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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画家,哥这里就没有万一,你去告诉乡亲们不允许携带武器弹药,弯刀也不许带走,听懂了吗?”
王良一边收取手机一边说道。
平民百姓手中没有武器,没有刀具,敌人就没有抓捕的理由。
至于粮食随便找个借口就敷衍过去了。
他断定敌人不敢乱来,官逼民反,敌人还承受不起。
“乡亲们,都不要带走任何武器……”
陆毅边喊边跑,与兄弟们一起维护秩序。
“沙沙”
一群身板硬朗的乡亲们迎面走来。
“良哥,我们跟着你打仗,驱逐乌托帝国的土匪兵!”
刘东升边走边说。
他是水厂的一名管道安装工人,半年前被土匪兵驱逐了,变成一个搬运打杂的劳工。
年仅十九岁,相貌堂堂,身高一米八二上下,身板魁梧,看上去有把子力气。
王良的记忆里有他的信息,也是一帮苦哈哈,暗中好像组建了一个帮派,准备与敌人对着干。
这一批人没有办法,因为亲属是华熠帝国的军人,暂时没有被土匪兵处死,心中担忧着,所以暗中结盟了。
军人的家属多少有军人的基础素质,懂得也比较多。
大概是这个原因,他们看不起痞子军,但没有仇视心理。
“不行,你们应该知道,痞子军如今与土匪兵不死不休,你们加入进来,会给敌人一个借口,万民造反的借口,你们说敌人会怎么做?”
王良沙哑着嗓子反问。
扩军不现实,敌人巴不得,到那个时候就是灭顶之灾。
“我们也想过这个问题,可是良哥,你知道吗,那帮该死的土匪兵暗中杀害了几千人,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刘东升流着热泪说道。
“呼呼”
数百人喘着粗气。
瞅着人人双目赤红,攥紧了双拳,恨到了骨髓的模样。
王良摇了摇头,抬手指着乡亲们说道:“我们有把子力气与敌人殊死一战,但你们看看,乡亲们该怎么办?”
“哎,我们若不是顾忌乡亲们,早就与土匪兵拼了,可是我们就这么被敌人一个个暗中迫害吗?”
刘东升捶胸顿足的说道。
“轰轰轰”
香中军部那边传来爆炸声。
他条件反射的看向北方的夜幕,双目中绽放出一股炙热。
现如今,乌托帝国的海军以剿匪的名义封海了,客轮一律不准进入香岛周边的海域,回归华熠帝国无望了。
这是蒙蔽世人的借口,扬起屠刀的遮羞布,他已忍无可忍。
“这样吧,大家可以转换一下思路,战争并非都体现在战场上,舆论战不容忽视,信息情报战也是重中之重,为了不连累上百万平民百姓,你们千万不要冲动!”
王良努力的劝说着。
香岛上血气方刚的人很多,他知道就算是不收人,这一部分人也许在某一个时间段会自行成军。
到那个时候,香岛上的平民百姓必死无疑。
“好,说得好,那我们就精诚合作,为了平民百姓与敌人抗争到底!”
刘东升激动的说道。
香岛太狭小了,真正成军也打不过敌人。
他在闲暇的时间里与弟兄们商讨过无数次,结果是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才隐忍不发。
这会儿,他看到了希望。
“这就好,大家伙都去帮助乡亲们搬运粮食,来日方长,咱们兄弟总有把酒言欢的时候,行动起来!”
王良高举双拳,抖动着喊道。
“兄弟们跟我走,协助乡亲们把敌人的粮食搬光……”
刘东升招呼兄弟们奔向粮仓。
“良哥,你就是我的偶像,我想画画了……”
陆毅高竖大拇指,发骚的说道。
“咋地,大敌当前的,哥成了你呕吐的对象?赶紧的,招呼乡亲们搬运粮食!”
王良佯怒着喝斥。
“沙沙”
陆毅傻笑着跑开了,乡亲们也在奔走。
他看在眼里,笑在脸上,急在心里,不经意间看向南方,那里爆炸连环,兄弟们正在浴血奋战。
距离香南军部千米外的灌木丛中。
“轰轰轰”
一轮手榴弹在敌人群体中爆炸。
火光乍现,灌木丛遮掩了视线,隐约传来了敌人的惨叫声,听不真切。
“阿宽,把你手中的步枪收起来,人毛都看不见,你打毛草啊,用手榴弹招呼敌人。”
齐威边喊边向敌人甩出手榴弹。
“轰轰轰,哒哒哒”
敌人在爆炸声中反击。
“咻咻,啪啪”
子弹在灌木丛中飙飞。
“敌人的火力不是很强,我带人从右边搞他一家伙。”
萧宽麻溜的收取步枪,边说边召唤兄弟向右迂回。
“良哥曾说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带人去左侧策应。”
何三说着话就带人离开了。
三分钟后。
“轰轰轰”
上百颗手榴弹从三个方向飞坠在敌人群体中爆炸。
“特么的,又被痞子军的人偷袭了,黄良,你的人趴在草窝里下蛋啊?”
斯坦趴在地上暴躁的吼道。
海军扣留了黄家武馆的所有人,秘密处死了三千多人,他从预先留下的暗探口中得知消息。
冥冥之中感觉把黄家少主钳制在手中是一条生路。
面对哈森中将的强势压迫,他认为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投靠黄家求生存。
因此,在海军逼迫黄家武馆的人加入围捕行动的时候,利用灌木丛,以及战火的掩护,悄然无声的劫持了黄良。
这会儿他后悔了,未免被劫持的两千多人造反,没有配备武器,人多在手榴弹面前根本不顶用。
这也是他带领小分队回援的依仗,可惜撞上了痞子军,尴尬了。
“我劝你赶紧撤退,护送我离开香岛,别忘了,那些照片还在我的手中攥着,是死是活你自己掂量。”
黄良侧躺在草丛中说道。
败了,败的一塌糊涂,他恨不得把王良给生吞活剥了。
栽赃陷害,一张支票怎么就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揣入自己的怀里?
支票就成了谋杀乌托帝国的海军中校的罪证,百口莫辩。
虽然他知道死不了,但是会损失家族一大笔钱财。
现如今被执法队的人劫持了,他反而有恃无恐。
不过他知道,这一回栽了一个大跟头,找王良报仇雪恨没有半点机会。
王良带着痞子军打得海军哭爹喊娘,执法队也被打残了。
他现在只想离开香岛,避免被人给杀了。
“黄家少主,你是聪明人,那照片也飞不出香岛,海军也不允许一只苍蝇飞出香岛,你认为该怎么办?”
斯坦一边后退一边抛出一个选择题。
黄家在华熠帝国如日中天,管制着三个省会,正好处在乌托帝国的正北方。
照片一旦落入黄家手中,挥军威逼,乌托帝国偷鸡不成蚀把米,责任必然落到他的头上。
他还不想死,幻想着把照片攥在手心里保命。
“你朝不保夕,香中军部被痞子军袭击,香南军部早已经完蛋了,屠杀平民的罪名你也扛不住,所以护送我离开香岛是你唯一的出路。”
黄良冷笑着威逼。
他最怕的是被哈森钳制在军中,做人质,威逼黄家,那种后果他都不敢往下想。
“我的死活不劳你费心,刚才我已经打电话终止了屠杀平民的行动,说实话,你若是不合作,我可以把你移交给海军处理。”
斯坦直言不讳的说道。
“你不敢也不会这么做……”
“哈哈,也许你就是那根救命稻草,你认为呢?”
“不如这样,你帮我宰了王良,我也会派人协助你,事成之后照片归你,护送我离开另有重谢。”
黄良以退为进的说道。
“一言为定,但愿你的人在平民百姓心目中还能起到威慑作用,等这些人的手榴弹消耗一空,我们就杀过去。”
斯坦自信的说道。
“轰轰轰”
手榴弹在灌木丛中遍地开花。
“臭蛋,一颗手榴弹只炸死了三个,兄弟们加把劲,扔光了身上一百颗手榴弹,咱们再回去整一批过来,炸死这帮兔崽子。”
萧宽一边甩出手榴弹一边嚷嚷着。
一百颗手榴弹接近四百斤,扛得动吗?他在玩心理战术。
“土匪兵别跑,兄弟们冲上去炸死他们,冲啊!”
何三在左侧呐喊着。
他躺在灌木丛中根本就没有挪窝,虚张声势,双目看着香南军部的方向,惦记着那些平民百姓。
此时的香南军部的操场上,人影幢幢。
“沈东,你不是见过别人杀猪吗?要不你到后面来试试,良哥说杀猪杀屁股那是本事,你行不行?”
陆毅摁住猪脚瞪着他吼道。
连续杀了三百多头猪,他实在是累得不行了,遍体颤抖着摁住猪脚。
“你闭嘴,要不你来试试?我都捅了三刀,这头猪咋就不死呢?”
沈东郁闷的说道。
杀猪的脖子都杀不死,杀屁股也能杀死谁信?良哥一定是在唬人,他就是不相信。
“我说下蛋娃,这猪的惨叫声都达到了最高音,高音歌喉你懂不懂?你的刀扎在猪耳朵上,腮帮子上能杀得死吗?”
毛六摁住猪前腿嚷嚷着。
“你的手不要抖,一刀扎下去不就完了么?”
陆毅看着着急,大声的提醒他。
“我的手没有抖,是猪在动…我,我捅死你…”
沈东急出了一身汗辩驳。
他双手持刀,前后耸动就是不敢下刀子,心里想着这一刀再杀不死该怎么办?
“沙沙”
王良瞅着他们的动静走了过来。
这都忙活了两个多小时,兄弟们都累了,他知道不是阿东杀不杀猪。
“嗷呜……”
临近的时候,肥猪几乎快要挣脱钳制。
“阿东,下刀子,杀!”
王良说着话就扬起一脚踏在猪的大腿上面。
“噗呲”
沈东下意识的捅出了刀子。
刀尖扎入一寸多深,肥猪渐渐死透了。
“哎哟,我的妈呀,累死了……”
“呼呼,终于杀死了……”
“不对,这不是我杀死的,良哥,你,你不用刀子,杀猪屁股就杀死了猪,我一定是在做梦?”
沈东前言不搭后语的嘀咕。
“啥?这不能够……”
“我瞅瞅,我滴个乖乖……”
王良瞅着阿六与阿毅大惊小怪的盯着猪脖子,仔细一看明白了。
刀子旁边没有流出几滴血,楞神了,这事整得太蹊跷了。
“哈哈,你们慢慢研究……”
王良说着话就走开了。
感觉那几双冒禄光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得他瘆得慌,脚底抹油赶紧溜号。
他担心被一枝花与幻想中的画家扑上来咬人。
这俩货就没有正常过,他有点膈应。
“从来就没有人杀猪杀猪屁股,猪怎么就死了?”
沈东蹲在那里瞅着研究开了。
“良哥,我爱死你了……”
“哇,偶像,我来了……”
“你们想干什么?还不去杀猪,乡亲们等着吃,快去!”
杨辉扬起铁锅铲驱赶,吼退了望眼欲穿的二人。
“怎么回事,你不是在招呼乡亲们吗?”
王良拍着胸口问道。
“良哥,我担心兄弟们扛不了多久,操场上还有两万多乡亲们,敌人一旦杀过来怎么办?”
杨辉担忧的问道。
“这样,你去告诉刘东升,让他们携带一批手榴弹到灌木丛中去过过瘾,建立并肩作战的感情!”
王良略微斟酌后说道。
到目前为止,已经送走一两万乡亲们,没有离开的乡亲们没有吃饭,根本不可能搬运粮食离开。
现在是需要时间,但时间过久,敌人就会从南方回援。
而让刘东升带人支援最合适,不分彼此建立信任,他觉得有必要打感情牌。
“好,不过,良哥,香中军部那边,以及香北军部那边会不会出现意外?”
杨辉不放心的问道。
瞅着饥饿中的乡亲们,他急得心惊肉跳。
“你记住,打仗要多注意观察,审时度势,好比哥让阿武开着车队向西香城进发一样,那是因为我们在香溢桥战斗了两个多小时,敌人没有从西香城增援,证明了什么?”
“证明西香城的兵力空虚,香中军部估计与这里一样,没有几个敌人镇守,而香北军部的敌人数目不详。”
“不过阿睿携带的都是重火力,两辆越野车上架设着双管重机枪,配合八门钢炮封锁一条公路没有难度。”
“重要的是这次事件闹得太大了,乌托海军不敢重兵压境,他们可以封锁沿海海域,唯独害怕舆论重压。”
“因此,香新城内并不安稳,既然乡亲们无端的死了那么多人,集体大屠杀没有实施,敌人不得防备城内的人造反。”
“你要明白,参与围捕我们的乡亲们都是中壮年,老弱都留在香新城,他们老来无依无靠,得知死了儿女会不要命的反击,信息畅通在某些时候是一把利器。”
王良仔细的解释。
“良哥,你的脑瓜子是怎么长的?嘿嘿,对了,还有一件麻烦事,阿泰那小子为你守着一盆肉不松手,你看?”
杨辉持铁锅铲指着伙房,不好意思的说道。
那货就是一根筋,自己不吃,说什么也要为良哥守住那盆肉,谁说话都不好使,他是真没辙了。
“咔嚓”
王良抬手荡开铁锅铲,触碰之下把铁锅铲给震断了。
“良哥,这,这……”
杨辉瞅着地上断为两节的铁锅铲惊得语无伦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