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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这恶徒居然会有传送法宝!”
原以为,自己那磅礴灵力化作的一卷飓风,可以成功将秦锋打落下来,而后将他依法治罪,打击打击他的嚣张气焰。
原以为,秦锋这小子只是单纯的嘴硬,单纯的好斗,只要自己表现得足够强硬,便能将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可,直到看见秦锋双眸中那两道不羁决绝的眼神,冰冷慑人的寒芒,以及通体缭绕的紫光,她这才意识到是自己错了。
以他言出必行的性格,只要还有行动能力,又怎么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一招制服?
几乎是看清秦锋陡然加快速度的一刻,她便不由自主的惊叹出了一句。
她没想到,没想到秦锋竟是如此的狠辣,没想到秦锋居然还身怀重宝,更令她没想到的,是秦锋竟然甘愿冒着挨打的一击,去博取一个在场众人全都放松警惕的机会。而后,强势击出!
此时,她心绪已乱,想要抽身去救,明显已是来不及的事。就算是平常状态,充其量也是比凝气境弟子速度快出不少,但要与传送法宝相比,无疑是天方夜谭。
如今唯一能做的,唯一最不愿意做到,就是死死盯着半空中那道诡异的紫芒,凭空乍现,旋即降落在吴念身边……
试想,以她见多识广的心态尚且头皮发麻惊讶不已,那场中其他各人,又该是何种精彩的表情!
一时间,众人眼中只有紫芒穿梭,逐渐模糊的青衫身影呈现,一个个的脸庞如同被冰冻了一样,出奇一致,出奇惊悚,连大张的口中灌入了好几口凉风,似也浑然不觉起来。
不多时,就在他们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死死盯着秦锋吴念站立的那处位置之时,一把抡圆了,如同门扇一样的金光大刀骇然而至,砰的一下砸中在吴念身旁那人身上,只一下,便让他倒飞入半空,破开了他身上所有灵气凝聚成的盔甲!
盔甲已裂,人又怎么能落得了好?
见对方惊恐无比,却又难以逃开自己主宰他命运的一击,秦锋飞起的身形再度偏移掠空,嘴角旋即扬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紧接着,金刀挥舞,金墙笼罩,闷声夹击,骨骼断裂,挨打那人像是一只沙袋,任意由秦锋用刀身拍中,无尽的哀嚎中,只有机械的抽动颤抖,却连一丝反抗的能力都不具备!
直至打得那人两条臂骨尽数粉碎,胸口也出现了塌陷,秦锋这才似卸去了大部分怒气,将尚还赤红的眼眸瞪向了吴念。
“吴……念……你搬弄是非……颠倒黑白……辱我陀罗峰清誉……今日,我断不饶你!”
铿锵话语如一颗炮弹在当场炸开,众人尚还在腥风血雨中头皮嗡嗡,秦锋怀中抱着的,不被外人看见的紫色晶马上,就又一次绽开了绚烂的光芒!
吴念慌了!
他是真的慌了!
秦锋这小子心性的狠辣,睚眦必报,让他暗暗内心发寒!
刚刚妙清长老的一击,他看的再清楚不过,便是他挨上了,也断然讨不了好。可就是如此凌厉的攻击,秦锋根本不放在眼里,反倒是将它作为了突施暗手的绝佳时机。
宁愿用伤己之危,去换取一次创敌的机会!
如此心机,如此血性,足够让他寒彻心脾!
更遑论,在他手中,还有层出不穷的新花招,还有没有使出的新法宝……
最最令他头疼的,是秦锋现在用的这个法宝,他压根连看都看不见,无从了解其穿梭的缺点与短板,无从避开它可能到达的方位!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若知道了秦锋会从哪个方向攻来,他的确不愁抵御,可最怕的,就是秦锋攻击的角度刁钻,令他防不胜防!
一刹那,他汗如雨下。
……
如吴念所料想的一样,现在的秦锋,体内灵力挥霍殆尽,若非报仇的欲望与雪耻的执念支撑着他,他哪里还能催动的了这只紫色晶马?
体力已消,灵力不全,唯有采用最最诡异的攻击方式,才有可能出奇制胜!
储物袋中只剩下了从赵飞扬那里夺来的两颗还元丹,两颗之内,他只能吞服一颗,至于剩下的一颗,他准备用来防备不时之需。
打定了主意,他再不犹豫,担心迟则生变之下,一口将还元丹从储物袋取出扔进嘴里,只觉一团浓郁到极致,磅礴雄浑的力量在温润着他疲惫的四肢,充盈着他体内的灵气,下一刻,刚刚恢复了些许精力,便催动晶马向着吴念面门上发动了雷霆一击!
因为,一般人最容易放松警惕的,便是他身前视线能够看到的方位。从其他部位攻击,吴念肯定会大加设防,唯有此处,才能够一击制敌!
此击或许不足以重伤对方,但却是他目前所能使出的全力攻击!
为了这才突袭成功,他还故意将极其耗费灵力,看上去很醒目的金刀收了起来。
这一击,他要百倍羞辱对方,他要连本带利全都讨回来!
未至一息,他的身体凌空而至,转眼便以恐怖的速度来到了吴念面前,与此同时,一把挂满白须的拂尘出现在他掌中,随着胳膊上一股强悍劲力灌注,腾地一下拂尘四散炸开,化作了如同笤帚一样的情状!
察觉威势已生,他更为气势如虹,双手握住拂尘,迎上吴念惶恐瞪大的眼神,腰眼一扭,整个身体如蒲公英一样在空中旋转,旋即便将那炸开的拂尘,狠狠抽击在了吴念脸上!
啪!
啪!
啪!
一声接着一声,比春节时放过的鞭炮还要响亮百倍,比听到天籁声音还要更令他心神振奋……
终于,耗费了全部精力,在造成吴念两面脸颊红肿不已,大口喷出夹杂着血沫与碎牙的伤势后,他浑身无力,化作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避开了外人,直直地坠落到了陀罗峰所在区域的地面。
“秦师弟!秦师弟!你这是何苦呢!”
“秦师弟啊!”
“秦师弟!”
此时,听到师兄们此起彼伏的哭喊声,他那绷紧的神经完全松懈开来,脸上的惨白再也没有遮掩,连同那嘴角的灿笑,一并倾泻表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