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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觅一直留意着柏姜的神情。
如时光倒流一般，柏姜依旧是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摇了头：“我不记得了。”
他的神情没有丝毫破绽，要么是演技太好，要么说的是实话。夏觅盯着他看了两眼，一时竟分辨不出来他究竟是哪种，只能作罢。
天色已黑，又经过一场恶战，夏觅也有几分乏了。到楼下的时候罗飞还窝在车子上，四周聚集了几只游荡的丧尸，而唐进则百无聊赖地呆在一处高台上蹲着吹风。
见到她下来，无论是车上的人还是高台上的人都亮了眼睛。
将几只不怕死转移目标到她身上的丧尸处理掉，夏觅指了指对面的酒店，定下了晚上的归宿。
末世降临在深夜，酒店的一楼大厅只有三个前台和两个保安变成了丧尸。将他们砍死丢到街上，夏觅几人也没折腾，直接决定在大厅的软沙发上休息。
掏出一袋酱牛肉，几人就着水和面包解决了晚饭。
时间不过八点，四人都没睡意。唐进沉默了会儿，开始询问夏觅的打算：“夏姑娘，我听说被救的人统一被送到S市去了，我们也是去S市吗？”
夏觅画的路线图前半部分和去S市的方向大体一致，唐进有此一问实属正常。夏觅也没打算瞒着他，直接摇了摇头：“我们要去的是L市。”
“L市？”
唐进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注意到夏觅似笑非笑的模样，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了，赫然笑了笑：“那……老大，我们为什么去L市？”
玩味地回味了一下老大的称呼，在几人期待的目光下，夏觅扯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到了你就知道了。”
支着耳朵偷听的团子：……我的心好痛，快给我速效救心丸！
夜谈就此结束，几人陆续睡下。
末世后的夜晚气温总是会骤降，失血过多本就畏寒，被冷空气一激，夏觅只觉得睡意全无。睁开眼睛，披上外套，她瘸着腿推开了酒店的大门。
漆黑不见五指的街道安静到诡异的地步，夏觅哒哒的脚步声很是悠远，一步步响在让人灵魂都跟着颤动的恐惧边沿。
腰里别着手电筒，夏觅找到了还没有挖晶核的那堆丧尸。弯月在手电筒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冰冷，同样冰冷的夏觅开始清理这堆倒霉丧尸。不多时，晶核就填满了夏觅的小袋子。
团子人性化地打了个呵欠，明明毫无睡意地睁着大眼睛，却偏偏用疲倦的声音说着话：“宿主你在找什么呀？”
夏觅瞧了它一眼，低下头将目光再度放回了丧尸群中。
“那只二级丧尸呢？”
绕着丧尸群飞了一圈，团子捂着鼻子一脸懵地飞了回来：“不……不见了？怎么可能！”
其余的丧尸尸体都在，独独少了最强大的二级丧尸，若说是巧合根本就不会有人信。团子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洗晶核的夏觅，伸出小手揪了揪头顶的毛：“到底怎么回事呢？难道那二级丧尸没死？怎么可能嘛！”
它小声嘀嘀咕咕的，夏觅听得清清楚楚，倒水的动作微不可查的一顿，她心中生出了一丝怀疑。没和团子多说，夏觅拿着晶核回了酒店。
凌晨六点，天色大亮。
夏觅几乎一夜没睡就在等待着这一刻，将罗飞安置好，她再度带着柏姜和唐进踏入了中心医院的大门。
“你们昨天有看到什么吗？”
柏姜率先摇了摇头：“没有。”唐进和他的反应一样。夏觅看了二人一眼，将心中的怀疑暂且压了下去。
“你们两个将一到十七楼找一下，有发现的话喊我，我去一下十八楼。”
十八楼是中心医院的实验研究室，二人不清楚夏觅要做什么，却都没多问，点头应下了夏觅的要求，三人就此散开。
“团子。”
“宿主！”
留意到团子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夏觅的眼角微微抽了抽，“你去跟着柏姜，看好他的一举一动。”
“保证完成任务。”
团子欢欢喜喜地去了，夏觅瞧了它背影一眼，微微抿了抿唇。
十八层是中心医院的顶层，坐落着实验研究室和院长办公室。柏姜和唐进以为她去的是实验研究室，却不知道她要去的是院长室。
如她所料，院长室的门是锁着的。
小心地用弯月将门砍开，夏觅抬步走了进去。一张红木办公桌，一架大书柜，和档案室类似的布置，却处处写满了奢华二字。
确认屋子里没有活物，夏觅直接向着办公桌走了过去。精巧的小锁形同虚设，弯月一刀划过，抽屉应声而开。一叠整齐的A4纸出现在她的眼前。
目光快速地在纸上划过，夏觅确认这就是她要找的东西后直接塞进了空间中。抽屉的另一侧还放了一个密码本，她看了看发现是院长的日记本就又丢了回去。
办公室中已经没了她需要的东西，夏觅没再停留，直接走进了一旁的实验研究室。
不远处的试管中盛放着各色透明的液体，夏觅很有自知之明地没有碰它们，直接去拿了放在一旁的实验记录册子。仅仅看了一个题目，夏觅就将册子也丢进了空间中。
几乎是她刚收回手，团子就兴冲冲地飞了进来。
“宿主，你在干嘛？”
夏觅瞧了一眼它，三分真掺了七分假地说了出来：“我之前看到过关于这个医院的报道，有点好奇。”
团子就随口一问，得了回答也就没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宿主你猜猜我跟着柏姜看到了什么？”
“二级丧尸？”
窥了一眼夏觅脸上平静的神色，团子往后退了退，电子音中的喜悦冷却得渣都不剩：“你怎么知道的？”
夏觅没回答它，而是求证了另外一个问题：“柏姜发现的时候脸上是什么神情？”
团子思考了下才回答了她的问题：“先是被吓了一跳，然后平静下来，最后抱胸观察了下那个丧尸。”
柏姜的表现倒是符合刚见到丧尸的场景，除了夏觅，其他人也看不到团子的存在，他没有理由会演戏，想到这里她的手在桌子上无意识地摩挲了两下。
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团子兴冲冲地提议：“宿主你要去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