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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要出院回家了,安庆葆很想避开吴耀华和安歌深谈了一次。
正好,第二天下午,安歌去电视台报到之后,又向剧组请假,赶到医院去办理安庆葆的出院手续,安庆葆就拉着安歌下楼:“安歌啊,陪我下去走走,来了这么多次,我都没有去过楼下的花园。”
安歌知道他有话说,点了点头,过来挽着安庆葆的胳膊。
吴耀华在身后说:“楼下风大,别又受了凉感冒了。”
安庆葆不耐烦地说:“知道了,这么大的太阳,怎会受凉呢,我还穿了这么厚的衣服。”
说着就甩了甩手,先出门了。
安歌急急忙忙地跟了过去,走到电梯口,看到安庆葆正在等着她。
安歌悄声说:“爸,你对妈的态度好一点,她也挺累的,你就别老是冲着她。”
安庆葆说:“我不是冲她,是她自己总是不动脑筋,大事如此,小事上也事如此……要不是她这样的个性,我们也不至于……”
安歌故意问:“不至于什么啊?”
安庆葆哼了哼,没说什么,正好电梯来了,他迈步跨埃进了电梯,安歌跟在他身后也进了电梯,默然地站在他的身边。
病区的小花园内,种植了不少海棠花,此时正是鲜花开放的时候,繁花似锦,开得热闹非凡,安歌陪着安庆葆在花园里散步,走了好一会儿,安庆葆的额头上微微出了汗,有一点气喘。
安歌指着不远处的长椅,问道:“你累了吧,要不要坐下休息一会儿。”
安庆葆点了点头,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春天的微风吹过着海棠树,树枝摇曳,花朵重重,天空蓝得如同一方透明蓝水晶。
“爸爸,你想和我聊一些什么?”
休息了一会儿,安歌轻轻的问道。
安庆葆转过脸看着她。
安歌的眼神澄净清明,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带着一丝的期待与冷静。
看着安歌的模样,安庆葆感慨万千,自己的女儿已经是大姑娘了,再也不能把她当作小姑娘去搪塞了。
他需要给安歌一个交代。
“安歌啊,昨天的事情是不是宁嘉树都和你说了?”他问。
“嗯,说了一点。”安歌沉静地答道。
“他……是怎么说的?”安庆葆犹豫了一下问道。
“他说您当初帮宁伯伯保留了一些书面资料,后来落入到坏人手里,宁伯伯为此受到了冲击。”安歌简单地说。
“就这些?”安庆葆不相信。
“就这些。”安歌说:“所以我想再听听您的说法,是不是真的是咱们对不起宁家人。”
安庆葆沉默了一会儿,艰难地点了点头。
安歌不相信的问道:“爸爸,真的是你做的?”
从昨天到今天,尽管她已经明明确确地听到了安庆葆与宁家人的对话,也明明白白知道是安庆葆做了对不起宁重远的事情,可是她还是不相信。
安庆葆能够冒着生命危险把宁重远从死人堆里背了出来,他又怎么会因为贪生怕死去做出卖宁重远的事情?
他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我不相信,爸爸,我觉得你不是这种人。你也不会做出这种出卖战友和上级的事情……”安歌坚定地说。
安庆葆苦笑:“昨天的谈话,你都已经听到了。”
他不想重复那些让自己难堪的事情,但是不说又没办法给安歌一个交代。
“我是听到了,可是这里面有没有另外的隐衷……”安歌问道。
安庆葆沉思了一会儿,语气平和地说:“当年……首长把最重要的材料交给我,特意嘱咐过,要我妥善保管,我自然是十分小心,除了你妈妈,谁都不知道,……可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就被你舅舅知道了消息,有一次我不在家,他偷偷摸摸地到咱们家来,恐吓你妈妈……你妈妈吓得六神无主,竟然就把那些东西交给了他……等我知道的时候为时已晚,你舅舅已经把那些东西交给了别人,我气啊,从此之后我就恨吴耀辉一个洞,有很多年我都不想和他说话,可是你妈妈不行,她总是认为那是她哥哥,之所以这么做也是为了救我们,为我们着想……她搞不明白这些,一心一意只为了我们这小家……”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不可名状的沉重和痛苦。
“后来我知道了首长为了这些资料吃尽了苦头,宁家人也受了大罪,我这心里……”安庆葆说不下去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沉重的忏悔和痛楚。
安歌沉默地望着他。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和出卖,是挑战了宁嘉树的底线,他的眼中不会揉得下一粒沙子,那就难怪他会对自己那样恶劣的态度,那么严重的恶意。
“可是那是你妈妈,你舅舅……”安庆葆嘴唇颤抖地说。“安歌啊,我是一个孤儿,你妈妈是我在这个世上的唯一的亲人,我又能怎样她?”
“是啊,你不能怎么样她,我也不能怎么样她……那也是我的亲人,是我妈妈。”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安歌轻轻说。
安庆葆说她为了我们这个小家,却没有想到,天道轮回,却都报应在了自己身上。
如果上一辈子安庆葆和吴耀华在世,知道自己所受的那些痛苦,她还会认为自己都是为了这个小家吗?
……
晚上见到宁嘉树,安歌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些事情的?”
宁嘉树蹙眉说:“你今天和安叔又说这个事情了?怎么还放不下?”
安歌想了想,苦笑道:“其实你不说,我也能猜得到,应该就是你突然对我改变了态度的时候,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了。”
宁嘉树想了一想,说:“嗯,我无意中在我爸的书房里看到了调查文件……”他沉默了一会儿:“打击有点大。”
安歌问他:“所以那时候你恨我?”
宁嘉树摸了摸脑袋,有一点不好意思:“欸,我也恨我自己,反正都心里打了一个结,没办法解开。”
安歌垂眸笑了笑,有点怅惘的说:“是啊,只是我那时候好傻啊,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就改变了,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我,其实你如果对我直说了呢,那样,我也不会傻傻的爱着你,幻想着能够感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