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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家?”哈帝不紧不慢地问。
“留守人员说看到暗黄色的光,可以确认。”家丁答。
“没事了,让他们打。”
“需要援救吗?”家丁抬头问,并露出疑惑。
家丁不解地望向三人,而三人相视一笑。
此刻的青龙坞已经是风雨交加的夜晚,作为试探性的进攻,袁家三名年轻魔术师踏上了发着绿光的谷口山路,起起伏伏的山地表面有一道巨大的金色圆阵突然刺入地壳连上绿色的灵脉,接着朝天空涌出无数金绿交接的光粒,而在三人眼前,这样的大雨突然变成了压顶的海啸,他们不断呼唤出崛地而起的土墙,可海啸却当土墙不存在一样穿透过来,带着恐慌的神情,三人奔逃而回。
哈帝告别妻子,跟随希德嘉迈入帕萨特,车内传递着淡淡的百合甘香,金袍修女熟练地旋动钥匙挂挡,踩下平底靴,目不转睛地注视前方驾车前行,而在副驾驶的哈帝却端坐着闭目养神,不多时靠着椅背熟睡过去。
希德嘉要清醒很多,专注地把握方向盘。
二十分钟后,协会会议室。
居于主位的满头白发的夏副会长扶了扶琥珀眼镜,站起来缓缓陈词。
“首先向各位道歉,在此紧急关头召集大家,毕竟……”
“夏副会长,”这时候角落里的一个梳着大背油头的瘦脸男子掐了烟说,“不用拘礼,既然两位候选人都在,时间也过了,咱们尽快开始吧。”
“好,池先生。”老人点头,接着看向左边和右边的两位年轻人。
坐在老人左手边的是一名身穿公务夹克的三十余岁、浓眉大眼的平头男子,坐在老人右手边的便是哈帝,希德嘉站在身后。
按理说英灵不得入席的,但夏副会长也没说什么,众人也不再追究。
“本次会议应到八人、缺席两人、实到六人。”说完这句话,夏副会长紧蹙眉头。
这是一个很尴尬的数字,按理说总票数要到达三分之二才算有效,也就是说在座六人不得弃权。
“那么维特尔斯巴赫先生……”夏副会长说。
“叫我哈帝就好。”哈帝靠向椅背、两手扣在胸前。
“您是客人,请您首先陈词。”
“我刚到,还有些不适应,请卫先生先开始。”哈帝优雅地朝对面的男子点头。
卫修贤前倾身体,注视哈帝说,“林会长不幸遇害,虽然我只是一个独立会员,但不免也为林家多年的心血感到惋惜。”
矛头指向谁已经很清楚了,众人将目光落在哈帝身上。
哈帝轻微地皱眉,看来是铁了心要赶我走了,好在准备充分。
“卫先生,”哈帝靠着椅背不紧不慢地说,“我的儿子已经改姓林。”
一句话就化解矛头。
卫修贤紧接着说,“既然哈帝先生收下了林家产业,您之前又马不停蹄地忙于各种事务,又何必看上协会会长这门苦差事呢?”
“这是委员会的指示,我自然要执行。”哈帝摊手。
“和柏林总部比不上,这里的协会寒酸的很,”卫修贤苦笑,“而且都是东方面孔,哈帝先生不会不自在吗?”
“义不容辞。”
卫修贤沉下脸不答。
哈帝坐直了身体说,“各位,阿斯莫虽然败退,但黑法源还在不断涌来,我此行正是希望激活协会的有生力量。”
卫修贤踟躇片刻不语。
这时候角落里的油头男子发言,“虽然我敬佩哈帝先生的果敢,但协会的情况可是复杂得很啊。”
“这位便是本城的水系魔法使池正德先生了?”哈帝注视角落。
“正是本人。”油头男子吐出一口烟圈说。
“久仰大名,”哈帝笑,“听说池先生近日也忙碌的很,我也想找机会和你探讨案情呢。”
“不敢当,”油头男子沉下脸,“听说委员会冒出来一个胡作非为的小子,你可见过?”
“未曾见过。”哈帝冷冷地答。
“那么作为会长候选人,如果协会里出了这样的人,你又会如何处理呢?”油头男子质问哈帝。
“这种灰色的行事方式,没有充足的理由不好制止……”哈帝不悦地说。
“所以你就放任这种危险分子了?”油头男子显得很满意。
“规则的破坏是上行下效的,”哈帝反驳,又指了指门口的绿色指示灯,“就像这个房间不准吸烟一样。”
“玩笑到此为之吧!”油头男子掐了烟说,“规矩是你先坏的,哈帝!”
众人将目光落在希德嘉身上,而主从二人均不为所动。
“如果越来越多的人践踏规则,那么错的便是规则本身,”哈帝起身缓缓陈词,“协会如今的选拔和奖励制度已经臃肿不堪,值此危难之际更应当大刀阔斧地改革。”
协会怎么会让给一个外人,两眼一抹黑就口口声声说要改革。油头男子哼笑一声对夏副会长说,“好了,开始投票吧。”
“卫先生?”夏副会长问。
“我没什么好说的,听大家的就是。”
“哈帝先生?”夏副会长问。
哈帝不语,虚眯着眼睛打量油头男子。
“那么,”夏副会长起身说,“再次重申一下,为了能让法令生效,恳求在座的各位不要弃权,至于两位候选人,把票投给自己就行。”
“那么五比一是必然的结果了。”不知道是谁小声说了一句。
这样的话无疑让哈帝勃发百倍斗志。
如果不能当上协会会长,面对黑法源、袁家和破坏公约、意图不明的真之组,林家便有覆灭的危险。
在此危急存亡之秋,哈帝再也不能把自己看作一个普通魔法使和林家女婿了。
想要逆转的话,就是现在!
哈帝回头和希德嘉交换眼神后,朝众人正色说,“请等一下!”
“还有什么话吗?”夏副会长问。
“林家的半山青龙坞遭到攻击,虽然袁晋先生不在场,但他具备重大嫌疑,应该被剥夺投票资格。”
“这种事要讲证据的。”油头男子冷笑。
“这就是证据。”希德嘉说。
就在这时,希德嘉忽然闭上眼睛念念有词,而房间里的景象突变,众人被幻化视界拉扯到了一小时前,看到了属于袁家独有的暗黄色光纹、土墙和大雨下仓皇而逃的三个年轻魔术师。
“可恶,早就知道这个家伙动机不对!”油头男子指着哈帝拍案而起,又向着门口的秘书,“说了英灵不得进入,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好吧,事已至此,”夏副会长说,“袁家确实违反公约了,那么现在应得票数改为七票,也就是说,只需要五张非弃权票就可以生效。”
“这不会改变什么的。”油头男子说。结果仍旧是五比一,哈帝这小子只会乖乖走人。
“哦?”哈帝挑了挑眉,“我第二个怀疑的便是你池正德。”
“怀疑什么?”
哈帝回头对希德嘉递了个眼神,希德嘉的额头和双眼突然绽放出越来越耀眼的金光,她注视油头男子缓缓唱诵起来。
悠扬的天国歌声带着咒语响彻会议室,心怀恶念之人越加颤抖。
池正德的身上溢出了越来越多的罪孽的黑烟,发出痛苦的喊叫。
众人对此目瞪口呆。
“池先生,你是什么时候投靠阿斯莫的?”
散着黑烟的人影发狂地叫着,倒地抽搐起来,并没有回答哈帝的问题。
而希德嘉并没有放过他的迹象,仍旧面不改色地刺来耀眼的圣光。
哈帝对倒地的黑影发出质问,“地铁站一案涉及水系法术,全城所有的水系魔术师和魔法师全都有不在场证明,唯独你池先生当时去哪了?”
黑影仍旧躺在地上颤抖,希德嘉终于收回金光,退回哈帝身后。
“还有你,卫先生,池正德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甘愿当他的傀儡?”
“不,哈帝,你误会了。”夏秘书长说,“之所以说是五比一,是因为五人全投给你的。”
我误会了?哈帝退了一步露出不解。
“你是维特尔斯巴赫家族成员,又是林家女婿,又是机械犬案的功臣,”夏秘书长握住他的手,“会长自然非你莫属。”
哈帝不可思议地看着老人。
“近来我们也察觉了池正德的气息有疑,而卫先生只是陪他演一场戏罢了。”
老人注视哈帝继续说,“不仅如此,协会将发表声明,我们几个老人将全部隐退,协会是你的了。”
全部隐退?!
“协会是我的?”哈帝退了一步,指着自己。
这么容易就……恐怕没那么简单吧。
“当然,我们的席位自然由子女补上。”
果然如此,这也是预料中的结果。
“如此一来真是……感谢万分。”哈帝郑重点头。
“不,你不用误会,”夏副会长摆手,“作为交换,我们拟好的第一条命令你必须发出,后面的随你了。”
“命令是什么?”
“对李桥松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