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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苦难都必须当事人做一个了解,或早或晚,谁都逃不掉的。
“你的眼神很危险呢。”诗离环抱着胳膊,站在自己的房间内,当人身边还站着另外的一个男人。
“我的女王。”凉斌嘴角牵出一丝的笑意。手上拿着一个水杯,即便是隔着一定的距离,清晰地浓烈的酒香也是愈演愈烈。
“孤男寡女,独饮烈酒,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这是解酒糖,带着酒香才能够掩人耳目。”
“嗯,这酒难道是有问题。”诗离眼眸轻动。接过了凉斌手里的精致的酒杯,这东西似乎并不是属于这里的,只是,借着月光也只能看的到一些幽暗的花纹,并不真切,触手能感觉得到那不凡的价值。
诗离嘴角轻触杯壁,酒杯倾斜,一股清澈渗入身体之中。
手中的酒杯被凉斌快速的收回。诗离只是斜倪了他一样,心中不免嘀咕,这个男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小气。不过那醒酒糖味道还真的不错,就连效果也是亲测有效。
啧啧啧啧啧啧啧。
突然,一根有力的手臂拉过诗离蜷缩在桌子角边。“嘘。”修长的手指抵在嘴边。
竹子制的墙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诗离细细的听着,只是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墙角边回响。
“咕咚咕咚。”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钻进屋子里来。墙角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拱。黑色的影子似乎变成了立体的模样,有了生命一般。
诗离下意识的伸出手叹向那黑色的影子。
“呃。”凉斌想要阻止却发现自己浑身经脉都被人捏住了一样,那真真切切的感觉是被人禁锢的窒息的无力感。就连声音都发不出。
“咯咯咯咯咯,好甜啊,你的气息好甜。呜呜呜呜呜呜。”那一阵阵的笑声又变成了小姑娘的额哭声,窸窸窣窣的似乎还有男子的轻声安慰声。
诗离手探入黑色的阴影,什么都没有摸到。
“咯噔。”身后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凉术,诗离一回头,应着咯噔的声音是倒地的凉术。
“什么东西。”凉术腾地一个轻松的起身,就看到了诗离手中的一个颇是有年代感的小本子。
“这个。”显然,诗离也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手里有了这个东西。凉斌的手刚伸到了诗离的手边就不能动了。
诗离完全没有注意到,自顾自的打开了本子。看到了里面的内容。脸色一变。“我们必须马上找到沐阳王爷,离开这里。”诗离神色紧张,这里的地面的震动并不是意外,更不是他们的错觉,更加不是什么河神。这里有着比河神更可怕的东西的存在。
“凉城。”两个赫赫大字出现在最后一页,显然还有下一张的内容。
凉斌眼中猛地迸发出了恨意。诗离手指摩挲这那两个触发者寒意的字体,轻轻地合上。放在了凉斌的身边。一个字都没有多看。显然,这是一本扼住很多人的甚至是很多的城的咽喉的本子。
凉斌伸手抓起了本子,迅速的塞进了自己的衣服里。脸上的戾气一闪而过。
“你的手受伤了。”凉斌抓起了诗离地上低垂着的手。看起来已经伤口有一段的时间了。突然意识到刚才的那个黑色的影子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起身就要追出去。
“救救我。”诗离声音里带着颤抖。“我的伤口上有东西。”诗离像是极大地隐忍着身体里发出的痛楚。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一把匕首。就要向着自己的手指上砍去,奇怪的是刚刚还是鲜血淋漓的伤口竟然完好无损。
诡异的仿佛是幻觉。
“住手。”凉斌回身就去阻止诗离,伸手就去抓诗离的手,竟然直直的从诗离的身体里穿了过去。力气不能及时的收回去,径直的撞在了柱子上。钻心的疼痛。
“哈哈哈哈。”诗离手里拿着匕首,不断地在自己的脸上划。恍惚之间,那个人是凉术,又好像是自己一样。
“哥哥。”凉斌浑身不能自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我讨厌这张脸,你也讨厌这张脸不是嘛,不如,我们一起颠覆这个世界如何。”恍惚间又变成了一身是血的诗离。那张贪婪至极的神情带着一股陌生的控制的力量。
凉斌不由自主的点点头。伸手向着那个人伸手向上的掌心握去,尽管那支是满是鲜红的颜色。
胸口一阵痛楚,坚硬的本子抵在了胸口的位置。
“哐。”凉斌伸出去的手掌突然在半空之中翻转,掌心朝着诗离的心口,重重的拍了上去。
“你,你怎么会知道。”诗离的脸变幻莫测,像是任何的一个人又不像是任何的一个人。眼中带着恨意,黑白变幻莫测。
“诗离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情,又怎会因此结盟。你到底是使了什么巫术。”凉斌手中握着一把利器,随时都能见对面的人解决掉。
凉城的双生子知道的人知之甚少,更何况,关于凉城的秘密,诗离根本就没有打开,根本就不可能知道。
“这个女人果真不简单,能够轻轻松松收服一个嗜血杀人的狂魔。”
“休想逃。”凉斌看得出来,他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诗离的身体。
“哈哈哈,杀了我,你觉得这个女人还能活吗。”
“至少,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知道秘密的人。”凉斌提剑而上。
“凉斌。今夜有两个月亮。”诗离猛地睁开眼睛。瞳孔之中引出了两个场景,一个残缺,一个圆满。
“啊。”凉斌心口一阵痛楚,头痛欲裂。心口仿佛是被撕裂开的痛楚。“哈哈哈哈哈哈”脑海之中都是一个男人和女人交叉的变换的狂笑声。简直就是让人抓狂。
屋外一阵明亮的闪光而过。屋子里静悄悄。诗离一身的清冽,身上镀着一层月光,平静的睡颜毫无起伏,像是一个死去多年的人。
即便是残缺的,这个世界都不会拥有两个月亮,如果是有,那么一定有一个是假的。
“诗离,是你.”语气里带着自己都觉得兴奋地感觉。
诗离面无表情,手里举着一把弯刀,对准自己的心口的位置。
“诗离。”沐阳王爷看着面无表情的诗离。“你在做什么。”
“你说过我要什么你都会成为我的后盾,现在我想要你的一根肋骨,以后,你都会成为我的影子,怎么,你现在后悔了?”诗离眼中并无波澜。
“我会死吗。”
“怕了?”
“能不能我说完一句话。”
“可以。”
“诗离,你知不知道能够再次见到你我真的很开心,以前觉得上天怎么会眷顾一个人,直到再一次的见到你,我才明白,我就是那个被眷顾的人。”
“天上没有掉馅饼的事情,既然是恩赐,就要拿出相应的等价物来交换,你准备好了么。”诗离手起刀落。看起来是问询,更像是站在统领生死的位置的一个狩猎者面对着无法反抗的猎物的权利的宣示。
“你曾见让一个女孩伤心呢。”沐阳王爷已经看不清楚诗离的脸。她的声音让他没有反抗的力气。
“我会赢得她的心。”
“纸折有印,心碎有痕。”尖刀又深了一寸。“咔嚓”一声,传遍了浑身的经脉,每一个血管都知道,他们少了一部分,这个身体也再也不会完整。
今夜古老的寨子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呢。只是,太多的人都沉浸在深深地睡梦之中,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的世界,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楚,都有着一个正在挣扎着的泥潭,等待救赎,或者是,等待更深的沦陷。
只是,谁都不会记得。
凉斌最先醒过来,沉寂的寨子安静的像是一个垂暮的老人,给人一种将死的垂败的气息。看了一眼身边的同样陷入不正常的沉睡的诗离,身上被什么东西咯了一下,拿出来一看,是昨晚上的那本书。
翻开一看,奇怪的是。那本书一翻开就是大大的两个字凉城。凉斌来不及细想,细细的往下看,只是单单的两页,却是每一个字都能够让他发狂。
两页的字,足以让他手背青筋暴起,活像是一只发怒的野兽。
诗离手指动了动,正在发怒的凉斌没有发现。
突然后背处一阵浓烈的杀气扑来。凉斌迅速的躲闪,身体的坚硬恢复了一些,并没有完全的恢复,不过,诗离本就是孱弱之人。即便是用尽了全力,也不及凉斌的一根手指头。
诗离被死死地禁锢在凉斌的怀里。
“撕拉。”本就不长的指甲,划开了凉斌的胸膛的衣服。手掌附在凉斌的胸口之处。
“还在。”诗离长舒一口气。再一抬头对上凉斌的脸,眼中的那一份本就不踏实的安心被愤怒所取代。“你不是他。”
“谁?”凉斌眼看着诗离应该还在被别人控制,可是,她的身上并无血迹,就连一点点的伤口都没有。难道,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吗,可是,刚刚看的那本书又该是作何解释。
书,书呢。凉斌在四周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了。书。怎么会不见了。
“是梦吗。”诗离看着自己的手,干干净净,与平时无异。可是她明明记得,她将沐阳王爷的。。。。。。难道真的只是梦吗,可是,这场梦也太真实了吧。
“你也做梦了。”
“嗯。”从凉术的眼睛中看得出每个人都经历了不同的场景,唯一相同的是,那都是本人的心魔。是啊,诗离一直想要得到的不就是沐阳王爷的心吗,不过,那都是以前了,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这也就是后半段的梦的由来吧,竟然是完全相反的梦。
眼睁睁的看着沐阳王爷被人挖去了心脏,自己无动于衷,甚至于,自己口中的草莓的甜味都渐渐地浓烈起来。那究竟是草莓的香味,还是血的味道。
那个挖去了他的心脏的人究竟是自己还是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所为。
“噗。”诗离突然胸口翻滚云涌。喷出了一口鲜血。
“真的只是梦吗。”凉斌看着诗离。两个人都是一惊,难道都是真的。
“难道是。”诗离猛地想起那本书的内容。如果是真的,那么,今天就会是这个寨子的死亡的日子,那么,留在这个寨子里就只会是死路一条。
“快走。”诗离刚要起身。又向着地面重重的倒下,幸亏是凉斌眼疾手快,护住了诗离,才免于撞在地上。诗离头晕晕的。休息片刻才恢复了意识。挣扎着坐起身。
凉斌才发现这个姑娘浑身的力气自己一个人都站不起身。却还是尽自己的力量筹划着所有的事情。
“快。每一个竹楼之下都有一个竹筏,将这些竹筏捆在一起,下面放上那些鸭子,带着大家,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带任何的寨子里的人。”
诗离的吩咐奇奇怪怪。凉斌有些犹豫。诗离的这个样子是在哪里受的伤,那个梦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寨子就会毁灭。他们都会葬身于此。王位未定。谁都会是黑马。凉术,你要记住。你是为了什么出现在这里的。两手空空,拿什么来祭奠自己放弃的东西。”诗离灼灼的眼神之中带着蛊惑的力量。一时之间,让人产生了知音的错觉。明明不过相处几日,为什么会有相识几年的羁绊。
“那你怎么办。”
“恐怕,现在活着的就只有我们外来的人,我只是贫血,休息一下就回去。你赶快去布置,晚了,我们就来不及了。”情急之下,一个弱女子,声音之中带着让人敬畏的信服。
“铃铃铃铃。”一连串的清晰的声音响起。水夕一身耀黑的服饰,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就连手臂支撑都有些困难的诗离。
“你的腰带真好看。”诗离嘴唇越发的惨白。脑海中不时地显现出一片的漆黑,她明白这是失去意识之前的预兆。
“诗离,呵呵呵呵,怎么,参与这么多人的梦境,是不是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