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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娜在电话里的声音生冷，说是请求，不如说是生掰硬扯地叫方卓去帮忙。
方卓先前答应了出席公司的庆祝活动，现在只能拒绝唐娜的请求。
以他对唐娜的了解，自然知道唐娜是抱着什么目的。
前有孙斌冒充男友气唐父，若是今天换了他去，指不定会出什么幺蛾子。
唐娜生气地挂了电话，方卓叹了一口气，随即又给刚走的孙斌打了个电话。
“孙斌，唐娜的父亲来了，赵露红也跟着来了。你去找一下唐娜，以防出什么事情。”
关于赵露红的事情，一直都是由孙斌在调查。
方卓叫孙斌过去，一是觉得唐娜和家里人的这顿饭不会太平，二是觉得这是一个了解赵露红的好机会，三是觉得孙斌可以表现一下自己。
去楼上换了一套休闲点的衣服，方卓就打了一辆车来到了五洲大酒店。
上一辈子方卓就赚个温饱钱，鲜少有叫上几个朋友出去大吃大喝的机会。
偶尔老董会请客吃大餐，莫父则是在过年的时候叫他去家里吃饭。
像来五洲大酒店这样的地方吃喝，是想想就觉得奢侈的事儿。
方卓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忽然又觉得穿着过于随意，哪怕是门口的迎宾小哥，都穿着笔挺干净的制服。
出入酒店的多是看上去有头有脸的人，有几个大腹便便的老总站在门口，大概晚上有什么应酬，容光满面地跟一个又一个的老总打招呼。
“萧雪也真是的，这一顿饭，恐怕要花上不少钱吧。”
方卓摇了摇头，不再去看那些老总热闹，走进了大堂。
忙碌了近半年时间，这是公司第一次会餐，看上去也煞是用心。
一个大包厢，里面摆了五桌，五颜六色的鲜花摆在桌子中心，弥漫着喜庆的氛围。
目前公司百来号人，除了正活跃在一线的技术人员，以及需要时刻盯着的值班人员，今天大约会有三四十人到场。
而宴会结束后，有些人还得回到岗位去，哪怕明天就是元旦，也得加个班。
公司下班时间是在晚上6点，那些人过来还得花上半个小时。
方卓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正当他百无聊赖之时，一个约摸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姑娘走进了包厢大厅。
姑娘披着黑色的长款羽绒衣，半开的下摆里头若隐若现黑色的短裙，一条打底裤也不觉得单薄。
她脸上画者淡妆，长得不赖，最重要的是，方卓觉得这姑娘有些脸熟。
仔细一下，这个时候出现在这儿，八成就是公司里的人。
虽说是吃了么科技的老总，方卓在公司的存在感顶多也就公司的高层知晓，平日里几乎不露面。
像底下一大部分员工，基本上都不太清楚方卓的存在。
他们眼里，老董和莫父才是掌管公司的最高领导。
这自然是方卓要求的，他没有出钱，却占了绝对的股份，于情于理，都不太说得过去。
是以他让萧雪称呼他为方先生，一来是自己求个心安理得，二来是觉得若是喊他方总，未免受之有愧。
方卓在这个东张西望、探头探脑的姑娘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对方这才发现了他的存在。
“喂，帅哥，这里是吃了么公司订的地方吗，怎么没人？”
姑娘弓腰蹑手蹑脚地在方卓旁边坐下，好像找到了自己的同伙似的。
方卓笑了笑：“我不是人吗，你也是公司的吗？”
姑娘摇了摇头，又往别处看了看，就像是做贼心虚的小偷似的。
“我不是他们公司的，我听说他们公司晚上在这里聚餐，就准备过来吃蹭一顿。你应该也不是他们公司的吧，他们公司好像没有这么早下班的。”
方卓张大了眼睛，这年头吃白食能吃的这么大胆的，也属少见。
这姑娘看上去不像是穷人家的小孩，行为虽鬼祟了些，但也不至于像是爱蹭饭的人。
方卓淡下了心思，琢磨着这姑娘，难不成是别的公司派来的间谍？
吃了么隆重登场，一时掀起了市场的风云，被人盯上也不奇怪。
正要开口，姑娘就站起了身来，直接打开面前的一瓶大可乐，往杯子里倒，囫囵入喉，一点儿不把自己当外人。
方卓看得眼呆，姑娘满意地打了个嗝，喊了声爽。
“你知道么，我跟这家公司递过简历，但我姐不让我去，叫我好好读书，毕业了再说。”
一杯可乐下去，姑娘打开了话匣子。
“你还投过简历，你姐为什么不让你进去。就我所知，这家公司好像也是新公司吧，你学什么的？”
姑娘嘟了嘟嘴：“我学电子商务啊，可我姐说我没工作经验，说进去了就是瞎捣乱。我也觉得新公司不怎么好，可我姐毕竟放弃了数一数二的互联网公司，委身到这里，里面总得有什么吸引她的吧，嘿，还真是如此，她老跟我说里面有一个她挺欣赏的人，我今天过来就是来亲眼瞧瞧的。”
从姑娘的话里，方卓大致知道姑娘的姐姐应该是公司里的人。
如今公司发展有序，招收了很多技术运营的人才，有本事的人被人所仰慕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对了，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要不一会儿他们的人来了，很快就会发现我们的。你先跟我出去一会儿，等人多了再过来混吃，今天他们是庆祝活动，我们低调点就不会被发现。”
说着，姑娘就拉住了方卓的手臂，直往外拽。
方卓糊里糊涂地就跟着走了出去，心想着这姑娘也真是神经大条，全然一个自来熟。
“对了，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到了一处会客厅，姑娘瘫在了一张沙发上，这时候才想起询问方卓的来历。
方卓也不避讳，直接说自己是吃了么公司的人。
一句话，就把姑娘吓得捂住了嘴，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有些多了。
可是，姑娘马上就不以为意，反倒凑得更近了些。
“既然你是他们公司的人，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我姐今年老大不小了，难得经常听她提起别的男人，要不你就帮我打听一下那个她欣赏的人的来头？”
方卓翘了翘嘴角：“可是，我连你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也不知道你姐是谁，这不太好吧？”
“没事儿，我叫萧晴，我姐姐你肯定知道，她是你们公司的高层，叫萧雪。你可别把这件事乱传，要是你帮我找到了那个叫方卓的人的来头，我会付你报酬的！”
“……”
萧雪……萧晴？
难怪方卓在第一眼见到这姑娘的时候有些面熟，现在临近一看，还真与萧雪有些相似。
一瞬间，他就明白了许多。
未曾想萧雪这样的女强人，也会对自己有欣赏之意。
忽的又有些啼笑皆非，这姑娘怕也是只听说过方卓，尚未见过本人，这下把自己也给误会了。
“我就是方卓。”
方卓没有想要戏弄萧晴的念头，直接摆明了身份。
可入眼的，却是一副丝毫不相信的表情，甚至还翻了翻白眼。
“拉倒吧，你先看一下你的行头，我姐的眼光可高着呢，你要气质没气质，要品味没品味，宅男还差不多。我可是听说方卓的职位比我姐还高，怎么也不至于你这打扮吧？”
方卓语塞，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打扮，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怎么说实话了，还不被人相信，难不成真要拿出身份证给对方看才行？
方卓没有带身份证，也觉得没必要解释，一会儿萧雪来了，自然就清楚了。
大概六点半，萧雪些人就到了预定的房间。
方卓被姑娘抓着不让走，可就在这时，他看到了另一个熟人。