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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今被40火尾追,若非身处一片礁石沙滩,凸起的礁石拦截了炮弹,早已被炸得粉身碎骨。
之后便是生死逃亡,逃入噩梦海域……
好像就发生在前不久。
“轰”
炸了,碎了,没了,魂也断了?
身碎,魂痛,好像沉沦到无尽的地狱,直达十八层地狱底端煎熬着。
魂未断,尚有一丝丝永不抛弃、永不放弃的光明之魂续接着,没有魂飞魄散。
活着真好?
可是魂髓好痛,好痛……
万蚁噬心,千刀万剐,火烙油炸……
世间的一切疼痛汇聚一堂,煎熬着灵魂,无尽的折磨着……
“滴答,滴答”
王良思及魂髓伤疤泪洒电梯桥顶。
“不,一息尚存奋战到底,阿威,扔掉40火,撤退!”
他把持对讲机嘶吼了一句,迅速转入掩护狙杀状态。
“砰砰砰”
步枪前后颤动,子弹咆哮着冲出枪膛,枪口上火舌闪闪。
“噗噗噗”
机枪手爆头毙命。
狙击手死。
但凡伤我兄弟的敌人都得死!
“咻”
那是40火发射出的炮弹?
“阿威,丢弃40火,火速撤离……”
他抓起对讲机嘶力的吼着。
“轰轰,轰轰轰……”
闷雷涌动,状若从天边辗轧而来,滚滚不绝……
“轰隆隆,轰轰”
惊雷降世,军火库门口刹那间崩碎,链带整个丘陵山体被掀飞。
“咻咻咻,嗖嗖嗖”
雨声消失了,爆炸碎片呼啸而过。
巨大的冲击波冲碎了雨幕,纵横肆虐着周边的一切。
“啪嗒,沙沙”
王良的身体被水塔震离了三寸多高,回落跌在桥顶上恍然无觉。
大地震颤,楼房颤悸,他没有什么感觉,一心记挂着兄弟的生死。
“轰轰轰”
炮弹飞升到低空中爆炸。
这一刻天日无光,爆炸烟火黯淡不显,好像燃爆了整个空间。
宛如飓风席卷天下,搅碎了一切。
炮弹烟火中,丘陵山体好像在向草荡子倾倒?
“阿威,你们死球了没有,没有死赶紧撤离,抛开一切向草荡子全速前进!”
王良抓住对讲机嘶吼着。
追风的人顺着风疯跑,迎风是找死,侧向奔行会被飓风掀飞,顺风借势而为尚有一线生机。
丘陵山体南北走向,殉爆爆碎了西面的山体,正好是草荡子的一面。
阿威处在山体的东北角,很危险,唯有冲入山脊的正北、借助北方山体阻截炮弹,向西逃离或可活命。
军火库殉爆,没有爆炸的炮弹不知道有多少。
而北方的山体可以阻截来自地面的炮弹,有一定的安全空间,倘若被炮弹雨点般的坠落下来,全完了。
“咳咳,良,良哥,弥勒佛坚持要求给他搞一门炮,他才答应重操旧业制作英雄衣,我死也不会放弃…咳咳…”
阿睿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入耳膜。
“混小子,先保命要紧,没命了那铁疙瘩也带走,快跑!”
王良把持对讲机焦急的吼道。
英雄衣有兄弟们的命重要吗?
梦大海,梦钱财,他这会儿只希望兄弟们安全归来!
“咻咻咻”
齐威感觉天地间被弹片挤爆了。
“哒哒哒”
敌人趴在十五米外展开火力压制。
先前趁着暴雨的掩护抹杀了环形掩体内的敌人,成为此刻保命的庇护所。
“嘭嘭嘭,噗呲”
子弹与弹片洪流肆虐着掩体。
此情此景,他感觉冲不出去了,心思也乱了。
胡兵曾今裁剪缝制英雄衣害死了全家,连累了亲友,发誓不再触碰缝纫机。
不过为了兄弟,为了乡亲们的存亡,他毁誓重操旧业提出要求并不过分。
弥勒佛并不是一心索要一门专属火炮,只是敷衍誓言的一个借口。
真正到了制作军服的那一刻,弥勒佛会毫不犹豫的揽下来。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弥勒佛有要求,有伤痛,作为兄弟就应该设法去满足他的要求,抹平伤疤!
良哥的意思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自己选错了地方。
真的选错了地方吗?齐威问自己。
当冲进军火库的那一刻,推上门口的电闸,差点被灯光下的景象吓瘫在地上。
钢炮,枪械,炮弹箱等等挤爆了眼球。
显然四包炸药无法引爆军火库。
军火分别堆放在类似房间般的山洞里。
月牙岛上一切物资靠供应,靠近军火库门口堆放着油桶。
于是他与锁匠分工协作,一人扳倒油桶推到通道内,一人搬运炮弹堆在正对军火库门口的里间。
准备停当之后,安放炸药包足以摧毁军火库。
他安放好炸药,锁匠鼓捣出一门40火。
为了安抚兄弟,为了更安全的摧毁军火库,他选择用40火完成任务。
他用左手扶持40火扛在肩上,右手提着炮弹箱,与锁匠搬运一箱炮弹冲出军火库大门。
刚出门就迎上了敌人的弹幕封锁。
就地卧倒在门口的掩体里,敌人的火力突然中断了。
良哥狙杀了敌人,他抱着这份个念头探出头侦查。
发觉开火的敌人接连死去,确定是良哥在水塔顶上掩护。
他激动得热血沸腾,当机立断向外冲锋,直达正对军火库大门五十米外的环形掩体里。
“装弹,我们把军火库给炸了。”
齐威扛起40火依托掩体瞄准军火库大门吼道。
“滋溜,啪嗒”
邹琦麻溜的装上炮弹,完毕后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咻,卧倒,哒哒哒”
40火咆哮,锁匠惊呼,敌人也开了火,凑到了一块儿。
“噗通,沙沙”
齐威被锁匠扑倒在掩体内。
“锁匠,不,兄弟你怎么样?”
他翻转身来摸到温热的血液,情感崩碎惊呼出声。
锁匠,实名邹琦,家里世代开锁店营生,修锁卖锁就是他的职业。
原本他的一家过得很安逸,生活在中上层的圈子里。
然而,黄家看中了他家的金字招牌,意图兼并邹家锁店遭拒,种下了灾祸根源。
不久后,黄家以高档锁失灵被盗为由问罪邹家锁店,强势索赔。
邹家无力抗争黄家,警署再介入封店,审讯,邹家锁店走向没落。
为此,邹家赔光了所有的积蓄,也失去了赖以生存的锁店,背上了巨额债务。
沦落到街头修锁还债,并幻想挣钱赎回邹家锁店。
原本这种念想只是激励后辈永不放弃的信念,自食其力,不被困难吓到,却引发了血案。
血案当夜,正巧良哥带领兄弟们寻找食物,撞上了一群蒙面人大开杀戒。
蒙面杀手,血腥洗礼,这是黄家惯用的伎俩。
兄弟们温暖的家有一小半都是被蒙面人血腥洗礼,堪称仇深似海。
既然撞上了,没二话,干死他们。
经过一场血战,最终也没有保住阿琦一家,唯独救下重伤的阿琦。
阿琦当时伤的很重,将养了三个月才下地走路,右耳垂旁边的脸上烙下一枚锁形印记。
为此,阿琦以锁匠自封外号,铭记仇恨,发誓要让黄家血债血偿。
“轰隆隆”
军火库爆炸连环,炸断了他的思路。
“锁匠,端起机枪干掉开车的司机,夺车逃出死亡地带。”
齐威把持对讲机急切而又坚定的吼道。
敌人趴在一辆吉普车周边展开火力封锁。
兄弟为自己阻挡了敌人的子弹,他要为兄弟报仇,血债就必须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