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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披戴着皮甲的男子各自背着一把沉重的巨剑笔直的站在一个女人的身边,他们背着巨剑的剑鞘微微挡着大氅上的暗红色牡丹家徽。
苏凌天和牧浅风坐在这行人的对面,苏凌天在几个男子的身上快速的逡巡而过,看了眼外围处十几个没有披着大氅的怪物,他们的脚微微的有些弯曲,手臂粗长,周身的皮肤如同被烧焦了一般,面部也十分的不好看,不仅有着偏宽的嘴巴,还有着扁平的鼻子,一双斜视的眼睛看上去尤为痛苦似的。
苏凌天瞅了眼那群怪物脸上的扭曲凹陷的伤疤,他皱了皱眉头,埋头向牧浅风嘀咕了句,“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人族?”
“嗯,的确不是人族,这是一群半兽人,生活在艾泽拉斯,在《旧神约》中,这群家伙被称之为腐蚀灵魂支配的肉体,是最为肮脏的存在。”牧浅风压低了声,看了眼十几个半兽人扛在肩头上的粗犷武器,他蹙了蹙眉,如果不使用魂力,单从肉体上的力量去战斗,他一定会被这群半兽人剁成肉酱,“哥们,你不要一直看着他们,这群家伙的脾气可不好。”
“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半兽人对九州的说书也感兴趣吗?”苏凌天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看了眼台子上,离说书先生上台还有些时间。
“他们只会对战斗和生存敢兴趣,他们可能是群野军,某个势力临时雇佣的战斗人员,为其提供安全。”牧浅风用手轻按着苏凌天的头,长眉挑了挑,目光望向那几个背着巨剑的男子,“你看着没,那大氅上的牡丹。”
“看到了,那是什么?”苏凌天点了点,被轻按着的头扭了扭。
“你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牧浅风看着苏凌天眼睛一瞪,“这可是白家的家徽,冀州的三大家族之一。”他说到这里连连摇了摇头,想不到眼前这家伙连白家都不知道,这牡丹家徽表达的意思是‘高贵而骄傲’,正如徽语一样,白家在九州就是高冷的存在,这个家族的所有人基本上都有着冷傲的气质。
“我跟你说,坐着的那个女的一定不是一般人,半兽人组建的野军在九州上基本是一千金铢起价,这是雇佣他们的前提。”牧浅风用下巴指了指只露出一个侧影的女人,他抓了几粒花生米丢入嘴中,使劲的嚼了嚼,自言自语嘀咕了句,“冀州的白家来濠州干嘛?还是一个女人?”
苏凌天对白家不感什么兴趣,他只是看了眼被几个男子微微挡住的女人,又是扭过头看了眼站在外围处护着的半兽人野军,他的目光之中露出了兴趣。
“别看啊,慢点他们提着手里的家伙来砍你。”牧浅风干咳了句,抬起手轻扯着苏凌天的头发,“这群家伙向来不讲理,你这样一直看着他们会导致他们误会的。”
苏凌天正欲要说些什么,场馆中爆发出如潮浪般的掌声,说书先生已经登上讲台了。他扭头往台上看起,一个素衣老者背着琴弦慢慢的走上,席地而坐,用两手按住琴弦,看着台下的观众清嗓,捻起桌案上的云板一扣,脸色一肃,“今日老夫与各位说说唐始皇,乱世英雄问鼎九州,又是霸王业。各位听客稍静,且听老夫说那始皇帝的邵阳血战,伏尸百万,一扫诸国,定下霸业。”
老者说到这里,他再次清嗓,喝了一口茶润嗓子,目光在台下逡巡,瞬间满堂清声。
“要讲了,要讲了,还是邵阳战役!”牧浅风有些激动,随手抓了几粒花生米丢入嘴中咀嚼起来,“这可是大唐建立起来最后一场大战役。”说到这,他眉梢一挑,在腰间的钱袋子摸出几个铜板,“再来一碟胡豆。”
“好嘞,爷。”伙计在一侧忙碌着,歪着头应了声。
整个场馆已经没有多余的位置了,在那十几位半兽人的后面还站着一大群人,整个场馆之中暖烘烘的,人挤着人。
“不讲那个女人吗?那个什么蔷薇来着。”苏凌天记不住昨日书籍上说的那位传奇女子的名字,他看了眼台子上的老者,“邵阳战役是李雍的传奇之事吧。”
“火蔷薇风夜茗,你说的是她吗?”牧浅风翻了个白眼,语气略带埋怨,这般的女子也是记不住,这不由让他对苏凌天有些失望,“邵阳战役之中,蔷薇军团有参与,也是这场战役风夜茗身陨。”
苏凌天闻言,他点了点头,望着台上的老者拂袖一扫琴弦,侃侃而言,后台转入几个戴着面具的男人走上,把着重剑舞动起来。
“这是色角,说书的是声角。”牧浅风指着台上的人向苏凌天解释,“这群色角慢点会配合着老者的说书表演当年的战役,这些人多是说书者的学生。”
“哦.”苏凌天点了点头,场馆之内随着色角的登入响起了吹哨声,气氛再次热闹起来。
台子上的老者不得不再次一扣醒木,双手按着琴弦一挑一扫,目视台子之下清嗓说起,“纷争乱世百来载,青磷白骨无人家。我大唐始祖、唐始皇逼临大燕邵阳之时,已是腊冬时节,整个雍州寒冰绵结百里而不止,大军皆外披重甲,内套皮革,随风夜茗将军压进....”
老者说话爽朗,双手配合着自己的说书偶尔拨弄琴弦,一双浑浊的眼睛看上去尤为平静,“话说风夜茗倒戈而返,举剑目视我大唐始皇,开口逼问划邵阳楚河为界,欲要与大唐同治九州,此时我大唐始皇才知这风夜茗为大燕公主。正是英雄煮酒问鼎天下,美人把盏寻情一世...”
“先生你是否说错了,燕王哙可不是什么风家之人,风夜茗又怎会是大燕的公主?”在老者正侃侃而言之时,一声尖锐的女子声音忽然在场馆之中不合音的响起,那个女子端起桌子上的茶杯轻抿了一口,目光逼视台上的老者,睥睨冷傲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