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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宁绾没有生气,倒是讪讪的笑了,她说,“如果这样会妨碍到王爷,那大不了我之后不这样做了。”
这么乖巧的就答应了吗?
李洹倒是有些意外了。
宁绾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李洹看着宁绾的脸,似是要从宁绾的脸上看出个子丑寅卯来。
宁绾看着李洹脸上的疑惑,也变得疑惑,她问,
“看王爷的模样,貌似我不应该应话?”
李洹摇摇头,无奈而又宠溺的笑了笑。
他说,“思官,我送你一把匕首吧,匕首也小巧……比起你的短刀来说,胜算也大得多。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谁再想对你不利,你可以直接将人杀了。”
言语间,从袖子里取出了匕首。
宁绾看着那熟悉的匕首,眸子一凝。
但她很快收起情绪,问,“这不是王爷傍身的匕首吗?君子不夺人所爱,我怎好把王爷的心爱之物拿了去。”
“这是我让人新制的。”李洹说话的时候,认真的看着宁绾的眸子,看似平常说话,又像是在解释什么。
他说,“但与你之前看到的那把是一样的,只是,刀鞘有所不同。我那把与如玉的是一样的,是长陵国送来的贡品,只此两把。我也想为你做一把一模一样的,但刀鞘上的红玉乃是长陵国特有,短时间之内找不到,所以换了紫玉。”
不管什么玉,只要李洹要,就不会找不到的。
他此番,只是为了告诉宁绾。
那匕首,只有他和李延有。
世间只有那两把匕首是一模一样的。
别人的,就算是照着他们的做出来的,也不可能一样的。
果然也是不一样的。
所以,云胜,不是他伤的,便只能是李延伤的。
他没有想离间宁绾和李延,他只是想让宁绾知道,李延不是那样坦诚待她的。
不说远离李延,不说防备李延,至少,不要像之前那样信任李延。
只要不那么信任,凭宁绾的聪慧,李延未必就能利用到她的。
宁绾除了感情之事懵懂无知之外,真的很聪慧的。
就像现在,李洹只是这么一说,她便将事情想清楚了。
这一刻,她相信李洹的话。
她相信那匕首只有两把。
她甚至也相信云胜不是李洹伤的,而是李延伤的。
可她不会怀疑李延的目的。
李延伤了云胜,那总归是有理由的。
她会找个机会把事情问清楚。
绝对不会让这些事情成为她和李延之间拔不掉的刺儿。
这样想着,宁绾的心里也轻松了不少。
她笑眯眯的接过匕首,对李洹道了谢。
李洹见宁绾把她的话听进去了,也挺开心。
他淡然的嗯了一声,领着宁绾出去了禁园。
刚出禁园,便听人说贤妃来了,
两人去到大堂时,贤妃正淡然的喝着茶。
看到李洹,便一点儿也不淡然了。
茶杯一放,马上就问李洹,
“手怎么回事?”
余光却是扫向宁绾的。
宁绾无辜的垂了垂眸子。
不是她伤的,真不是她伤的。
可贤妃不会信的。
就算是李洹说明了,她也是不会相信的。
果不其然,贤妃听了李洹的解释后,愤愤然道,
“本宫倒是不晓得允王府的杯子何时变得这么脆弱了。言念呐,你这谎话,一次比一次说得好听呢。被猫儿抓的伤痕还没好,手又被杯子划破了,莫非,本宫记错了你的生辰,其实,今年是你的本命年?”
余光又是扫向宁绾的。
宁绾面上闪过一丝尴尬。
连带着,给贤妃行礼的动作也尴尬起来。
贤妃睨着宁绾,也不喊起身。
李洹看不过,扯住宁绾的胳膊,把人拉了起来,直拉到了椅子上坐定。
宁绾要起,又被李洹按了坐下。
宁绾抬头看着李洹,李洹扯着嘴角直笑,他伸手摸摸宁绾的秀发,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两人之间得关系,倒像是比之前好得多了。
贤妃看得面色微霁。
倒也不过是瞬间的事,下一刻,她马上又生事了。
说,“听说柳大小姐今儿也来了允王府,是面色煞白的被人送出去的……王妃,不知这件事本宫是该问你还是该问言念。”
若是回答该问她,说明柳如月是她欺负的。
若是回答该问李洹,说明柳如月是李洹欺负的。
可李洹欺负柳如月……
男子欺负女子……
能有什么好事儿。
贤妃的心思么,还是想撮合李洹和柳如月的。
可看看李洹的神色,那眼神中的警告。
人是自己喊过来的,宁绾哪敢让李洹来解释。
要是李洹一怒之下把她杀了柳国公一事说出来,她可就完了。
宁绾当即起身行礼道,“这是妾身所为。”
“哦?”贤妃很明显的又来了兴趣,“是怎么个为法?”
宁绾扭头看一眼李洹。
要是她为了一劳永逸,把李洹之后的桃花都断了,李洹不会怨她吧?
李洹看着宁绾眼里的思量,只扬唇轻笑。
那淡然的神色,给了宁绾莫大的鼓励。
她想也不想就说道,“母妃,妾身嫁予王爷,是真心实意的,既是真心实意的,便不喜欢旁的女人来惹事……柳家大小姐来了,我若是不将人打发了,难道还要等着她与妾身共侍一夫吗?”
李洹被宁绾的一席话说得眉开眼笑。
贤妃却是被宁绾的一番话说得面色阴郁。
她问宁绾,“王妃可知道女子的本分?”
“知道。”宁绾温柔的回答,“三从四德什么的,妾身都是晓得的。”
贤妃一拍桌子,“那你晓不晓得善妒是错的,仅凭这一条,便能将你休了!”
“休不休,那是王爷说了算。王爷若是觉得妾身错了,那妾身便是错了,王爷若是觉得妾身没错,那妾身便是没错,除了王爷以为的对错,旁的,妾身一概不理会。”
宁绾一口气说出这么长一串话,却气儿都不带喘的。
贤妃好像是被宁绾气到了。
她瞪一边笑得恣意快活的李洹一眼,继续问宁绾,“你眼里莫非只有言念一人了?旁的你都不管了?”
宁绾信誓旦旦回敬,“王爷是妾身的夫君,妾身的眼里当然只有王爷一人。旁的,能管则管,管不了那便不管了。母妃,您也是女子,女子何苦为难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