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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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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离,诗离。”宰相大人捧着一个密诏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脚步蹒跚,神色慌张,像是一个求救的小孩子。那一瞬间给人的感觉可悲可叹又可恨。

    “宰相大人。”诗离不能冒险给乾同喂任何的药物,只能施针让乾同和卫炎沉沉的睡过去。给乾同拉了拉被子。

    床幔合上之际,宰相大人看到了乾同墨色的脸色。眼睛一沉。诗离心中苦笑,那是为人父母对于之女的关心。

    “什么事。”

    “哦,对了。”被诗离这么一问,宰相大人回过神来。推到诗离面前。

    “密诏?”诗离脸上写满了疑问。她已经表明不参与宫中之事,而且,她回府的事情并没有告诉太多的人,尤其是宫里的人。“商议?”皇上竟然会与自己用这样的词,真是少见。

    “我不去。”诗离用了些力气合上了密诏、

    “诗离。这乾同是不是染了什么病。”宰相大人战战兢兢的说。眼神不断地往里面瞟。

    “这密诏之中似乎也有昌平侯?”诗离看了看床幔的方向。

    “是,乾同就是昌平侯。这可怎么是好,乾同不能面圣,这可是会被圣上怪罪的呀。”宰相大人着急的搓着自己的大手。

    “宰相大人。”诗离温柔的眼眸透着冷峻。只看一眼似乎就会受重伤。“这个时候你是不是更应该关心你的儿子能不能撑过今天吧。”正在床边照顾乾同的女子一听这话,浑身一愣,随即脸上泡在了泪水之中。诗离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有多说。

    女子凄惨的样子丝毫没有转移宰相大人的焦虑。

    “诗离,你不知道,现在这宰相府的名声都靠乾同在支撑着,我,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上朝了。”宰相大人的脸超不多就要埋进了桌子底下。

    “两个多月?”这一点确实是出乎诗离的意料。

    “这个宰相府的名声都是昌平侯挣来的,这个家不能没有他呀,诗离,你得想想办法呀,要是乾同病了的话,皇上一定会撤除这个宰相府的而一切的。到时候我们什么都没有了。”宰相大人鼻涕眼泪一起流。让人看着好倒胃口。

    “哼。没有就额没有了,难道宰相大人自命清高过不了清苦日子。”诗离冷冷地笑。自作孽不可活。

    “诗离,”宰相大人在皱巴巴的脸上抹了一把老泪。“我年纪大了,该享的福也已经享够了,只是你的母亲,她跟着我操了一辈子的心。老了不能没有善终啊。”

    诗离轻蔑的看着这个一大清早来自己面前老脸都不要哭哭啼啼的男人,一股恶心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我母亲她的命不好,没有遇到良人。而且,母亲的记忆不好,很快就会吧一些不相干的废物忘记,那个时候,她就会拥有开心快乐的人生,好人是有机会重新活一次的。”

    “好人?诗离你还是那么天真,就像小时候一样,哈哈哈。”宰相大人扶着膝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他的后背有些僵硬,像是被人操纵的傀儡一样,不过看到那张依旧活灵活现的讨人厌的脸。诗离脑海之中只有对于这个人的无限的厌恶。

    那一夜的那一幕诗离脑海之中一阵黑影掠过,恐惧再一次的袭来,曾经让她午夜梦回,浑身被汗水浸透的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始终不能被自以为是的坚强看穿。

    “啪。”诗离一巴掌甩在桌子上的茶杯上。手中的杯子立刻被压扁成一个碎片。鲜红的花瓣一样的鲜艳的颜色顺着茶水倾流而出。滴在地上溅起了几层的美丽。妖娆的带着生命力。女子赶紧过来给诗离包扎伤口。

    “想死你可以直说。”诗离恶狠狠的说,眼中泛着凶残的红光。

    宰相大人自顾自的低着已经显得佝偻的腰。若是他能抬起头,诗离一定可以发现他虚幻的眼神。涣散的眼神已经不具备这具身体自己的意识。

    人啊,总是觉得自己遇到的事情多了就能多多的看透这个世界的险恶,就能够抵御这个世界的恶意。其实,这只是一种逃避而已。你只是在找一个理由原谅那些发生在你的身上的恶意,这对于解决事情没有一点的额用处,或许,你自以为是的以为你原谅了他是对于他的宽恕,他不在伤害你是对于你的感激,其实不是的,那只是你对于他已经没有了伤害的激情,他只是把目标转移了而已,或者说,在他的眼中你已经没有了价值,竟然还自以为是的觉得自己是一个心灵上的救世主。

    只有现实中没用的人才会在心灵之中找寻那可笑的救赎,真正的强者是不会寻找什么心灵的慰藉,她要的只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寻找心灵的安慰,往往陷入心灵的黑洞之中不能出来,或许,这是对于自己的另一种保护吧,

    既然这个世界没有你的一片容身之地,那就自己创造一个世界吧,这个世界的规则都有你说了算。

    “哈哈哈。”宰相大人的脊背直了一些,似乎是在仰天长叹。“天真不是坏事,可是在错误的时间真性情那真的就是一种罪恶,无论是对于自己还是你身边的人。诗离啊,毕竟做了你十几年的父亲,我还是交给你一件事情,这个世界上并不是非黑即白的呃,从小时候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那黑色如明月的眼睛太澄澈了,一直到这个时候,还是没有被染得浑浊,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活到这个年纪,我才明白,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将不可思议的额事情变得平凡,你也逃不了。”

    “世人都觉得不平凡才是人生的归宿,殊不知,这就是最平凡的愿望和人生了,但是啊,诗离,你从来将平平淡淡作为自己的人生目标,一开始你就是不一样的,你就该肆意张狂,生来就应该为王,这是宿命也是使命。”宰相大人嘴角不可思议的抖动。背对着诗离,诗离看不到他的满脸的泪痕和那一双温柔如山泉的眼神。

    诗离现在满眼的都是对于这个混蛋的恨意。

    “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父亲?呵呵,你现在表示那深沉的父爱是不是太晚了,你的那份爱,太深沉了,深沉的已经沉入大海,再也浮不起来了。呵呵呵呵。”

    “见到你的第一眼就有人预言,你是天宿下凡,必定不凡。现在我才发现,在你的身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以为你是在帮他们报仇,可是你仔细的想想,你只是将更多的人推进深渊。你身上背负的人命已经不容许你自己再做什么抉择,哈哈哈哈,你想要的平凡简单,再也与你无缘。”

    “说得好。”诗离手里一道寒光,冷冷的握着。“现在你离得我最近,倒是最是应该先遭受天谴了。”

    “那倒是好,倒是少了满门抄斩的时候受罪了。”宰相大人一反常态的从容面对。

    “你说什么,什么满门抄斩。”

    “哈哈哈,果然是孝顺。诗离啊,你还是不狠心,你可以带给你母亲平淡的生活,可是你不能让她一辈子背负着逃犯的罪名,还有,你以为你想要的平淡你的母亲也一样的喜欢么,她喜欢的东西还是需要你仔细的去观察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宰相大人的背佝偻的更厉害了。

    “乾同的毒是不是你下的。”诗离冷冷的问道。

    “乾同可是宰相府的支柱,身为宰相是不会希望他倒下的。”

    “圣上的密诏是为何事。”诗离不信这个老狐狸一点都不知道。

    “自然是与我们宰相府有关,不过是福是祸你是不是能够抓得住,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和你母亲的造化了。”宰相大人抓住了诗离的软肋。一次又一次的刺激诗离。就像是死死地缠住大树的盘绕的藤蔓。不死不休。

    “我母亲怎样。”诗离只顾着乾同和卫炎,根本就顾忌不上母亲。

    “她很好。我们又回到了新婚的时候,果然还是原配的好。”宰相大人如此的一声长叹只给人一种恶心感并没有什么共通之处。

    “说起你那副恶心的嘴脸。”诗离嗤之以鼻,一眼都不想看。

    “诗离诗离,你知道为什么给你取这个名字么。”宰相大人似乎又陷入了回忆之中。

    “滚。”诗离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

    突然宰相大人的后肩剧烈的一抖。回过头眼中透着狡黠和猥琐的奉承。肩膀往上抬了抬。似乎是换了一个人。

    “诗离,进宫的衣物你母亲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可要好好地应对,不能出差池了。”似乎带着某些讨好的意味。

    “当然,毕竟父亲大人已经两个多月没有上朝了么。宰相府的位置可是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可能被替换掉。”诗离冷着眼睛说,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要重复几遍。

    被诗离这么一说,宰相大人的脸上有点挂不住。尴尬的扯起了几丝的老皮将就着挤出一个难堪的笑容。“乾同这个孩子就是跟你亲,什么都跟你说。”

    “我一会去见见母亲。好一会没见她了。”诗离起身。命女子好好的照看乾同。

    “好,好,你母亲怕打扰你,一直没有过来看你,她也一直都很挂念你的。给你准备了好些好吃的呢。”宰相大人好像是得了大赦一般。屁颠屁颠的走了。

    小酒盅里一滴答滴答的血滴落在里面,竟都是黑绿色。

    “主子,”女人蹲坐在一边抹眼泪,要不是看见呢小小的手还以为是在哭自己的夫君呢。“哦,诗离小姐。”看见诗离走了过来,女人擦了擦眼泪。

    “叫我诗离就好。你叫什么名字。”

    “伏罗。”女子的声音还带着一些的啜泣生。抽抽搭搭。

    “诗离,这主子昏睡了过去,这血流的也慢了很多,还有,您刚刚说的一天的时间是不是真的。”伏罗小心的问着。眼中又是忍不住的泪意。

    “这毒虽然不常见,不过并不致命。我刚刚只是吓吓他,而且,这血流的慢了,毒性自然也就发挥的慢。乾同不会有事的。”诗离宽心的安慰她,这个时候必须后方稳定。

    诗离仔细的观察着小酒盅里的墨色的血迹。伏罗欲言又止,不过最后张了张嘴也就没有再说话,诗离只当她是担心乾同的毒发,也就没有再问。

    诗离发现这酒盅之中细细的看竟是似乎自己起了波纹。将酒盅拿到了阳光之下。发现这墨色并没有沉入到血液之中,而是混在血液里。一圈一圈的游动,一直在血液之中荡起一圈一圈的波纹。

    这幅场景,诗离猛然想到那次卫炎买了栗子回来手上就是沾了一些墨色的黑乎乎的东西,当时他一身的尘土,诗离也并没有在意。如此说来,这就是毒了,不过,会是什么人能给卫炎下毒呢。

    “伏罗。”诗离猛地想起来乾同是不是也。“乾同他,怎么了。”看到眼前的伏罗肩膀一耸一耸的给乾同擦着嘴里溢出来的黑色的血。诗离紧皱着眉头。难道是毒发了,

    “诗离,诗离。”伏罗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是染黑了一条条的锦帕给乾同擦嘴,诗离看了看一旁的卫炎,眉头紧闭。手偶笔伤的衣袖竟是在慢慢的蔓延黑色的痕迹。

    诗离抓起他的手臂。袖子之下,卫炎的整整齐齐的两排牙印。正在往外一股一股的淌着黑血。伤口并没有愈合,竟然是还在扩大。

    “扒开乾同的嘴巴。”

    “原来是这样。”诗离观察一番,确定乾同并不是毒发。“他只是当时嘴巴里有伤,一直没有愈合,并不是毒发。”难怪,这样说起来,乾同一时耍小孩子脾气咬了卫炎的带着被人下毒的胳膊,刚好自己的嘴巴里有伤,这才也一并中毒的。

    诗离拿起针线。给卫炎将伤口严丝合缝的缝合好,下一个就是乾同。

    “诗离,这小主子会很疼的。”伏罗仿佛是自己被扎一样颤颤巍巍的发抖,还有挡着乾同的架势,看起来要是真的额可以,她一定会亲自帮着乾同挨这一针的。

    “不把伤口缝好,乾同不是被毒死,是会被血流尽而亡。”诗离淡淡的说,她这个时候不能意气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