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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嫌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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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知道她做这个香囊的时候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去的!

    别人一个时辰就能做到的,她能花费几天。

    关键是,花费了别人几倍时间做出来的,还是不能入了别人眼的。

    早知道,就该听嬷嬷的话,把香囊换了,再是自己做的,再是花费了心思做的,只要抽,就足够成为别人的笑话了。

    宁绾好想坐下来,靠墙哭一哭,她上辈子是欠了李洹了吧!

    “好的,承蒙允王爷不嫌弃,小女子会让她多练练手的。”宁绾咬着牙,笑着说。

    心中万马奔腾,面上言笑晏晏。

    跟李洹打交道,非要练好这宠辱不惊的本事不可。

    “那就谢过了,三天后给我吧。”李洹笑道。

    负手走出了角落。

    “气死人了!”宁绾死死捏着香囊道。

    白露和蒹葭奔过来,问,“小姐,允王爷说了什么?(允王爷张做什么?)”

    “让我做香囊!”宁绾咬着下唇。

    “这也太过分了。”白露气愤道,“哪有这么欺负人的,小姐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允王爷怎么可以支使小姐做这样的事!这要是让人知道了,必然会说三道四的。”

    蒹葭抿抿唇,低声问,“允王爷是不是以为……这香囊……不是出自小姐的手?以为是奴婢或者是白露做的,于是才说要一个?”

    京城中的女子,哪个不是女红的高手,就连宁婕这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做起女红来,那也是眼睛都不会眨一眨的。

    宁绾这样手笨的,屈指可数……

    “你们按照这样的针脚缝一个呗。”宁绾把香囊摊开到两人跟前。

    白露的愤然登时烟消云散,她歪着脑袋,挠挠脸颊,低声道,

    “这个,奴婢是不成的。”

    白露的女红算是几个人里最差的,连她都说不行,别说是蒹葭和陈嬷嬷了。

    对她们来说,做好容易,做差难,大小姐这样的水平。真的不是容易模仿出来的。

    “气死人了!”宁绾把香囊扔到白露怀里,“什么破香囊!”

    “小姐,小心手,没好呢。”蒹葭和白露同时道。

    宁绾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原路返回,朝着国公府回去了。

    手没好,所以花费的时间的更多了,她都要怀疑李洹是故意的了!

    “小姐,不出去了嘛?”白露问。

    蒹葭拽了白露跟上去,小声说,“哪里还有时间出去,这三天,小姐怕是都出不了门了。”

    “这三天,宁大小姐大概是出不了门的。”李洹说,“得抓紧时间把宁越的事情在这三天之内处理好。”

    明理问,“王爷是不想赶尽杀绝吗?把宁世子留下来,万一太子殿下那里出手相救,以后要想折断这只手,就得付出更大的努力了。”

    “不是不想赶尽杀绝,而是不能赶尽杀绝。换句话说,把宁越赶尽杀绝的人,不能是我们。”李洹斜倚在墙壁上,说,“我们做,太招摇了,而且,我们赶尽杀绝,不仅得罪了太子殿下,还得罪了宁国公,这样不好。”

    “那我们要做到哪个地步?”明理问,“革了官职?”

    “对。”李洹点头,“革了官职之后的事,宁大小姐会出手办妥当的。有的时候,朝堂上的方法未必有内宅中的好,宁大小姐那里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可这样,宁大小姐那里会不会……”

    会,宁绾那里,一定是会不高兴的。

    可宁绾那性子,应该也生不了多久的气的。

    *

    揽月居里。

    “证据居然落到了金怀安的手里……”宁越一脚踢开面前的小桌,“金怀安那个贱人,软硬不吃,他拿捏了我的证据,肯定会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郑氏在一边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宁越突然拿着刚治好的胳膊去撞墙,一边说,“就为了这条胳膊,要不是因为它耽搁了时间,粗心大意入了宁绾的套,何至于牵扯到我的身上,还不如断了!”

    “太臣。”郑氏慌忙上前去把宁越抱住,沙哑着声音道,“你别担心,你父亲不会看着你出事的,他会护你的。上回,沈怀安想要治你,不也被你父亲拦住了吗?你父亲是宁国公,是太子太傅,金怀安不敢不给她面子的。”

    就因为才护了他一回,所以这一回是不可能再护了,位高权重的人,最忌讳落人话柄!

    宁绾早就算计好了的,之前就是故意逼得父亲护他,为的就是逼得父亲这回不能护他!

    这个小人!

    看着那么天真无邪的一个小女孩,做起事来怎么那么毒辣!

    她为什么突然就变了,去到鸠尾山的四年里,究竟是谁教会了她算计?

    郑氏见宁越情绪还是不稳定,耐心的安慰,“太臣,如今你父亲全然站在那个jian人那边,安然去撵去了长相居,你和我都被禁足在揽月居,那jian人指不定多嚣张呢,等你父亲消气了,我就好好收拾她。”

    宁越一听这话,更是生气了。

    消气,说得太好了,可不就是消气!

    要是父亲没有生气,就不会打压他们,不打压他们,宁绾就不会那么嚣张,一步步把他们逼上绝路。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他的母亲。

    “如果不是你说那劳什子的箱子,那劳什子的金银财宝,如果你舍得,早点说出来,就不会有这样的事!一切都是你!”宁越嘶吼道,“终日都是一副慈母的样儿,不过都是些假象!你自私自利,何曾真正爱过我们!”

    “太臣……”郑氏松开了宁越,泪眼朦胧的问,“连你,你也是这样想母亲的吗?母亲的算计,都是为了你们可以活得好一点……你们活得不好,不开心,母亲比谁都难过。”

    “我们不好,让母亲丢人,母亲当然难过!”宁越一把推开郑氏,走到窗子边,再不看郑氏一眼。

    郑氏的眼泪刷刷的直往下落,她摸摸自己日渐褶皱的脸颊,觉得一颗心碎成了无数块。

    安然不懂她,冰烟不懂她,太臣也不懂她,她劳心劳力,她竭尽全力,原来都是白费气力。

    宁绾呐,真是个厉害的人物,轻轻松松的,就让她成为孤身一人了。

    只是宁绾别高兴得太早,她绝对饶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