的可能。“来了。”脸上向着阳光涌起一抹荡漾着的微笑。整个世界都花开了,这是时间最美的表情,一定会誓死守候,只是,人们发誓的时候总会忘记一个简单的逻辑,沾上了鲜血的东西怎么还会纯洁,所以美好的笑容不需要跟血腥挂钩,你只要陪着她笑就可以了。既然不能永存,就将她的美丽无限的延长。

    “诗离。”诗离的身后是山上的野狼,泛着绿莹莹的光在诗离的身后呼啸而来。

    “嘘。”众人噤声无声的呼喊之中,诗离调皮的眨巴着眼睛一根手指放在唇间,像是对着人们,又像是对着身后的狼群,她,到底是什么人。

    狼群之中一袭白色,成群的狼将上前的麻子遏制住,诗离被包裹其中,片刻散开,一身白衣的宛如是落入凡间的仙子,头上顶着一片圣洁的光晕。一根翠玉簪子和一颗大珍珠束在发间,青丝倾泻而下。狼群慵懒又恭敬地或是卧或是趴着,更有甚者躺在诗离的身边。把自己的肚皮呈献给诗离,似乎那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一般。

    就连从来不曾露面的头狼都是趴在地上,诗离的坐骑可不就是那只年轻的头狼。诗离前些日子夜晚的整夜的狼吼声正是因为头狼换届,由诗离亲手亲赐。那叫声不是为了头狼的登基,而是为了诗离的到来,狼群里的改朝换代并不会引起血拼。诗离在此,头狼只有一个。

    “扑通。”人们纷纷跪下,所有的事情似乎已经有了定论。似乎已经没有了转圜的余地。麻子不只是该哭还是该笑。

    “吼吼吼。”身边几只狼龇牙咧嘴,对着他,他动都不敢动,怕狼是人的天性,若是深林之中遇到狼群,他倒是也不是不敢赤手空拳搏斗一番,既然要死,总是要有尊严的,但是,因为它们是诗离的手下,他绝不会动手。他不会做让诗离为难的任何的一件事情,任何一件让她伤心或者是有可能让她伤心的事情都不会。

    被狼拖到了诗离的身边,地上一道长长的拖拽的痕迹,后边的人心惊胆战的都怕他被拖到后边吃了。

    依旧是龇牙咧嘴,他的身上诗离的味道最浓,诗离身边的人类的跟班,自然是对于有灵气的狼群来说并不难。只是还是不断地冲着麻子龇牙咧嘴,麻子好一顿思考,自己是以前做过什么得罪了狼的事情么、

    诗离伸出手在那只狼的头上抚摸了一下。立马闭嘴了,恢复了一只狼该有的高冷。

    妈呀,狼也会吃醋呀。众人面面相觑,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僵持了一夜。双方没有任何的倦意。

    “去吧。”只需要一个眼神,群狼就上前冲去,把墙角的瞎子的一群人团团围住,麻子一边的人很有眼力劲的立马溜到了麻子的身后,麻子是主人,那么诗离就是主人的主人,麻子的胸膛也挺了起来。

    事实证明,站队正确是很重要的。

    “吼吼,吼吼吼。”狼在人的边上一下一下的撕咬着,并不会伤到他们,只是那尖牙利嘴,足够把人吓得半死。没有伤及皮肉,就已经有人滑到了地上,更是不乏跪在地上哭爹喊娘的把自己家的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当然被问候的最多的父母当然是瞎子家的。

    诗离没空跟他们多废话。看一眼都觉得麻烦。转身就去了别处,大雨过后,一切都是新气象。自然不能是懒骨头。

    这山林之中竹子最多。诗离选了一块好地。“就这里吧。晚上最好能够看到一个新的房子。”诗离指挥完。就进了松子的房间。

    麻子带领着干的自然是热火朝天,也不看看是谁住啊。

    记忆力去挖苦眼草的路上。竟是有很多的竹子。麻子带着人几趟下来还捎带着一些竹笋,顿时都是口水直流,水果香草更是不尽其数。这山上的狼的事情解决了。才发现这物产的丰富啊。

    “大哥,我们再多弄点吧。反正这山上的威胁都没有了。”

    “嗯,好吧。”麻子一想自己多弄点好吃的,诗离一定会因为自己露出笑脸的。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有人打那水里的主意。

    “啊~~~~~”山林之中又是一阵鬼哭狼嚎,隔着两里,这并不影响诗离的判断。

    “不行不行。”

    “怎么办,怎么办。”

    “哎呀,哎呀。”

    “怎么了。”诗离满手的灰尘,身上也都是泥灰。屋子外面的窸窸窣窣的根老娘们一样的悠游寡断的声音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的果断。诗离最烦这样的了。

    本以为诗离是在睡觉呢。一看这样子都震惊了。

    “发生什么事了。”诗离皱着眉头,生气反而有一种异样的美感。有麻子在应该不会有大事情发生的。

    “什么,淹死了?”诗离赶忙的就往水边跑。

    “主子的主子。”一个人跪下来诗离的身边。

    :“什么主子主子的。”诗离莫名其妙,这都什么人,自己的小伙伴都快淹死了竟然阻止我去救人。

    “主子,水里有水怪。不能去。”麻子也说,看得出来脸色都吓得白了一个度。

    诗离淡淡的洒了一个白眼。“滚。”丹田之气发出。

    “吼。”几只狼听到了诗离的被冒犯的声音凑了过来,凶狠狠的低吼着,那几个人麻利的爬起来。滚了。

    墙角的人都被赶进了山洞后面的一棵被闪电击中的大树,现在变成了一个大坑。足足能够容纳一百人宽宽敞敞的,一点也不挤。

    剩下的几个晕死过去的呃,众人还以为要是自己也装死就好了,“咕咚咕咚。”几件重物砸下来,抬头望过去十几个往下望的狼头,那掉下来的东西可不就是那几个晕死过去的人。算了,还是清醒的好。被狼拖过来,不死也吓死了,谁能一睁眼看到一排狼牙还能保持平静呃。那简直就是神人也。

    大坑里。那瞎子的嚣张气焰被压制了一会儿,完全就又开始燃烧。困境之中只要是一根蜘蛛丝都会毫不犹豫的抓住,更何况是一个承诺能帮助他们走出去,战胜那个妖女的决定呢。

    只是,人们总是以自己的情况去衡量别人,自是妖女,又怎么会被凡人打败呢。

    水面上已经平静了。就连一丝的涟漪都没有。

    诗离蹲在潭水边洗了洗手,身边的人心都提在了嗓子眼,难道刚刚带领我们走出被压制的生活的主子就这么要没了么,一个个的手里都拿着一根削尖的竹子。麻子打头阵,随时与怪物搏斗。

    “我可不想碰到水。”诗离背对着水面。微微的笑着,站在了一块高出水面三米的石壁上。那块石壁,就像是整座山在水边突然伸出的舌头一样。悬立在半山腰、

    这主子真的不是一般人,该不会是傻了吧。

    诗离向后仰去。麻子伸手刚要抓住,被诗离一眼瞪了回去,他不敢违抗诗离,即便她去寻死。那就随她好了。

    站在了诗离站过的地方。

    身后的人热泪盈眶,不是为了诗离惋惜,是为了自己,好不容易能翻身了,自己的主子舍身喂了水怪了。

    “哗啦。”水中一个矩形的水柱喷薄而出。直直的朝着半空中一身白衣的诗离飞去。

    “那不是那天的水柱么。”人们擦干了眼泪。

    “那不是水柱,水柱怎么还会拐弯呢。”

    看清了拿东西,都哆哆嗦嗦的跪在了地上。这就是神呢,这就是神呢。

    天赐之物自会有上天收回,承担了常人不能承受的恩赐,自然也会担负常人不能承受的苦难。

    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与它们为伍,众人只觉得山林野兽粗滤没有人性,但是人性才是最可怕的存在。正是因为它们不会说话。

    话语本来是人们交流的工具,向来是表达爱意几尽周折也不能表达十分之一,但是在表达伤害的时候确实能一针见血。永远在心口留下一个伤疤。而对于它们只要一个眼神就是最真挚的祝福,再无其他。比语言更真诚,比语言更丰满。

    银蟒盘成了一个椅子状,诗离半躺在其中,拂着银蟒头上的麟片。扶着它下巴的逆鳞。别人都不许碰,只有你能碰,众人大惊,这女人是在找死么,逆鳞不可碰你竟然专门去碰。银蟒表现出了一直被抚摸的乖巧的猫咪一样的享受。

    “呕。”银蟒猛然睁眼。黄色的眸子纯净的像是琥珀。一个人被吐了出来。

    “啪”一直粗壮的尾巴打在了麻子站着的地方。石块裂了几个花纹。麻子只觉得脚下一颤,那一下挨在身上一定会变成馅饼。不对,是烙饼。

    银蟒盘在石块上。一白衣女子,一头巨蟒。立于林间,水边,立于万物之间,不可亵渎。神圣不似凡间之物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