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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洪凌波离去,刀仔知道再来的就是李莫愁本人,陆家庄这场劫难终究是逃不过的,好在会有武三通这厮跑来做戏,保住了程英和陆无双,眼下这厮定然藏身某处,应该要现身了吧。
这般想着,刀仔脚下急了几分,待得和程英到了前院,就见陆立鼎一手肿胀,正与一名中年妇人说话,这妇人当是武三通的妻子武三娘,而陆无双则一脸痛苦的躺在陆夫人怀中,看来这丫头还是没逃过断腿之灾。
眼见陆无双满脸痛苦,程英当即上前问候,待明白了因由,小丫头不由回过头神色古怪的看了刀仔一眼,刀仔却是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正这时,屋顶上忽得传来一个声音:“儒儿,文儿,给我出来!”
这声音来的突然,陆氏夫妇不由一惊,但武三娘,程英乃至小无双皆是听出了这是武三通的声音。随后只见人影一晃,武三通飞身下屋,先是一把抓住武敦儒,将其夹在腋下,随后又一手抓住武修文,临了,这老货竟是看向刀仔,道:“你既与丐帮故人有关,就随我去吧,否则留在这,只会白白丧了性命。”
刀仔倒没想到武三通要带自己走,但他心中厌恶武三通,故只是一声冷笑道:“笑话,你武三通怕李莫愁,可老子却不怕。李莫愁虽是魔头,但也非滥杀之辈,我既不姓何也不姓陆,与之无冤无仇,我即便身处这里,她又杀我作甚?”
刀仔还想留下来等郭靖和黄蓉,他知道按照剧情,等到陆家庄被灭,这两夫妇便会循着大雕来到陆家庄,对于郭靖,刀仔心中一直敬重,很是想见见这位最后为国殉身的大英雄。
只是他话刚说完,武三通却是眉目一凝,道:“由不得你。”
说着,武三通足下一点,一下及至刀仔身前提住其衣领,刀仔欲要反抗,不想颈子一阵吃痛,整个人便即晕了过去。
这一晕也不知过去多久,待得再醒过来,刀仔就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土窑之内,武敦儒这傻小子正蹲在身旁拿着根青草搔自己鼻头。
“去去去,小屁孩一旁玩儿去。”
刀仔一屁股坐起来,打发了武敦儒,继而环视了周围一眼。此时他虽身处陌生之地,但心中并不慌乱,他知道自己应是到了杨过的土窑。说来也巧,这武三通为了救儿子寻了这么个藏身之处,倒没想到摸到杨过的家里来了,此时的杨过应当不知在哪偷鸡摸狗,鼓捣自己的吃食,尚未回返。
“罢了,反正只要跟着剧情走,终是能见着郭靖,不过晚个片刻,而且在此处还能看到众人联手恶斗李莫愁,更别说跟着杨过还能见一见那老毒物的风采,说不得还另有际遇。”
心念既定,刀仔也没有和武敦儒说话的兴致,便开始回忆之前程英教授的内容。在他的记忆中,经脉穴道在大顺王朝同样是武道的根本,江湖上将修炼分为三阶,分别是通力,贯劲,明气。
所谓‘通力’是指对于肉身力量的运用,这一阶实则是处于打熬筋骨,培元固本的基础阶段,还未入武道门槛,也算不得真正的江湖中人,只有得授吐呐之法,浑壮气血,贯通劲道之后,才可谓真正的江湖中人。
力与劲,之前程英也有所提及,两者的根本区别便在于力道是以体力为源,还处于肉身凡胎的基本运用,可劲道却融入内力,浑壮了自己气血,交融体力共同催逼,到了这一阶段,劲道强者,开碑碎石不在话下,更有甚者,一拳一脚皆有千钧力道,普通人触之则亡,这等人物在大顺王朝的江湖上已可被尊为一声高手。
不过大顺王朝和神雕世界对于武学的概念上略有不同,大顺王朝并无内力的说法,他们认为吐纳法是对于体力的升华,形成奇异的能量浑壮气血进而生出劲道,而待得修炼更深,及至下一阶明气境,方才认为自己体内真正生出了内气,也就是‘真气’。
关于‘真气’刀仔尚无清晰的认知,可他知道大顺王朝对于吐呐之法的掌控极为严苛,只有皇家勋贵和江湖上有名的门派方才有吐呐法的传承,普通的武馆和小帮派传授的不过是些打熬筋骨,修炼力道的基础武功,也正因为如此,那位赵二虎不过是通力境罢了,刀仔方才能靠着石灰粉将其拿下。
刀仔在大顺王朝虽然没接触过吐纳法,但当初指点他的那位江湖中人曾说过,吐纳法乃是以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为根基,这一点与金书世界的内功心法并无二致,所以刀仔眼下只想先将寻经辨脉的基础打牢,日后再寻缘法搞到内功心法修炼。
不过这一天注定不平静,刀仔坐下没多久,土窑门口便传来响动,随即就听武敦儒欢喜的叫了声‘爹爹’,却是武三通提着程英与陆无双走了进来,
程陆二女此时的脸色皆是黯淡,特别是陆无双,她本受了断腿之伤,再经过一路颠簸,故而显得十分萎靡,仿佛快撑不下去一般,好在她身旁还有程英陪伴。
“好了,你们且先在此歇息,我再回陆家庄看看,想来应是没事的,李莫愁这女魔头虽厉害,但三娘和陆庄主夫妇也不弱,联手之下该是能自保的,我及时赶回当能与他们联手逼退李莫愁。”
武三通放下程英和陆无双后,看着自己儿子说出这番话,他或许是想让武敦儒与程陆二女安心一些,只可惜说话的底气实在不足,程英和陆无双的神色都无明显变化,至于刀仔听罢,更是嗤笑道:“你若真有把握与你娘子及陆庄主夫妇联手逼退李莫愁,又何至于提前找个藏身之处转移你儿子?甚至还将你小儿子放去另一个地方?”
听到这话,武三通老脸一红,嘴唇动了动,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只是一扫衣袖道:“你个普通人懂得了什么,我且去了。”
说着,武三通便往土窑外而去,刀仔见此又道:“武三通,你十年来对自己妻子和一双儿子不闻不问,今日大祸临头,若你再这般走了,当真是枉为人夫人父。”
“你什么意思?”
武三通停住脚步,定定的看向刀仔,神色很是不善,刀仔却半分不惧,直视其双眼,道:“今日之事,你虽计算巧妙,但你娘子心中觉得对何沅君和陆展元有所亏欠,所以豁出性命也想保住陆立鼎夫妇的性命。
而你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娘子丧命李莫愁之手,所以你最后还是要返回陆家庄,想的是陆立鼎夫妇死了,好从李莫愁手下救出自己娘子吧?毕竟李莫愁想杀的是陆立鼎夫妇。”
刀仔这番话将武三通的心思说的十分不堪,故而话音刚落,武三通当即道:“胡说八道。”
刀仔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又道:“你不用急着否认,我之前说了,你虽计算巧妙,但终究世事难料,你此去陆家庄情形究竟如何,你娘子是否遭了毒手,你都不敢肯定。
若是武三娘当真已然殒命在李莫愁手下,你要怎么办?和李莫愁拼命吗?你十年前都不敢因为李莫愁滥杀无辜而动手,如今的你敢与之交手吗?”
男人终究是需要尊严和脸面的,在自己儿子面前被刀仔如此斥问,武三通当即怒发如狂,一掌打在窑壁上,喝道:“若三娘真是遭了李莫愁毒手,我与之定不甘休,纵然豁出这条命也在所不惜!”
武三通这一掌是含怒击出,劲道极强,直打的窑洞晃动,顶上不住的抖落下碎石尘土,武敦儒和程陆二女自是被吓住了,一时间噤若寒蝉,可刀仔却是面不改色,又道:“可你打得过李莫愁吗?你若也死了,武敦儒又该怎么办?”
说到这,刀仔将目光投向武敦儒,又道:“武敦儒如今不过十二岁,若是你夫妇皆殒命李莫愁之手,他从此便要流落江湖,纵然你武三通有些旧友,可他又该如何自证身份寻求帮助?加之嘉兴距离大理何止千里,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又要怎么返回大理?
我知你与武三娘给他们两兄弟取名修文,敦儒是想让他们弃武从文,不涉身险恶江湖,可若是他此后流落江湖,难保不遇恶人,到时候他又该如何自保?
武三通,我之前就说了,这十年来你置妻儿于不顾,已是亏欠他们太甚,而今日大难临头,你若就这般去了,一旦遭逢不测,你对得起你儿子吗?你是否枉为人父?”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武三通抱着头,满脸痛苦之色,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旁边的程英看着心有不忍,却不知该如何帮着说两句,而武敦儒显然是被刀仔一番话说的怕了,看着自己爹爹,道:“爹,不要抛下儒儿好吗?”
武三通擦了把泪水,走到武敦儒身旁,把住其肩膀,道:“儒儿,若今日爹娘真遭了李莫愁那女魔头的毒手,日后你就得靠自己了,只是江湖险恶,爹真后悔过去十年没能好好教导你,所以今日便将自身最厉害的功夫教于你,你且看清楚了!”
说罢,武三通也不待武敦儒回应,脚下两分比出个功架,双手轻舒如猿,右手凝出一指,朝前轻出,口中同时道:“一阳指,大理段氏传承的绝顶武功,上下共分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