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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灵灵的模样,配上那傲娇又自信的表情,莫说李洹,就连贤妃都觉得心软成了一片。
只晓得宁绾聪明,却不知宁绾天真起来竟是这样的可爱。
“思官哪……”一不留神,贤妃也跟着李洹喊宁绾思官了。
宁绾被李洹喊得习惯了,也不觉得思官两个字生疏。
贤妃喊她,她便看过去了。
贤妃这才故作正经道,“那若是言念不要你了,你该如何?是继续在允王府耗着呢,还是……”
“母妃!”李洹不悦的打断贤妃的话,拧着眉头道,“胡说什么呢。”
“哪里有胡说,这世间事是变化得最快的,谁能保证这一刻之后会发生什么。”贤妃轻斥李洹一声,笑容满面的看着宁绾,“思官,你说。”
这该怎么说呢?
要是说直接走人,贤妃会觉得她并不是十分喜欢李洹,说不准就会愈发不喜欢她了。
要是说不喜欢,那岂不是会显得她死皮赖脸,也与一般女子没有区别?
宁绾余光看向李洹。
“咳咳……”李洹咳嗽两声,说道,“思官坐下吧,母妃往后要是再问这样的问题,你不回答就是了,母妃若是因此刁难你,自有我为你出头。”
同时,递给贤妃一个适可而止的眼神。
贤妃抿着嘴笑,察觉过来,忙收敛了笑意。
“母妃过来是做什么的?”李洹问。
“要不怎么说有了媳妇忘了娘……”贤妃拍了拍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闷声说道,“从前来你允王府,好似是不问缘由的吧?怎么,多了个人,这规矩也变了?思官,这不会是你订下的规矩吧。”
宁绾倏然抬头。
她什么都没做,怎么又关她的事了。
贤妃点名道姓问她了,她便只能站起身回答,“妾身不敢。”
说完要坐下,便听贤妃说,“不必坐了。看在今儿本宫心情不算太坏的份儿上,你便站着答话吧。”
宁绾错愕。
这贤妃的性子也忒怪了吧。
她有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就要站着答话了?还是贤妃心情不算太坏的份儿上。
若是贤妃的心情很坏,那是不是她就是要跪着答话了。
她印象当中,自己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更别提惹恼贤妃了。
难不成,她方才在禁园做的事情,被贤妃晓得了?
宁绾一口贝齿轻咬住下唇,带着几分无措的盯着鞋尖。
就是淡然的李洹也骇然了一下。
不自觉的坐正了身子。
贤妃将两人的紧张看在眼里,随意的拨弄着杯盏上的茶盖,将那盖子掀开了又盖上,如此反反复复了几回。
才软绵绵的问,“你们俩说罢,是因为什么成亲的?求来圣旨为的是什么?”
听贤妃问的无关禁园,宁绾的那口气松了。
“为的……”李洹呵呵的笑,“为什么成亲,自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我心悦思官,母妃又不是不知道,求来圣旨,自然是为了让天下的人都晓得我心悦思官。”
宁绾垂眸听着。
心道李洹一口一个心悦思官,说得跟真的一样。
是否,李洹心里当真是有一个思官的,只是现在大业未成,不便现身,才让她成了允王妃。
如果是这样的话,私底下她得与李洹保持保持,莫让人家误会了才好。
宁绾神游在外,听贤妃喊她了回过神。
贤妃问她,“言念说他是心悦你的,那么,你当如何?只是将允王府当成了遮风避雨之所,还是真真切切当成了归宿?”
“自是归宿。”宁绾答。
难道她还能说嫁进允王府只是权宜之计,等到时机成熟了她便要同李延远走高飞吗?
依照贤妃的性子,怎能容忍一个女人将他的两个儿子“玩弄”于股掌之中。
只是,贤妃今日所问的话,一句比一句怪异。
贤妃的怪异,很快有了解释。
“新婚燕尔,分床而眠,这让本宫很是怀疑你们成亲的真假。”贤妃不咸不淡的抛出这么句话。
宁绾如遭雷击。
李洹满面惊愕。
“晓得你们年轻人荒唐,却不知你们竟是如此的荒唐!”
贤妃前一刻还言笑晏晏,下一刻脸上便是阴云密布,说话间,奋力将手中的茶盏朝着李洹扔过去,直摔碎在李洹的脚下。
她怒吼,“一个是堂堂的允王爷,一个人堂堂的宁国公府大小姐,两个都不是出身乡野的无知之人,难道不知道欺君之罪吗?是不是要本宫也与你们陪葬!”
宁绾蓦地跪下,直呼,“妾身不敢。”
“不敢,这世间岂有你不敢的事情!”贤妃食指点着宁绾,“本宫晓得你有本事,本宫也承认你有本事。可你将这本事带到允王府,带到本宫面前,带到皇宫,这便是你错算了!”
李洹起身,慌忙走到宁绾跟前,朝贤妃跪了下去,牢牢将宁绾护在身后。
他说,“母妃,有什么话,儿子与您说,让思官退下吧。”
又微微侧转脑袋,对宁绾说,“思官,你先出去。”
李洹的话音才落,宁绾没来得及说好与不好,贤妃便一个耳刮子甩在了李洹脸上。
打得之响亮,让屋中的三人俱是一惊,包括怒不可遏的贤妃在内。
贤妃对李洹,从来重话都没有一句,遑论惩处。
这一巴掌,是让人始料未及的。
宁绾既是尴尬于贤妃的呵斥,又是内疚于李洹的挨打。
她伸手,试探似的抓住了李洹的衣袖。
她想,贤妃是李洹的母妃,再怎么生气,也不会不将李洹的性命挂在心上的。
那么,不如将事情的真相说了吧,就说他们是假的,就会他们两人其实是没有感情的。
纸是包不住火的。
只要他们成亲的事情是假的,早晚都会被人知道的。
与其被人说出来,不如他们自个儿承认了吧。
李洹却是伸手,将宁绾拽着他袖子的手紧紧握在了手里。
“母妃,您这是空穴来风。”他一字一句,垂着眼,板着脸,好像说真的似的,说,“我若是不喜欢,我娶她作甚,她若是不喜欢,我娶她作甚。这世间,多得是琐事,可我向来不喜欢为难别人,也没有谁能为难我。我若是不愿意娶她,谁能逼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