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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诗离扶着子林的手。尽管诗离的年纪根本就不可能有孩子,如此的一个大男孩站在自己的身边说是自己的娘亲,竟然没有一个人有怀疑,就连一个语气都没有,如此,不似深得民心就是深藏恐惧。
“为了娘亲。”子林眼中含笑,看着前方。恍惚间更像是一个微服私访的王者在视察民情。
“若是我没有撩起车帘就看不到了,岂不是白费了。”
“娘亲向来是不相信如果的。”子林抬手为诗离挡住了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如果是没有办法假设的,那是没用的人才会做的虚伪的假设。”
“呵呵。”诗离笑笑。
“而且。此处的灯会是通宵的,白天有龙舟。娘亲终是会碰到的。”子林温柔的不真实。
“有心了。”所谓经乡情更怯说的就是如此吧。临近宰相府,诗离奇怪倒是占据了更大的一部分。
看到了皇子的装备,这就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吧。
“肖瑜皇子,别来无恙的。”诗离温婉的周身瞬间杀气腾腾。“你我是不是还有帐没有算清楚。”
“大胆,袭击皇子这是重罪。”护卫几把枪就护在了皇子的身前,对付一个女子绰绰有余。
“哼哼,皇子,黄鼠狼还差不多吧。”诗离冷哼几身。
“乱臣贼子,给我拿下。”肖瑜皇子满脸的凶狠。似乎与诗离就是世代水火不容的仇家。
“即便是皇子,说话也是要有理有据的,况且本将军的娘亲若是乱臣贼子,那本将军不就是一个通敌卖国的罪状了?”子林依旧一脸的和煦,却是能够让人真实的感受得到他那温婉流淌至四周的怒意。像一张网紧密的将所有的人包围。一旦收紧,网内的人,绝无生还。
“赤峰将军?”肖瑜呵退了护卫。不解又探究的目光。
“难道肖瑜皇子认不出自己授予的将军。我还能是冒牌的不成,就算是皇子不认识我,也应该认识这个令牌。”子林从腰间拿出了一块玉,半是浑浊的灰色,半是清脆的水绿,两者在中间交杂而出一个漩涡。紧紧缠绕却又不会深入分毫。像是终生纠缠在一起的冤家一般。
见到了令牌,肖瑜皇子的眼神中的戒备渐渐地淡去。“娘亲?”这两个人的年龄似乎姐弟还说的过去。
“皇子可是刚说我这是乱臣贼子,这一声娘亲可又是给我扣上攀附皇室宗族的罪过,不如皇子帮我算一算,能算得上灭几族的了。”诗离脸上满是轻蔑和愤恨。新仇旧恨我们还没有算清楚,今夜,你休想轻松的离开。不抽了你的骨也扒你一层皮。
“将军娘亲可真是年轻貌美,相信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将军夫人呢。”肖瑜皇子忌惮将军的势力,自是不敢轻举妄动。眼光流转之间已经有了对策。宰相自是皇室的宰相,关上门就是自家人,只要进了宰相府,任凭你是是个赤峰将军,也不会如此嚣张。权势只能是皇家的。功绩只会是将军的,一个名号而已,可以套在任何的一个人的头上。
“皇子不仅,手黑,嘴巴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们皇室的姻缘情分可不能乱往我们平民百姓的头上扣,我们福薄,消受不起的。”诗离就像是豺狼,盯上了一个人,就撕咬着不撒嘴。
肖瑜皇子气的头顶冒烟,偏偏忍者不能发作。
“赤峰将军三国交战一战成名,得此殊荣实在是实至名归。今日宰相府也算是为了你的庆功宴。”肖瑜皇子脸皮够厚。竟然能红着脸唱白脸。果然皇室之人不一般,诗离并不是第一次见识。
“那是,所谓近朱者赤,我们子林身边可不是些搜刮民脂民膏的死肥猪,当然有两把刷子了。皇子看起来年纪尚比我们家的子林年长,嘴上功夫倒是了得,不知道是被哪家的姑娘调教的。”诗离眨巴着眼睛。让人分辨不出这是慈母还是毒蛇。
“怎么。将军娘亲是要为自己家儿子寻亲、”肖瑜皇子完全被诗离带了过去。子林只是抿着嘴争取不要再这个时候笑出来。
“对呀,将军也是名门,以后见着这种姑娘就一刀砍死,省的污染民众,不过,肖瑜皇子的內寝恐怕是要血流成河了,”诗离翻着白眼,一副不关我事,你好可怜的神情。
“你。”肖瑜被堵得脸色都已经变成了猪肝色。
“对了。”诗离突然一脸的愧疚。蠢萌的眼神让人不想有他,肖瑜皇子瞬间就紧张的被诗离带了过来,仔细的听着。“子林,我们走吧,来做客去晚了不好。”诗离突然抬头对子林说道,留下了半垂着要傻里傻气的肖瑜皇子像是在捡屎的姿势。
“驾驾驾驾”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马蹄声急而快。而且不是一匹马。
“啊,小心啊。”人群随着声音是一阵躁动声。肖瑜皇子计从心来,想趁着人群之中的混乱报自己的仇。手里拿着剑藏在人群之中向着人群之中最是瞩目的两个人靠近。
一个怀里抱着孩子的妇人被人群中挤得不小心撞了之林一下。诗离就这么被又一波的人群波动生生的挤了出去。
“娘亲。”子林眼睁睁的看着诗离落入了马蹄之下。而丝毫没有动身。诗离清楚地看到他稳如泰山的站在人群之中,惊恐的神情直下,眼神是何等的安静祥和。就连身后举起短剑的肖瑜皇子都那么的不值一提。
慌乱之中诗离的手腕被人一把拎起。诗离下意识的离开这种熟悉的体温,手心里藏着的一根银针向着那个手腕刺去,指甲一抵,银针悉数没入。
诗离手腕被人放开。眼底一双黑靴遁地一刹那,诗离被人拦腰抱起。离开地面腾空而起。坐上颠簸的马背。
“卫炎。你又救了我一次。”诗离看着眼前的僵直的背影。
若是有一天你死了,一定要败在我的手里,这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我会把它变成我的骄傲,至于为何会如此做,就交给上天来决定吧。
“冒犯了。赤峰将军。”卫炎半跪着想赤峰将军谢罪。
“你就是新任的赤峰将军?还来宰相府。”沐阳王爷显然是不知道会有他。
“宰相府洪水猛兽是不少,我们也是赶紧铁骨,一般的魑魅魍魉伤不了。”诗离弹弹衣袖,又是优雅端庄的模样。拂了拂额前的发丝,多了一份的柔情。
“你的夫人?”沐阳王爷眼神只是在诗离的身上一扫。所有的话题就都离不开她。
“你这是说我们违背伦理么。我是他的娘亲。”诗离没好气的解释自己的身份,一晚上见个人就要解释一遍,却是看到了今晚上最有意思的表情,最是无情的人表现得最是深情。
“王爷。”一个家丁骑着快马赶来。来不及刹马,直接从马背上滚了下来。浑身的尘土扑面而来。
子林温柔的抬起衣袖为诗离遮挡风沙,附在诗离的耳边细语,诗离回以调皮的微笑,让人看了心头一紧。
“有什么事。我回去再说。”沐阳王爷一看到家丁就黑着脸,似乎已经是料到了是什么事情。赶忙堵着嘴。
“王妃娇妻粘着王爷也是城中人尽皆知的事情,更何况王妃现在身怀六甲,既然今晚是为了我儿赤峰将军的战功,今日已经见了沐阳王爷,就呈上贺礼,算是道过贺了,现在正是保胎之际,万一女人心思敏感,出了什么叉子可就不好了。贺礼呢。”诗离话锋一转,直接伸出了手,速度之快让人始料未及。
“夫人真的是菩萨心肠,如此都不会生气,还处处为别人着想。”许久,人群之中想起了一声声的赞美之词。怎么听着都是有些牵强。一看就是这儿子为老子买的水军,还一买买了一条街的。
“也不是我贪图你这几分的贺礼,就是到时候点名的时候没有你的名分,传出去沐阳王爷出来祝贺不带贺礼还半路回家看老婆了,可是坏的皇室的名声。”诗离逼依不饶。
“诗离。”沐阳王爷下意识的伸手就要攀上诗离的手。诗离早就意料得到,或许已经是一种形成的习惯,在沐阳王爷出手的当时,默契的一个华丽的转身嫌弃的躲到了子林的身后。
“沐阳王爷。”子林一抬胳膊挡住了沐阳王爷的咸猪手。“这是我的娘亲,你这是在侮辱我的整个氏族,当众调戏我的娘亲。这谁能忍得了。”子林演绎的恰到好处的隐忍的表情,诗离在身后给他一个大大的赞,不愧是自己的儿砸,演戏就是厉害。
“哎,我们孤儿寡母的没想到熬到了今天还是要受权贵额欺负,啥时候是个头啊。”诗离扑闪着布灵布灵的眼睛,分不清是灯光还是泪光。
大姐啊,一直是你在欺负我们还不好呀。
“你的娘亲?也叫诗离?”沐阳王爷看着眼前生龙活虎的被下人来报生死不明被人折磨的半死的那个女人。到现在都还记得看到了那一副秘密的画作的时候恨不得想要把天翻过来。
若不是听人说有长得像她的人现身,他又怎会抛下朝中秘事一路跑到这里,顶着改朝换代的危险。
“尔等不过是看着年纪相当怎么可能是母子。”沐阳王爷眼睛狠狠地顶着子林身后的那女人,妄图想要再她的脸上找出一点点的心虚。
没有,他看到的只有更深的嚣张和无所谓。她眼中仅有的维护,度只是为了他。
“老娘保养得好,怎么想要秘方给你家王妃么。”诗离揪着头发。
“呵呵,娘亲一向被娇宠的顽皮,还望沐阳王爷不要见怪。娘亲是近日能够出来,太过于激动了,并无恶意。”子林依旧是一脸的和煦,事到如今,沐阳王爷眼中都是诗离,竟是丝毫都诶有认出自己。
“既是母子,我和肖瑜都不这么认为,不如,就验证一下吧。”沐阳王爷恨不得把诗离点燃了融化进自己的眼睛。
“那怎么证明,难道要我当着你们的面把他生出来。”诗离的一句话逗得周围的百姓都笑了起来。沐阳王爷死黑着脸又让四周的笑声渐渐的低了下去。
“去宰相府自有办法。”沐阳王爷又一次伸出咸猪手被子林有力量的带着反击的挡回。
“娘亲不是囚犯也自不用别人押解。”始终将诗离护在自己的身边。今日诗离以自己的娘亲现身就是要告诉这些人,她是你们以后可望不可求的绝品。只会属于我一个人。
“贾公子。这药,多谢了。”若琳看着自己的丈夫服下这贾公子送来的药,情况已经能够暂时的稳住了。
“老爷还是要多多休息的。”贾公子看着一有力气就伏案处理公文的老爷,不免叹息一声。“如此愁苦又是为了谁呢。”
“人活着不能仅仅是为了活着,活着就是为了做自己喜欢或者是有意义的事情。我只是看着他太过于为难自己。”说着若琳不禁又落了几滴泪,赶忙擦掉。“你看看,我这又让贾公子见笑了,若是被外人见着了,恐是传出不好的话了,贾公子明明是帮我们的忙,我还给您添了麻烦了。”若琳勉强的挤出了微笑。
“你说的话我记住了。老爷有什么情况我会尽量的赶来的。”贾公子临走放下了几包药剂,吩咐如何煎煮,就离开了。
“真是个好人,可惜,可惜了。”若琳手里捧着那几包药,望着贾公子离去的方向出神,是不是,好人都没有好下场呢。
“若琳,咳咳咳咳。”屋子里传来了呼唤声。
若琳一转身进了屋子。屋内灯光摇曳,又传出了几声渐细的咳嗽声。
白瓷玉碗在灯火通明的宰相府花园之中呈现出绝美通透的带着魅惑的颜色。两滴如同是杜鹃花一样的鲜艳的颜色在水中交融在一起。让众人瞠目结舌。
“王爷看来还是不信。”诗离拿着刀径直走向了目瞪口呆的还没有缓过神来的宰相大人的面前。“啪嗒。”手一挥,宰相大人的手指尖一滴鲜血低落。
两滴血如同是两条金鱼,任凭外人如何的拨弄也不肯与对方交融。
“我流的血你们两位皇子打算如何赔我。”诗离吮吸着被割破的伤口。一轮轮明月住进了她的眼中,迸发着寒光,这种光芒,宰相府家的人并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