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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他顶着一个黑眼圈,站在女生宿舍门口。
她似乎又起晚了,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向外边跑,“悠悠,你们等等我”
虽然陆子辰站得足够近,小麦却也没有发现他,她向来不懂得什么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在她彻底走远以前,陆子辰叫住了她。
她不自觉皱眉,虽然很短暂,但是也被他捕捉到了,她很烦他,说得也是他整天那么折磨她。
陆子辰赤裸裸地凝望着她的眼眸,“你到底什么意思?”
小麦有些愣怔,她不知道这个陆子辰大早上的发什么疯,早上的脑子不太灵光,她尽可能快地转动着大脑。心里想着难道昨天洗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她一阵懊恼,她就知道交给那样一个大小姐,肯定要出什么问题。
她异常心虚地说:“呵呵,难道是那衣服……”
陆子辰眼眸发亮,如一汪被晨阳化开的幽潭:“是,我看到了”
小麦太阳穴突突直跳,大脑中乱七八糟,理不出个头绪,她感觉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她没有注意到。沉默片刻,还是决定问清楚,“你看到什么了?”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陆子辰轻轻背诵着,就算以前没有特别留意过这首诗,经过昨天晚上,已经在大脑中默念了几百遍,早就深记于心。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小麦脑袋都大了,一大早上的在这里背情诗几个意思?
“不是你写的?纸条为什么在我的衣服里”陆子辰早有这个预感,得到答案的那一刻,却是异常恼怒。
“为什么是我写得”小麦有些蒙圈,大脑快速运转,她毕竟不算太笨,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原委。
“哦,你说的是那张纸条啊”小麦假装刚刚想起来。
“是你写的?”陆子辰也有些疑惑了。
“不是我写的”小麦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是谁写的?”
“童谣”小麦心想这应该不是出卖朋友吧,毕竟她写了那首诗也应该希望他知道是她写得。
可是抬头看着陆子辰那张恐怖的脸,看上去要去找童谣的麻烦。
她毫不犹豫地献身了,从后面紧紧抱着他,“你冷静一下,你冷静一下,童谣是真的很喜欢你,你怎么能去伤害一个那么喜欢你的人呢?”
感受到小麦的拥抱,陆子辰慢慢平静下来,刚刚他实在是太气愤了,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居然兴奋地一夜未眠。
可是现在怎么回事?她轻轻的一个拥抱,竟然卸去了他所有的浮躁。
童谣一直在注意这他们这边,那么一个大幅度的拥抱,想不注意到都难。
路边的行人也纷纷侧目,不知是不是太过年轻,一个算不上拥抱的拥抱,竟然引来了轰动的效果,到后来,小麦才明白那是因为她拥抱的是陆子辰。
“你干嘛要扑我?”陆子辰邪魅的笑意直达眼底。
似乎才意识到什么,小麦像是被烫伤了一般,急速收回自己的小爪子,她,她不是在拉架吗?
看到周围同学的注视,她瞬间脸红,她很想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如果可以就再也不要出来了,又或许老天可以一次性把这些人收走。
“小麦,你怎么可以?”童谣小脸气得通红。
小麦气不打一处来,“我还不是为了你”
童谣气急反笑,“你大早上往男生身上扑,是为了我?”
小麦看看陆子辰,“你跟她解释一下”
“我有什么可解释的,事实摆在眼前,长着眼睛的都看到了”陆子辰云清风淡,绝对不怀好意。
小麦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要不是你找童谣麻烦?我至于……”
陆子辰十分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我为什么要找童谣麻烦?”
“是因为,是因为……”她不能说,这里有这么多人围观,说出去让童谣以后还怎么见人。
“再说了,你看我现在心情好得很,哪有想找人麻烦的样子”陆子辰撒谎真是不用打草稿。整人就得往死里整。
“你……”小麦无言以对。
“再说我对你这位朋友很有好感,我怎么舍得找她麻烦”说完,陆子辰不忘向童谣抛个媚眼。
童谣内心一阵欢喜,立刻娇羞地低下头去。附和着:“对啊,我又没做什么让子辰不开心的事情,他为什么要找我麻烦?”
小麦只觉得六月飘雪,心中郁闷难耐,好你个童谣,见色忘义,我要再管你,我就是条狗。
不想再管这一对恬不知耻的奸夫**,瞬间觉得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般配过。
毫不在意背后的指指点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小女子一去兮不复还。
看热闹的人看着当事人已经离开,也纷纷散去,在他们印象中,这个陆子辰就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还想太太平平地在京平高中读书。
“子辰,你吃过早点了没?不如我们一起……”
“滚”
童谣惊恐地抬头,一脸的疑问,为什么刚刚还对她眉目传情,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已经变得冷若冰霜,残酷无情。他在生气?
“我,我有什么地方惹你不高兴了?”童谣还是不甘心。
“你,让我觉得恶心”陆子辰一字一顿,声音有些低沉。
“你”童谣哭哭啼啼地离开。
小麦以为她扑了陆子辰的消息会传得沸沸扬扬,但是没有想到童谣勾引陆子辰的消息,迅速地引燃了陆子辰的爱慕者。没有人会去注意小麦,她本身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很容易就被人遗忘。
高一、一班成为那些女生发泄愤怒的战场。臭鸡蛋、烂菜叶铺天盖地地向着童谣而去,童谣躲在桌子底下瑟瑟发抖,可怜地像一只掉进粪池的小狗。
这场暴动来得过于猛烈,高一、一班几乎成了垃圾场,当然小麦的桌子也未幸免于难。
是可忍,孰不可忍,作为那场单方面爱情的参与者,小麦知道事情的整个过程,她虽然对童谣在关键时刻不站在自己这一边,嗤之以鼻,但是整个过程,童谣有什么错?她只不过是爱上了不应该爱的人而已,沉思片刻,是狗便是狗吧。
大喝一声,拍案而起。“你们给我出去”浑身散发着令人胆颤的寒气,就像刚刚从地狱里跑出来的修罗。
来寻事的女生,似乎真的被震慑住了,手里的东西都忘了再扔出去。
“啪”一个臭鸡蛋正中小麦的脑袋,接触的瞬间,便炸开了花,恶臭味迅速蔓延,鸡蛋清和蛋黄恶心地挂在她的头发上。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们”是安图尔,她骄傲地像一个公主,可以随意决定别人的生死。
小麦两手攥得咯吱咯吱响,要不是爸爸再三叮嘱在外面不要打架,要不是京平校规禁止打架……小麦死死地瞪着她们,她拿出了最大的气势,妄图吓跑敌人。
可是就有那不怕死的,又一个臭鸡蛋向她扔来,她不屑地勾了一下嘴唇,刚刚是她耍酷没有看她们,才让安图尔得手,就凭她们还没有那个本事打到她。
刚想闪,却被一个人死死抱住,动弹不得,是司徒少卿,那个臭鸡蛋成功地在在司徒少卿背上绽放,远远看去像是一幅抽象画。
她看着司徒少卿皱了一下眉,胆战心惊,立马认怂地说:“不是因为我”,她猛然发现自从进入京平,她似乎是给老师惹了不少麻烦,忽然很是替司徒少卿感到悲哀,如果当初他没有签她来,或许他会过的比较舒心吧?
“非高一、一班的学生立即滚出去”司徒少卿第一次爆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